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拿了錢就別裝婊子

蘇酒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男人,恍惚的眨了眨眼,不知作何回應。

“愣着幹嘛!”眼看着雨越下越大,男人直接拽着她跑了起來。

蘇酒全然沒注意自己撥出去的號碼,沒有一如既往的聽到機械回覆忙音,而是接通了。

司晏將手機緊貼耳邊,莫名的跟着喉嚨發緊,他聽的出來,蘇酒哭了。

“阿晏,你在幹嘛?”宋婕靠近了上來,他回過神,默默掛斷了電話,“沒甚麼。”

男人的步伐很大,有好幾次蘇酒都因爲跟不上而差點就摔了。

到了一個有遮擋板的地方,男人才鬆開了她,拍着肩上的水珠,嘴裏抱怨着,“到底甚麼仇甚麼怨,小爺我好不容易穿了件新衣服,老天爺就下這麼大的雨。”

旁邊的蘇酒好半天都沒聲,他不由的瞥了一眼,“你不會是個啞巴吧?”

她搖頭。

“怎麼呆呆愣愣的呢,不會是個傻子吧?”

“……”

“你家在哪兒。”

“……”

“你叫甚麼名字?”

“蘇酒。”

“總算有個會回答的問題了。”男人咧着嘴笑了起來,“不過挺巧,我叫姜河。”

這有甚麼巧的?

“咱倆加起來就是姜酒,這會兒喝了正好能驅寒。”

蘇酒還是沒反應,姜河撇了撇嘴,“你別這麼無趣嘛。”

“我有點累。”她心平氣和的說完這句話後,眼前的視線頓時模糊,隨後就沒了意識。

蘇酒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小木牀上,房子不大,還有些異味。

不過這異味是身上散發的藥酒味道,部分出血的地方也被包紮好。

“你醒了啊。”姜河正在廚房裏忙活,一邊說,“你是不是惹到甚麼大人物了,被打的這麼慘。”

“那你還把我帶回你家來。”她啞着嗓子說。

姜河眯眼一笑,“因爲我喜歡麻煩。”

“你就不怕這個麻煩太大,會把你給害了嗎?”

姜河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我就爛命一條,沒甚麼可失去的。”

蘇酒愣了一下,也許是太餓了,她順手拿起碗盛點粥就喝了起來。

“你就不怕我圖謀不軌,給你下藥?”

蘇酒脣角微揚,用同樣的話回,“因爲,我也沒甚麼可失去的。”

蘇酒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徐靜的手術很成功,她也安心的賴在了姜河養了幾天傷。

“你們會所還缺不缺人?”

她想過了,酒店被朱勝老婆捉了奸,公司是回不去了,徐靜剛動手術,還要花一大筆錢休養,加上要還的二十萬……所以她要找一份來錢快的工作。

姜河挑眉一問,“怎麼,你想幹?”

“嗯。”

“你能喝嗎?”

“一點吧。”

“那估計夠嗆,會所那些大款就愛給小姑娘灌酒,你要不怎麼會喝,這買賣怎麼做?”

“不試試怎麼知道。”

姜河盯着她,深思熟慮了一番後纔開口,“我跟經理說一聲,明天帶你去試試。”

第二天的下午,姜河就領着蘇酒去了會所。

姜河直接跟經理說的,“這是我妹妹,姜酒,想來試幾天工成嗎?”

經理斜睨了蘇酒一眼,“模樣不錯,不過試工期間只有分成,賣多少得多少。”

“沒問題。”蘇酒滿口應下。

“那讓你哥帶你換衣服去吧,有甚麼不懂的就問他。”經理說着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蘇酒剛換上了會所的制服就被領班給喊去了,“新來的,給88號包廂送幾瓶酒。”

“好的。”

蘇酒看了一眼單子,拿上包廂點的酒就送了進去,酒還沒擺上桌,一個男人陡然拔高了聲調,面露譏笑,“呦,這不是蘇酒嘛?”

“……”蘇酒頓時僵在了原地,面色發白。

“蘇酒是誰啊?”

梁超侃笑道,“司少的前未婚妻你總知道吧?”

“把司家害的家破人亡那個?”

“沒錯,不過司少牛啊,短短几年時間就把司家帶的比以前還要風光,據說還帶回來一女人,那叫一個天造地設。”

蘇酒有些聽不下去,匆匆把酒擺到了桌上,“不好意思,這是你們點的酒。”

知道她要走,梁超攔在了跟前,“別急着走啊,留下來陪咱們哥幾個喝兩杯,等會司少來了,你倆正好敘敘舊。”

一聽司晏也要來,蘇酒要走的心更加迫切,“不了,我還有事。”

剛邁出兩步,她就被扯了回去,“從前有司少你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你就是一個窮婊子,有甚麼資格說不!”

蘇酒將嘴脣咬得發白,隱忍不作聲。

“我剛來,就這麼熱鬧?”司晏那清冷的嗓音,讓包廂頓時寂靜一片。

梁超摸了摸鼻子,很快訕笑道,“這不是知道司少您要來,提前熱熱場子嘛。”

司晏冷眸淡掃了一眼蘇酒,“是嗎?”

她將腦袋垂的很低,不敢看他。

自從司晏回來後,他們攏共就見了三回,第一回是公司,他帶着他的未婚妻風風光光出現,第二回是酒店,被他撞見自己自帶裝備的跟朱勝開房,第三回,就是此刻,她正遭受着梁超的侮辱。

這三回面,一回比一回不堪。

“司少,我們一羣爺們兒喝酒沒意思,留個母的助助興,不過分吧?”梁超故意問。

畢竟當初司晏對蘇酒的那股子寵愛可是人盡皆知的,縱使出了那件事情,可當着他的面兒,沒個準話,誰敢隨便碰啊。

“這是你的局,你說了算。”司晏長腿一邁,就靠在了沙發上,說不出的慵懶。

梁超面露獰笑,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粗暴的將蘇酒摔到了酒桌上,“聽到司少的話沒有,給哥幾個表演脫衣舞,助助興。”

“我……我不會。”

梁超當即沉下臉,“是不會?還是放不下你那高貴的身段啊?”

他從錢包裏掏出了一把現金,把她給扯到了身前,將那把現金就塞進了她的胸口處,“這夠不夠!”

整個包間的人亢奮的都朝蘇酒望了過來,他們吹着調侃的口哨,臉上掛滿了輕蔑譏諷的笑意,下流的侮辱聲在耳邊充斥,“拿了錢還裝甚麼婊子,趕緊脫!”

蘇酒面色慘白的看了司晏一眼,他眼神淡薄的就像是看陌生人般,絲毫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是啊,他們現在形如陌路,就連她跟朱勝開房他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麼會像以前一樣救她於水火之中呢。

蘇酒垂着的眸閃過一抹痛楚,帶着哀切低聲問,“我真的不會,怎麼樣才能讓我走?”

許是心情很好,梁超出乎意料的好說話,“不跳也行,那你得把這桌上的酒都喝了,要不然這包廂,你是別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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