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師父收養了她,給了她一個家,現在所有的一切全被毀了!
她遠走國外組建勢力,就是爲了有朝一日查出真兇,直到一個月前,她忽然查到,師門出事之前,秦家三爺曾出現在師門,並與師父洽談幾個小時才離開。
返程路上,秦鈞瓷遭遇車禍,變成植物人,如今,這個男人是她查出當年真相的唯一線索,她絕不能錯過!
秦鈞瓷出事以後,秦夫人對他保護極爲嚴密,她正愁無法靠近,那便宜爹就自己送上門了,她何樂而不爲?
龍血蘭草搭配幾種蛇液,就能讓人在睡夢中無聲無息的死去。
這是她曾經的研究成果,現在卻被拿出來害人!
也就是說,師門之中,有人做了叛徒,這個男人就是找出這個叛徒的唯一線索!
林綿綿眸色凌然,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盒,轉眼間,數十枚銀針整齊沒#入男人#體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一根針拔出,林綿綿心一橫,自腰包裏拿出一粒鮮紅的藥丸,直接撬開男人的脣塞進去。
“回春丸能讓結脈十二針的效果發揮到極致,秦鈞瓷,你要是醒過來一問三#不知,我非剮了你不可!”
話音未落,房門忽然“吱”的一響,有人進來了!
眼睫撲閃間,林綿綿氣勢一收,轉眼化作柔#軟無害傻白甜,一雙澄澈的眼眸瑟縮着盯着來人。忽的脆聲開口:
“你是誰呀?綿綿不認識你。”
秦毅恆醉醺醺的臉上掠過一抹銀邪笑意,他早就從林美玉那兒知道了,林家找了個傻子來替嫁,他巴不得看袁梅和三叔的笑話。
可沒人告訴他,他的便宜三嬸長得這般好看,膚色雪白,一顰一笑都在無意識的勾引人,這樣白嫩的皮膚,就該多留下幾個印子纔是……
“小三嬸,你……嗝……你別怕,我是代替三叔來跟你洞房的,別怕。”
秦毅恆被慾念和酒意衝昏了頭,也不管秦鈞瓷還躺在這兒,對着林綿綿直接撲了過去!
林綿綿眼底掠過一抹S意,他活膩了!
就在對方即將觸碰她的瞬間,林綿綿足尖輕點,避開噁心懷抱的瞬間,一腳踹在對方膝彎處!
霎時間,秦毅恆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伴隨着便宜三嬸的驚呼:“醜哥哥,你怎麼摔倒了,綿綿扶你起來……哎呀……”
不等他反應過來,林綿綿腳下踉蹌,無意間拽倒桌上的茶壺,直接砸秦毅恆腦門兒上!
一壺熱茶沒讓他清醒過來,他的火氣更旺了。
秦毅恆一把將林綿綿推倒在牀,不管不顧的脫起衣服。
“我今天就要在秦鈞瓷的牀上把你給辦了,我要讓他進棺材都得戴綠帽!”
這就是個傻子,就算他把她給睡了,只需要編排幾句,秦家人絕對以爲是她勾引的。
秦毅恆再度衝上去,眼神錯亂的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
大牀上,本該是植物人的秦鈞瓷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眸冰冷可怖,如同看一隻螻蟻一般。
秦鈞瓷醒了!
“三,三叔……”秦毅恆腦內從未有過的清明,他踉蹌後退,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您,您醒了,我……我……”
秦毅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三叔,不關我的事,是這個女人在勾引我,真的不關我的事……”
林綿綿不着痕跡收回致命的毒針,晚一步,秦毅恆就死球了,抬眼看向牀上的男人,正欲開口……
“甚麼不關你的事,把話給我說清楚!”
一道冷冽聲音忽然傳來,房門外,秦夫人帶着管家忽然出現。
看到屋內衣衫不整的秦毅恆時,她臉色難看到極致。
“秦毅恆,你想做甚麼?”
“奶奶,三叔他醒了!”
秦毅恆雙目赤紅,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語無倫次嘶吼,“你快看,三叔眼睛睜開了!”
袁梅渾身一顫,止不住看過去。
男人靜靜躺在牀上,不同於以往植物人無意識的睜眼,他的雙目深邃冷漠,帶着別樣的神采與光芒。
他薄脣輕啓,嗓音是是許久未曾說話的低沉沙啞:“媽。”
一瞬間,袁梅被巨大的驚喜籠罩,急聲呼喊:“快!快去叫醫生過來,叫醫生!”
林綿綿和秦毅恆早就被她拋之腦後。
醫生護士以及秦家人蜂擁而至,屋內亂糟糟擠滿了人。
秦家人神色各異,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秦鈞瓷醒了,秦家要變天了。
林綿綿被擠到最角落的沙發上,一雙漂亮的瞳孔懶洋洋看着這幕,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這是一個神蹟!三爺的各項數據已經接近正常值,接下來只要繼續治療,很快就能恢復如常!”
檢查過後,醫生給出了答覆。
“鈞瓷,媽媽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袁梅激動的喜極而泣,再無女強人的姿態,此刻的她只是一個尋常的母親。
秦鈞瓷靠坐在牀頭,冰冷的視線掃過周圍所有人,最終落在角落的林綿綿身上。
視線交匯的瞬間,男人眼神忽亮,這雙眼睛……
林綿綿心神一跳,難道他看出了甚麼?
轉眼間,露出溫#軟無害的笑容來,身上的靈氣頓時消散無形,只留下呆傻的愚鈍感。
秦鈞瓷眼底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轉眼只剩冰冷森寒:“她是誰?”
屋內陡然一靜,袁梅看了看林綿綿,正要解釋。
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叫林綿綿,哥哥,你長得好好看,綿綿好喜歡你!”
女孩眸中帶着純真的憧憬,如同晴天霹靂。
衆人再是遲鈍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一個成年人怎麼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這是個傻子,林家翻了天不成,竟然送了個傻子過來糊弄他們!
“好一個林家,好一個林耀祖!”袁梅臉色難看到極致,“來人!”
她本欲大發雷霆,直接將林綿綿發落,管家卻忽然走近,在她耳邊低語:“夫人,三爺到底是因爲林小姐醒來的……”
袁梅眸光微動,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嫁進來的第一晚,鈞瓷就醒了過來,莫非真的是冥冥當中天註定?
可這到底是個傻子!
秦鈞瓷聽着她的聲音,看不出任何情緒:“我方纔的問題很難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