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鐵血無情

“嗯?”

隨着這道聲音,上百道目光剎那間鎖定了西北角那個書生身影,他身材略顯消瘦,不到一米八的個頭,穿着一身樸素簡單的衣服,端着酒杯的手露出被鐐銬箍下的一道道鐵鏽痕。

鐵血與文弱氣,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確實顯得突兀、奇特。

“甚麼玩意?哪裏蹦出來的臭蟲?穿成這樣,誰放進來的?”范家老管家範仲安站出來,喝令門外的保安,幾個一瘸一拐的保安從門外踉踉蹌蹌進來。

領頭的保安隊長把剛剛發生在門口的事情一說,頃刻間,莊園內衆人看向陳長生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範仲安更是恍然大悟,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陳家那兩個老破爛的兒子?不對啊,我找人調查過,不是聽說那兩個老傢伙不能生嗎?從哪冒出來的兒子?”

人羣中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端着紅酒杯走了出來。

“他是陳家那老兩口的養子,說來丟人,高中時候還是我同班同學,不過八年前據說他當兵參軍去了,這會兒應該是收到養父母死訊纔回來的吧?只是可惜,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在這裏歇斯底里,可悲又可笑。”

說完他搖着紅酒杯走到了陳長生面前,咧嘴一笑,“陳長生,還記得我是誰不?你的老同學蘇子航啊。”

陳長生靜默不語。

蘇子航一邊調侃一邊陰陽怪氣的笑道:“你知道這裏是甚麼地方嗎?金陵城范家,排名前十的大家族之一,資產數十億,動動手指頭,你就人間蒸發啦,天真可愛的大頭兵,你不會真想幫你爹孃報仇吧?看清社會現實呀。”

說完他伸手入懷,摸出一沓紅彤彤的鈔票,扔到陳長生面前,桌子上、地上、椅子上,散落的到處都是,“拿着這些錢滾吧,否則你的下場,就跟你爹孃一樣,被人用麻繩捆着,吊死在你家門前那棵柳樹上,然後再暴曬七天七夜,曬成人幹,都沒人敢上去幫你收屍。”

扔完錢蘇子航就端着紅酒轉身走了,瀟灑至極,伴隨着莊園內上百人哈哈大笑,就連高臺上的範曾都勾起了嘴角。

蘇子航做的不錯,一來爲他們范家造勢,二來清理了麻煩,這些合作商只會更信賴他們范家的力量,紛紛拋出橄欖枝,這個小傢伙值得被重視,孺子可教也。

人們都把陳長生的出現當成一個小插曲,一個小笑話,根本沒注意到他面無表情的捻起旁邊桌上的一張鈔票。

“錢真是S人利器啊。”陳長生面無表情,淡淡的聲音化作一條直線,射入蘇子航耳朵裏。

蘇子航腳步一頓,扭過身來,笑着道:“你說的不錯,錢是救命聖藥,也是S人利器,可以讓你小小陳家斷子絕孫、滿門滅口。”

陳長生搖頭,“不,我是說這小小一張錢,就能取走你的命,你說是不是S人利器?”

只見陳長生手腕一抖,這張百元紙幣竟是如同利劍般飛射出去,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繞過蘇子航的脖頸,最後又回到陳長生手中。

不同的是,這百元大鈔顏色變得更加通紅深邃了。

“啪嗒~”

血如泉湧,噴射而出,映着無數人驚恐的表情。

蘇子航人頭落地的那一刻,臉上還掛着不可置信。

S人不過頭點地,陳長生眼睛都沒眨一下,當他再次把目光落在範曾身上的時候,範曾一個機靈,差點一屁股跌坐在高臺上。

“你……你S人?我們要指控你!你等着牢底坐穿吧!”人羣中一名跟蘇子航私交頗好的律師顫抖着道。

陳長生瞄了他一眼,“范家也S人,爲何他們好生生的在這喝酒快活?哦,我知道了,錢,因爲他們有錢,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另一種凌駕於生命之上凌駕於金錢之上的東西。”

陳長生彈了彈百元大鈔,手腕一抖,大鈔再次飛射出去,那名律師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就是,絕對的力量。”

連斬兩人,陳長生渾身S機畢露,“今天,我在此下達一則通告,一週後,范家所有參與S害我父母者,自絕謝罪於我父母墳前,所有參與強拆陳家村者,不喫不喝在我父母墳前長跪三天三夜,如若不從,我滅范家滿門,上到百歲老人,下至弱冠孩童,一個不剩。”

陳長生轉身離開的時候,無一人敢攔。

蘇子航不是無名小輩,金陵蘇家,也是一方豪雄,蘇子航作爲蘇家代表人這次過來就是爲了達成跟范家的合作,哪知竟然慘死莊園內,這事情真的鬧大了。

然而人們最震驚的還是那陳長生放出來的狠話,他要滅絕范家,這話要是傳出去,整個金陵都得鬧起大地震。

回到城中陳家村,陳長生這才知道福伯一夥人現在都是租房度日,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一年多,隨着房租日漸變得離譜,很多人只能選擇流浪街頭。

“小少爺你安全回來了?那羣人居然沒有爲難你?真是奇了怪了。”

福伯正在朝外搬東西,看到陳長生,他臉上頓時泛起喜色,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口中唸叨:“沒用了,即便是范家不爲難,我們再金陵也很難生存下去,牆倒衆人推,沒權沒勢只能受人欺辱,連普通房東都瞧不起你,變着法壓榨,不知道只是單純想多撈點好處,還是爲了討好范家,這才故意爲難我們陳家村出來的人。”

陳長生看了陸雪一眼,眼中問詢之色很明顯。

陸雪連忙說道:“自從陳家村那一塊被強拆之後,那片居民一直沒有拿到拆遷款或者是賠付新房,所以現在都在附近廉價貧民窟租房過日子,這些房東看他們好欺負,背後又沒靠山,於是每個月甚至每天都在漲房租,沒有工作,沒有拆遷款,支付不起房租的已經離開了金陵,或者是流浪街頭。”

“根據我的調查,這些房東漲租的背後,確實有着范家操縱的影子,范家的目的也很簡單,把些人逼死或者逼出金陵,就沒有人鬧事了,他們可以順理成章的霸佔這片土地。”

正在陸雪說着,包租婆帶着一大批人過來了,這是她們慣用的催租手段。

“呦?搬家了?”

看到福伯正在忙裏忙外的搬東西,包租婆咧嘴一笑,手中的棍子朝着地上一砸,“搬家沒問題,上個月的房租結算一下,加上水電,一共六千五!”

福伯渾身一個哆嗦,“我一次電沒用過,房租不是說好了一千五,怎麼變成六千五了?”

“我怎麼知道?我說六千五就六千五,不給今天就打斷你的腿,讓你變成老瘸子,到時候范家給我的獎勵都不止六千五!”包租婆滿臉的兇狠尖酸相。

福伯嚇得軟在地上,陳長生連忙上去扶住了他,“福伯,我回來就沒人可以欺負咱陳家人了。”

陸雪同一時刻趕忙來到陳長生身邊,“陳先生,怎麼處理這些人?”

陳長生微微抬頭,眸中綻放驚人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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