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別對我兇好不好

房間內的氣溫不斷曖昧升溫,她的臉頰泛起紅暈,腦袋也漸漸迷糊起來,恍惚間,她以爲還是從前,陳澤還是那個溫柔的陳澤,她用手鉤住男人的脖頸,小聲懇求:“別這麼對我,陳澤,別兇,好不好?”

男人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沉默着,背脊挺得筆直,他的手用力捏住女人的腰,掌心的溫度像是要把她灼燒。

“要麼換一套衣服出去,要麼光着。”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在蘇逢的臉上,然後徑直走出房門。

男人的冷漠讓她才從往日的記憶當中回過神來,她不明白爲甚麼陳澤能變得這麼快,上一秒還冒着危險來救她,讓她燃起希望,下一秒就用過分的話來澆滅她心頭的火。他的陰晴不定也讓她患得患失,就像是溺水之人想要拼命捉住那 一根救命稻草,獲得活下去的機會。

她換好衣服之後跟着陳澤上了車,一路上兩人都相對無言,霓虹燈閃過,彷彿是另一個紙醉金迷的人間,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看着自己手腕上和陳澤的情侶手鍊,慢慢取了下來。

陳澤余光中看到了她的動作,也沒說甚麼,只是加快了車速,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陳澤的住處,這裏比蘇家稍微小一些,但是也非常豪華。他徑直坐到了沙發上,隨意地交疊着雙腿,命令她:“把衣服脫了。”

“甚麼?!”蘇逢的手緊緊攥住裙角,捏得手指泛白,但是男人一副不可商量的樣子,她只能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晚風夾着雨從窗戶中吹進來,打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她哆嗦了一下,聽到房間內叮噹作響的吊墜聲音,詭靜異常。

“全部衣服。”陳澤的眉眼在黑暗當中仍然看得看很清楚,眉骨立體,他將手指支撐在鼻樑處,指尖一點一點,奏響危險又魅惑的節奏。

“陳澤......”她想服軟,或許這樣就能保留最後一絲顏面,但是男人好看的眉峯蹙起,手指的速度加快了,顯然是有些不耐煩,她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然後脫掉最後兩件衣服。

陳澤沉默了很久,用眼神將這個忐忑不安的女人一遍遍審判着,他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附身咬住她的鎖骨,舌尖在上面緩慢滑動着,像是一尾魚,她後背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男人的手也不停歇地在她後背遊走着,察覺到之後,咬住她的耳垂,氣息灌滿了她的耳朵:“怕冷?”

她搖搖頭,男人便繼續親,親在她的鎖骨,側頸,最後是後頸處明顯凸起的骨頭,還有她形狀姣好的蝴蝶骨。

“他們摸到哪裏了?”

“沒有,沒有。”她的身子在男人的手裏很軟,彷彿失去了骨頭一般,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陳澤把她一把抱起,讓她的腿盤在他的腰上,然後繼續掐她最敏感的腰身。

“騙我?”他兀自地懲罰着,直到女人的身上佈滿了他的痕跡,梅花點點,散落在雪白的肌膚上。

他抱着她去了浴室,脫去了所有衣服,兩人未着寸縷,坦誠相待。陳澤熟悉的氣息進入了她的鼻腔,是一股很淡的香氣,她感覺到心安,於是習慣性地在男人的胸口處吻了吻。

陳澤的身子頓了頓,把她整個人放下,讓她站着,從身後壓過去:“敢和別人不三不四?”

“我不敢了。”她欲哭無淚,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喘不過氣,她奮力掙扎着,轉過身來,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然後親上去。

陳澤悶哼了一聲,然後扯住她的後頸,把她整個人拽開,開始給她清洗身體。

蘇逢不願意看到自己任人宰割的樣子,閉上了眼睛,陳澤使壞地說:“看着我。”

他想要讓她牢牢記住今天,只有記住了,她以後才能明白,有些底線是不能被觸碰的。

兩人洗完了之後,陳澤裹着浴巾出來,蘇逢還是沒穿衣服,或許陳澤根本就沒想過要讓她穿。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抱着她,她蜷縮在一角,被房間裏的空調吹得有些頭暈,但是比起感冒,她更怕靠近這個虛僞的男人。

