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爲愛

“去,盯着鬱香樓。一有風吹草動,馬上聯繫我。”

“是。”葉徹這個人平時看着不靠譜,但是做起事來很是認真。

秦遠轉頭看着青離:“少朗的屍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目前還在養,比我們初見他時要好很多。我瞧大人的表情,心裏想必有些眉目了。”相處了兩年,對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果真甚麼事情都瞞不住青離:“我猜測,上官灝與沛沛之間只有利益。在乎她,也只是因爲她有利用價值。畢竟巫蠱之術,在京城並不盛傳。一旦中蠱,必死無疑。”

“上官灝今日在鬱香樓發火,是因爲沛沛去尋少朗。我覺得少朗的死,和上官灝脫不了干係。”只要有些眉目,順着查下去想必很快就會破案。

青離看着秦遠,眼神一直在神遊。突然眸子一亮:“我曾在蘭江一本古籍上看過,蠱女不可對人動心。一旦對人動心,身上的巫蠱之力會隨之消退。

一旦行男女之事,便會變爲普通人。所以蠱女在蘭江,相當於聖女。如果我猜的沒錯,沛沛是蘭江的蠱女。”

“在蘭江巫蠱之術衰弱的情況下,還能有一身正宗的蠱術傳承。也只有蠱女了,青離這次你幫了大忙。”不由拍了拍青離的肩膀,他瞬間豁然開朗。

“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如果那個沛沛願意幫忙,倒是容易些。”沛沛一直跟在上官灝身邊,對他也頗爲了解。

若沛沛對少朗還有情,此事倒也不難:“我覺得沛沛對少朗還是有些情意的,要不昨晚也不會去找少朗。我今晚會帶她來此處,好好準備一下。”

鬱香樓:

待上官灝離開,沛沛的眼神就開始轉狠。對着鏡子看到脖間的手印,拂袖將鏡子打碎在地。

這個上官灝,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死的很慘。他現在對她很是防備,根本無從下手。

她到底還要忍到甚麼時候,她感覺她最近的忍耐快到極限了。忍住,她還要給少朗報仇。

如果現在S上官灝未遂,他會輕鬆要了她的命。她千萬不能魯莽,少朗的屍首還沒找到。

入夜,沛沛換上夜行衣。將臉矇住,藉着飛蠱爬上屋頂。

剛跳下牆角,就被一羣人堵住。葉徹抱着劍笑了笑:“沛沛姑娘,我家少爺有請。少爺讓我給姑娘傳句話,若想見到徐少朗。就乖乖和我們走,畢竟動手對彼此都不好。”

“少朗在你們手裏?”

葉徹朝沛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請。”

沛沛手裏一直捏着蠱蟲,直到看見秦遠。她認得這個蛟龍面具,今日他是她的聽客。因爲就他一人帶着面具,所以影響深了些。

“你們到底是甚麼人?”看來她早就被盯上了,她現在要更加警惕。

“你無須知道我是甚麼人,你只要知道我們是能幫你的人就足夠了。我們有足夠的權勢,幫你對付上官灝。若想見少朗,就機靈些。”葉徹將沛沛的眼矇住,帶着她上了馬車。

上官灝爲人心狠手辣且霸道,在京城惹了不少達官貴人。若不是因爲這些,他也不會將她留到現在。她是他最後的王牌,也是他S人的刀。

她被脅迫手上已經染了不少的人命,若早知道離開蘭江會是這般下場。她定然不會來,可是一想到少朗將拳頭不由捏緊。

她的人生一直都是爲別人而活,生來就被選爲蠱女。不能和其他人一起玩,只能沒日沒夜的修煉巫蠱之術。

後來蘭江落寞,她終於逃了出來。逃開那個囚牢一樣的地方,她來到了京城。

就在她落魄不堪時,少朗出現了。他就彷彿她生命中的一束光,讓她在冰冷刺骨的寒潭中找到一絲的暖意。

他將她安置在鬱香樓,她憑藉着一副好口才。引來了不少客人,還有不少人找她單獨講故事。雖然知道那些人目的不純,但是她知道生存不易。

本來愜意的生活,被上官灝打亂。他就是一個土匪,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她是蠱女,便日日來鬱香樓。

還派人抓了少朗,逼着她用巫蠱術幫他害人。於是有不少人暴斃,但是卻找不出原因。

她最想不到的是,這個混蛋居然讓她親手爲少朗下蠱。她若不動手,他們就拼命打他。

少朗被打到奄奄一息時,她給他下蠱了。爲的就是留住少朗一條命,自下蠱之後上官灝卻越發的猖狂。

日日讓她催動蠱蟲,讓她看着受蠱毒折磨的少朗。最後少朗求她,讓她給他一個痛快。

可她怎麼捨得少朗死,就算捨不得也見不得他日日被折磨。於是,她S了他。

一刀捅在他的心口處,讓他沒有一絲痛感的死去。上官灝看到少朗離世,都不曾放過他。命人將他丟了出去,她夜夜外出尋人。

她找了許久,最後被上官灝發現。她知道,上官灝捨不得她死。她若是死了,上官灝去哪裏找蠱女。

“姑娘,到了。”葉徹扶着沛沛下馬車,將她帶到密室。

爲她解開眼帶,刺眼的燭光跳動了幾下。沛沛連忙用袖子擋住燭光,片刻之後就恢復過來。

抬眼朝四周看了看,就瞧見泡在藥浴裏的少朗。身上被白布包裹的嚴實,只露出一張臉。

沛沛慢慢走近,青離和葉徹很識趣的出去。葉徹將密室的門關上,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這姑娘,會不會爲我們作證。”

“會。”

“爲何如此篤定。”

“因爲愛,爲了徐少朗一定會。等你以後遇到心愛的姑娘,就會明白了。不過我看你這個大老粗,很難找到媳婦。”青離上下打量了一下葉徹,搖了搖頭。

“誰說的,我今天還瞧見一個姑娘對我拋媚眼呢!”

“我覺得你可能得了眼疾,我扎幾針立刻讓你痊癒。”

“你一天不懟我,就渾身不舒服是不是。”

“我纔不會這麼無聊,跟着我幹嘛!回去看着他們。”萬一沛沛帶着少朗跑了,大家都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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