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愛

  新開業時的鮮花和綵帶,是第二天太陽昇起後的滿地狼藉。

  雖然時雲州拿走了向箖的請柬,但還是沒給面子,並未在昨晚開業時現身。

  倒是派人送來了一大堆禮品,禮品全堆在桌上,邊緣處疊着兩沓錢。

  禮品全是給尤若的,錢是給向箖的,來人把話說得很明白:“時總說,這是向小姐那天的費用。”

  票子嶄新,正好兩萬。

  向箖拿起一沓,放回去,又拿起另一沓,嗤一聲:“小氣。”

  心裏很明白,看來時雲州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尤若:“他沒來是甚麼意思?我們怎麼辦?”

  向箖:“雖然他大腿粗,但是藍城又不只有他一條大腿。”

  尤若:“可是你哥仇家挺多的,現在都等着落井下石。除了時雲州,誰還能壓得住啊?”

  向箖:“他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但藍城又不是隻有他了。”

  尤若看着堆滿小桌的禮品:“不然,還是我去求他吧。”

  話剛落音,就猛地看向向箖,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正常聊聊,你看他給我送來這麼多補品,不會對我和孩子怎麼樣的。”

  向箖看她片刻,笑笑:“隨便。”

  起身去到三層閣樓,昨天營業太晚,先甚麼都不管,躺下大補一覺。

  醒來時橘紅色的夕陽斜照進屋裏,她起身去衛生間洗漱洗澡,吹乾頭髮,圍着浴巾走出來,站在大衣櫃前選衣服。

  之前聽取尤若的建議,爲了在外表上討好時雲州,購買了幾件旗袍。

  今晚她有新目標,旗袍用不上了。

  選了一條帶亮片的夜店風黑色連衣裙,準備在外面搭配小羊皮夾克。

  剛扯掉浴巾,就有人推門進來。

  尤若一眼看見裸身站在穿衣鏡前的向箖,愣住了。

  向箖看向她,尤若刷的一下,一張臉紅透。

  立刻退出房間,心臟砰砰砰的不知道爲甚麼跳得那麼急。

  怎麼會有女人的身體長成這樣?

  該挺翹的地方十足挺翹,該細的地方盈盈一握,真正是膚白勝雪,點綴着柔嫩圓潤的海棠花苞,目光彷彿能感觸到冰肌玉骨。

  而且兩條腿又直又長......似乎每一寸肌膚都沾着勾人的**味道。

  簡直太不要臉。

  卻又想到向箖練過那麼多年舞蹈,如果被男人在牀上擺弄,不知道那身體會有多柔韌。

  ......

  向箖卻只想着,這破門鎖,掛了跟沒掛一樣。

  好在現在是白天,一樓鎖着大門,除了尤若,不會有人進來。

  便沒管那門鎖,快速換好衣服,撩出頭發,打開房門,從尤若面前經過。

  尤若還在門外,一個激靈,像是受到驚嚇一般。

  向箖看她紅到滴血的臉:“至於麼?難道你的真愛是我?”

  ————

  “迷都”是藍城有錢人的銷金窩,據說在這裏,不管男男女女,還是身體裏掩藏着八十種性別,都能找到獨屬於自己的那棵“忘憂草”。

  向箖素面朝天,手上拿着一支口紅,走進了位於中心位置的豪華演藝廳。

  現在表演還沒開始,但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人雖然多,但黃金位置就那麼幾條沙發,幾張桌子。

  在這種藍城首屈一指的樂場看到時雲州並不意外,因爲他自己本身就是玩家,且“迷都”是時家的產業,有聽說時雲州甚至一月中有大半時間都是住在這。

  現在時雲州就坐在舞臺邊的黃金位置之一。

  他在不要緊,反正現在他跟向箖雙方都沒有意向。

  可是向箖今晚的新目標也在時雲州旁邊,桌上擺着酒,身邊各簇擁着幾個女人,兩人正相互聊着甚麼,一派相談正歡的樣子。

  向箖一出現,也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她。

  甚至場內出現幾聲長而響亮的哨聲。

  因爲哨聲,時雲州和“新目標”也朝她看過來。

  時雲州微微挑眉,而“新目標”眼睛一亮。

  這“新目標”姓洪名瑞,是個紈絝公子哥兒,他自己雖然沒甚麼用,但是背靠的洪家在藍城也是很有實力的。

  向箖笑笑,只好朝他們走過去。

  快走到跟前時,向箖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再次走向了時雲州。

  畢竟這是時雲州的主場,而且時雲州似乎比洪瑞更不好惹,她現在如果走向別的男人,恐怕會有得罪時雲州的危險。

  向箖來到時雲州跟前。

  洪瑞那直白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把向箖打量一遍,對時雲州:“這就是向海的那個妹妹?”

  向箖曾當着很多人的面跪在時雲州面前,這件事不可能不往外傳。

  時雲州笑笑未答,看向向箖,只是目光有些玩味,:“你又來幹甚麼?”

  向箖已經低身蹲跪在他跟前,拿出口紅:“出門忘了化妝,想請時總幫幫忙。”

  洪瑞突然猥瑣地大笑起來,歪過身體道:“時總,你是不是喫完沒抹乾淨嘴啊?這是叫人找上門來了?”

  向箖只是淡淡垂着眼睫。

  她還是經歷太淺,只聽聞洪瑞好色,洪家有些實力,沒想到是這種做派。

  幸好她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去坐他的大腿。

  時雲州像是無奈嘆口氣:“粘人罷了。”

  向箖很有些意外。

  時雲州已經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看,然後便衝她伸出手來。

  向箖注意到,他中指上多了枚戒指。

  時雲州:“前幾天剛訂了婚。”

  向箖:“......”

  時雲州取下戒指,從向箖胸前的衣服塞進去:“不過又黃了。”

  向箖:“......”

  把口紅遞給時雲州,他顯然不熟悉這種東西,擺弄一下,把膏體擰出來。

  時雲州:“撩人的手段這麼爛,也好意思拿出手?”

  向箖:“是很爛。願者上鉤。”

  時雲州看着她,脣膏摁在她嘴脣上,從嘴脣往下,滑過下巴,滑入脖頸,又往下滑入更深的地方。

  捏着她的下頜,在她左臉頰上寫下一個“雲”,右臉頰上寫下一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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