“過來。”男人突然出聲,她裝作睡着了,但是被他識破。

“我不想說第二次。”

她慢慢挪動過去,剛碰到陳澤的手臂,就被他翻身壓住,他看了看她溼潤的頭髮,皺起了眉頭。

“我不碰你的枕頭。”他肯定又是在嫌棄她了,她開始流眼淚,陳澤索性用嘴堵住她的嘴,然後手上下撫摸她的腰線,再漸漸深入到大腿根部。

從前的他溫柔體貼,即使是在牀上十分在乎她的感受,但是現在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粗魯得像是野獸,她身上裹着的浴巾被扯到了地上,男人揉搓着她的身體,在每一處留下紅痕,她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她試圖讓自己把男人幻想成以前的陳澤,那個深愛她的陳澤。

到了最後她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狼狽地求饒:“放過我,陳澤……求求你,放過我。”

他咬住她的嘴脣,要把她整個人都完全佔有:“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蘇逢,你永遠都欠我的。”

這個夜晚她幾乎是昏了過去,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才清晨,或許是身體上太疼了她沒能睡好,不知道陳澤甚麼時候把她抱在懷裏的,她打算悄悄地推開男人,那雙手卻猛地收緊,她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別動。”

於是她乖乖地貼着他的胸膛,兩個人又睡了半個小時。

“起牀。”陳澤比她先醒,醒了之後也沒讓她多睡會,直接把她推醒了,讓她收拾了去公司。

“去做甚麼。”

“當然是爲我做牛做馬了,就像我以前一樣。”他笑得很戲謔,蘇逢不禁垂下了頭,她以前真的對陳澤很差嗎,她一直覺得是撒嬌的行爲,原來對他造成了這麼深的傷害。

“對不起。”她誠懇地道歉。

“我不需要口頭上的道歉,從今以後,你就用這副身體 ,來爲你父親和你自己償還債務。”

說完男人就從她身旁離開了。她稍微挪動了自己身體,卻發現全身上下都疼得她難受,昨晚陳澤像是野獸一般折磨她,無論她怎麼哭喊,都不曾放過她。

陳澤洗漱完之後出來,看到蘇逢還坐在牀上,不禁皺眉:“怎麼還坐着,需要我幫你?”

她本想告訴他自己流血了,但是看到他不耐煩的模樣只好選擇沉默,男人發現了她的異常,走了過來,一把扯過裹得緊緊的牀單,然後看到了牀單上鮮紅的血跡。蘇逢紅着臉,用手捂住了那一片。

“洗乾淨。”他沒有任何憐惜,好像她就是滿足他慾望的機器一樣。

蘇逢沒有用洗衣機,陳澤說讓她手洗,她就洗了很久,等陳澤檢查了之後纔行,她的手都搓得通紅了,男人還是說不夠。

她看了看紅彤彤的掌心,有些委屈:”就算是洗乾淨了你也不會放過我。“

陳澤冷笑一聲:”看我心情。“

“那要怎麼你才能心情好?”

“你越難過,我心情越好。”陳澤幾縷碎髮散落在額頭上,看起來有些隨性的帥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她捏緊了拳頭,也只能乖巧地說聲好吧。

洗完了衣服已經是中午了,陳澤也沒讓她喫個飯消息一下,直接讓她跟着去了公司。到了公司之後,陳澤帶着她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小桌子:“你以後就在這裏辦公,不過可能也起不到甚麼作用,畢竟蘇家大小姐擅長的是使喚人,而不是做實事。”

蘇逢想反駁甚麼,卻啞口無言,她確實被自己的父親慣壞了,只不過從現在開始她的身後已經沒有靠山了,想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活下去,就必須要學會虛與委蛇。

她點了點頭,陳澤看到她順從得像一隻小貓,心裏怎麼也滿足不起來,或許是因爲她從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習慣對他撒嬌胡鬧,現在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倒是讓人掃興。

“明白了就把這些文件都發下去,一份也不許漏。”

蘇逢看了看桌上比山都要高的文件,頭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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