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即便是擦肩而過,宋嫿也能明顯感覺到那人的S意。

要知道,但凡那飛鏢再偏一寸,她的大動脈就會被割開,瞬間飆血而亡。

到時候,可真的是喜提重生體驗卡一張了!

“混蛋!”宋嫿罵了一聲。

就在她準備躲開的時候,那男人卻身形一晃,直接從黑馬上栽了下來。

嬌弱的女人一怔,頓了頓,才壯着膽子上前。

靠近的瞬間,宋嫿就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她皺起眉頭,作爲醫學生的本能,讓她毫不猶豫的上前檢查。

可還未觸到男人的披風,手腕就被一隻沾染着血跡的大手死死攥住。

“找死?”男人陰鷙的嗓音森寒響起,宛如地獄羅剎一般的質問。

S意,瞬間在空氣中蔓延。

可宋嫿卻冷笑了一下,另一隻手直接摁到了男人的傷口上。

“唔——”

一聲悶哼,男人的手已然脫了力,而宋嫿便趁此機會,直接將那斷在傷口裏的箭頭拽了下來。

“嗤——!”

鮮血飛濺,痛得男人直接靜音。

宋嫿莞爾一笑,故作訝異:“實在不好意思,我忘了壓迫止血了。”

“你......!”

黑暗中的男人戴着兜帽,看不清臉,但他卻被宋嫿的操作,氣的差點氣絕身亡!

“你......是故意的!”趙懷玉咬牙切齒的開口。

要不是身負重傷,他現在就已經親手刀了這個女人了!

宋嫿冷笑一下,卻絲毫都沒有愧疚之意,反而嘲弄的開口:“剛纔讓你救我,你居然要S我,現在我只不過讓你喫些苦頭,這就受不了了?”

譏諷的話,惹的趙懷玉登時火冒三丈,他驟然伸手,一把就掐住了按纖細的脖子。

“女人,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陰冷的質問,彷彿手下稍一用力,就可以將那脖子擰斷!

宋嫿眼神一寒,原主之前就是被掐死的,但,她可不是原主!

柔荑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直接狠狠的戳中了男人手上的穴位。

趙懷玉只覺得手臂一陣麻痹,便不受控制的鬆開了手.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想S我?!”

宋嫿捂着脖子站起身,直接一腳踹到男人的傷口上,怒道:“那你就死這兒吧!”

話落,直接走到馬跟前。

她伸手去拽繮繩,卻不料那馬傲嬌的將頭一撇,利落的躲開了宋嫿的動作。

趙懷玉疼的額上冷汗直冒,咬牙道:“疾風從來不載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甚麼?

宋嫿有些意外的挑眉,以她現在的狀況,要是想走回城裏,怕是隨時都會暈倒在半路上。

更不要說,堂堂次輔嫡女,衣衫襤褸回城,會引起何種軒然風波了。

她偏頭,一雙美眸眯起,便想到了主意:“我剛剛點了你的穴位,血已經止住了,但也只是暫時的,你若肯將我送回城裏,我也可以救你狗命。”

趙懷玉平生被罵了無數次“走狗”,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罵的這麼難聽。

可如若不答應,只怕他也命不久矣,

權衡利弊,他只能切齒開口:“過來拽我一下。”

宋嫿嘴角一挑,走上前將男人的手臂搭到了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熟練的攙扶動作,是醫學生最基本的功課。

可她卻忘了,這是在古代。

趙懷玉被這親密的動作驚到,俊容臉上極快的閃過一層窘迫,卻在月光照亮女人的臉的時候,表情難以言喻的皺起眉頭。

只因爲,這女人,實在是太醜了!

巴掌大的小臉兒上,雪白的脂粉混合着血跡,花裏胡哨的彷彿是唱戲的丑角。

實在是醜的不堪入目。

而宋嫿似察覺到了男人的僵硬,冷哼一聲才道:“不好意思,醜到你了,趕緊快走兩步!”

趙懷玉拽住疾風的繮繩,蹣跚着爬上馬,緊接着,大手就攥住了宋嫿的衣領。

誒?

宋嫿一怔,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身體便騰空而起。

“哎哎哎!”她驚叫出聲。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那男人竟然直接把她拎上了馬!

好大的力氣!

“拽住繮繩!”男人的聲音明顯虛弱了一層,手臂環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長腿緊夾馬腹:“駕!”

一聲令下,高頭大馬立刻閃電一般的飛奔了出去!

夜風烈烈,吹得青絲翻飛,衣袂飄飄,一路風馳電掣。

宋嫿有生以來第一次騎馬,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僵硬得好像一塊石頭。

而身後的男人卻彷彿已經力竭了一般,將下頷抵到了她的肩頭,沉悶的開口:“不要停,繼續往前走......疾風,不會有人敢攔!”

話落,他便身形一軟,直接靠在她的背上昏死過去。

“喂喂喂,你還沒告訴我這馬怎麼停啊!”

宋嫿嚇得花容失色,可雙手卻不敢鬆開。

黑馬一路狂奔,果然如他所說,即便是宵禁的時刻,南城門的守衛看到這匹馬,都紛紛開門迎接。

溫熱的血跡順着胸口,浸透了宋嫿的衣衫,眼見着那馬越來越慢,竟徑直朝着一家醫館走去。

“啊啊啊停停停!”

宋嫿拽着繮繩,疾風竟也停了下來。

“喂,狗男人,你死了沒有?”

她側首問,可回答她的,就只有夜裏蕭瑟的風聲。

糟了!

宋嫿笨拙的翻身下馬,馬背上的人失去了支撐,直接掉到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

摔的實實在在。

真晦氣!

她暗罵一聲,左顧右盼下才瞧見了一把草木灰。

宋嫿抓了一把,語氣略帶嫌棄的開口:“今日一把灰,算是報答你送我進城之恩,狗東西,我們後會無期!”

說完,一巴掌拍到了男人的傷口上。

順走了他身上的披風,宋嫿敲響了醫館的大門,待聽到有人應聲後,便轉身走人。

憑藉着原主的記憶,宋嫿步履踉蹌的找到了回家的路。

正門,巍峨壯觀,而現在的宋嫿卻不敢從正門進去了,正爲難的時候,角門處卻傳來了一陣哭聲。

“嗚嗚嗚嗚,小姐,您的命也太苦了,我可憐的小姐啊,您現在究竟在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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