第5章

第5章

秦以瀾聞聲回頭,微微有些驚訝:“季繁學長?”

身後不遠處的男人一身休閒西裝,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溫雅俊秀的一張臉,脣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沒想到真的是你,從大學畢業後就沒見過你了,這些年在哪呢?”

季繁是秦以瀾大學時的學長,因爲是一個系的,平時對她非常照顧。

“我結婚了。”

秦以瀾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畢業那年結的,現在已經五年了。”

“結婚?!”

季繁喫驚不小,下意識的就往秦以瀾手上看,卻沒有在她手上看到戒指。

秦以瀾道:“前兩天剛離婚,戒指沒必要繼續帶着,搬家出來的時候留給他了。”

“是誰?”

季繁猶豫幾秒後才問出聲,“沒聽說過你大學有男朋友啊......是你大學時候一直喜歡的那個人麼?”

秦以瀾大學四年過得可以說是相當清心寡慾,說是新媒體系的高嶺之花也不爲過,追她的男生無數,但沒有一個能抱得美人歸的。

直到後來她的室友才問出來,說是秦以瀾早就有心上人了。

那個心上人,自然就是陸仰止。

陸仰止大學時和她不一個學校,而是在國外的商學院,很少回國,因此就算是學校裏再怎麼傳,也沒人見到秦以瀾那個所謂的“心上人”。

秦以瀾沒有說話,只笑了一下。

季繁看出她不想回答,也沒再追問,只道:“我送你回家吧。”

她這次出來剛好沒開車,車子沒油了還沒來得及加。

秦以瀾報了地址後,就一直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季繁問一句她答一句,也是這是秦以瀾才知道,季繁竟然就是星嶼的媒體策劃部門的總部長。

車子停靠子在秦以瀾公寓樓下,她下了車,客氣道,“那以後還需要你多多照顧了。”

“那是自然。”

季繁又笑着朝她揮了揮手,交換了聯繫號碼,纔開車離開。

秦以瀾轉身上樓,卻在走進單元樓時,手臂猝不及防的被抓住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驚叫,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

“陸仰止?”

秦以瀾嚇得不輕,心臟現在還在怦怦亂跳,她回頭,樓梯陰影中,站着的果然是陸仰止。

“你在這裏做甚麼?”

秦以瀾用力想把自己的手臂掙脫出來,陸仰止卻握得更緊了些,男人掌心的溫度順着皮膚傳遞過來,讓秦以瀾分外不適應。

“你......先放開我!”

陸仰止沒動,深邃的視線直直盯着他:“那個男人是誰?你的新男朋友?”

“和你有關係嗎?”

秦以瀾越發覺得匪夷所思,“不管他是誰,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交甚麼朋友應該是我的自由吧?”

她聲音不自覺冷了下來,感覺到陸仰止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巡視過,而後,手臂上的力道消失了。

秦以瀾上前按開電梯門,陸仰止卻跟了進來。

“你現在住這種地方?”

他啞聲問,秦以瀾不知道他要做甚麼,只能耐着性子道:“是,這裏是我爸媽留下來的。”

陸仰止便不再說話,只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眉始終微微蹙着。

這裏算是開發已久的老式小區了,牆壁已經有了脫落的跡象,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潮溼氣息,走廊裏堆積着住戶放的雜物。

秦以瀾一直走到門前,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的回頭看他:“我要回家了,家裏很亂,不方便招待你。”

陸仰止道:“我們還沒正式離婚,作爲你法律上的丈夫,我有責任關注一下我的妻子現在的生活環境。”

秦以瀾簡直要被氣笑了。

把離婚協議書甩給自己的是他,現在又拿丈夫這個身份來壓自己的也是他,她真是越發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甚麼了。

她深吸一口氣,提醒他道:“我想我並不需要你的關注,你要是比較閒的話,可以去醫院探望你的現任女友,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你的前妻身上。”

說完,秦以瀾正欲低頭開門,卻聽到門內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是壓抑的痛聲。

老式小區的隔音一般都不好,秦以瀾瞬間記起一個人在家的秦景宴,表情瞬間變了。

她飛快的打開門衝進去:“景宴!”

客廳內,滾燙的茶壺被撞翻在地,熱水混合着玻璃的碎片灑了一地,而秦景宴從輪椅上翻了下來,長久未見光的雙腿呈現出不自然的慘白和萎縮,他伏在地上,肩膀上被燙傷了一大半。

在看到眼前那一幕時,秦以瀾就被嚇得呆怔住。

陸仰止迅速從她身邊衝了進去,俯身將地上的秦景宴抱了起來:“快,帶上你弟弟的輪椅,下樓,我帶他去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秦景宴已經昏迷了過去。

秦以瀾又急又怕,死死抓着弟弟的手,車子還沒停穩,她就跳了下去叫醫生護士:“我弟弟從輪椅上摔下來被燒傷了,你們快看看他......”

因爲過於急迫,秦以瀾聲音都在發抖。

當年父母的那場慘烈的車禍再次浮現在她眼前,儘管車禍發生時她不在現場,卻能每次做噩夢都夢到那時候的畫面......

秦景宴是她唯一的血緣親人了!

她決不能讓弟弟再出事!

秦以瀾大腦一片空白,肩膀卻突然被人按住了。

她僵硬的回過頭,“怎麼了?”

“會沒事的。”陸仰止沉穩有力的聲音安慰她道,“別太擔心。”

秦以瀾在手術室外坐着等了一個多小時,纔看到護士從手術室裏出來。

她急忙撲上前去問:“我弟弟怎麼樣了?”

“目前看來沒有大礙。”護士道,“只是被燙傷的地方比較嚴重,昏迷是因爲從輪椅上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頭,不過現在已經好轉了,預計一兩個小時候就會醒過來。”

聽着護士的話,秦以瀾像是一直以來支撐着的一口氣終於放鬆下來了一樣,整個人向下滑落,被一隻大手精準的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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