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門關上,爬過來

她看着每份文件上對應的名字,小聲對陳澤說:“我不認識他們……”

男人無動於衷地看着她:“這是我需要關心的事情嗎。”

她只好抱起文件走了出去,然後問了問坐得最近的 一位員工:”您好,請問這份文件是你的嗎?“

”滾開,忙着呢。“男人揮了揮手,跟招呼蒼蠅一樣。

她呆愣在原地,心裏感覺有一團鬱結之氣一樣,但是一想到陳澤在她背後看好戲,她就整理好心情,去問人事管理部門的經理要來了名單對應的工作位,然後開始分發。

經理把名單給了她,然後喃喃自語:“這些都是不用的廢文件,發下去幹嘛?”

等她好不容易發完了文件,已經到了喫中午飯的時候了,大家都相約去喫飯,她現在所有的銀行卡都凍結了,身上只有少數的現金,她看了看公司食堂飯菜的價格,點了個最便宜的套餐,她把飯盒放在桌上,準備去洗個手,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飯盒不見了。

她喊住打掃衛生的阿姨:“阿姨,你有看到桌子上的飯盒嗎?”

“哦,那個啊,陳總讓我扔了啊,沒人喫的我就扔掉了。”

“可是,那是我的午飯。”她有些委屈,飯盒一看就沒有打開過,有眼睛的都不會扔掉。

“那也不關我的事啊,咱們都是聽陳總的話啊,你有事去找他吧!”

掃地阿姨提着掃帚走了,她嘆了口氣,在辦公室的垃圾桶裏面發現了自己的飯盒。忙累了一上午她都沒有覺得委屈,但是此時此刻,彷彿是有一根針狠狠刺入了她的心臟裏,她看了看垃圾桶裏雜亂骯髒的垃圾,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她咬咬牙,還是把飯盒撿了起來。

她走回辦公室,正準備打開喫,陳澤卻回來了,他看着女人手裏的飯盒,皺了皺眉:“不是給你扔出去了嗎,怎麼還敢拿進來。”

“陳澤,你甚麼意思!”她紅着眼,不知道爲甚麼對方要這麼對待自己。

“我的辦公室裏,不允許出現任何食物。”他不爲所動,繼續說,”你如果再不拿出去,我會把它再次丟進垃圾桶。”

食堂裏面是沒有餐位的,她只好把飯盒拿到樓梯間內,樓梯間內燈光昏暗,她想起之前每次喫飯都是陳澤陪着,在明亮的西餐廳裏喫,陳澤怕她喫不慣,還特地出去買了她喜歡的甜點,說是喫點甜的心情會變好。

她一邊喫,眼淚就跟着落在了飯盒裏,她嘆了口氣,連忙喫完了。

她回到辦公室之後,陳澤已經坐在位置上了,看她進來了也不抬一眼,只是用命令的語氣說:“把門關上,爬過來。”

“你說甚麼?!”

他不回答,只是用眼神威懾着,她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長久的對峙之下她的防線一點點被擊潰,陳澤以強者的姿態對她發號施令,看起來根本不容反抗。

她緩緩屈膝,把頭低垂着,看向地面。這一輩子,她從來沒在任何人的面前如此卑微過,陳澤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一個道理:她已經不能像從前那般活了。

正當她要完全跪下時,陳澤才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腕往座椅走,然後摟過她的腰,把整個人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蘇逢不斷掙扎着,她不懂,爲甚麼這個男人上一秒還在爲難自己,下一秒就能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他用自己的手指划動着,在她的背部描摹,從她的蝴蝶骨到腰部中央,她咬住自己的嘴脣,不讓自己叫出聲。

他的眼神裏面有很多看不懂的東西,忍耐又剋制,他冷聲道:“把衣服脫了。”

她忍不住尖叫:“放開我!你瘋了嗎陳澤,周圍全都是人,要是被發現了……”

“所以你最好小聲點。”

辦公室的玻璃從外面並不能看到甚麼,她看着男人冷漠的表情,知道自己今天肯定逃脫不了了。她閉上眼睛,慢慢把自己的手指放在衣釦上,全部解開。

“下去。”

“甚麼?”

“我說,到地上去。“

她從男人的腿上爬了下來,然後坐在了地上,仰頭看他。陳澤身穿西裝,室內的燈光打在皮鞋上,反射出不明顯的光澤,她儘量避開男人的眼神,生怕自己露出不滿的神情之後再次被折磨。

”陳總?“辦公室裏突然響起敲門聲,蘇逢連忙試圖爬起來,卻被制止:”我讓你起來了?“

”找地方藏好。“他嘴角勾起,慢條斯理地看向辦公桌之下狹小的空間。

除了這裏也找不到地方藏起來了,蘇逢只能鑽了進去,她一進去之後,陳澤就讓門外的人進來。

”陳總,這是你讓我找的文件。“

”嗯,你就在這等着吧。“

蘇逢頭頂上傳來翻閱文件的聲音,陳澤的腿在她眼前,只能逼得她往更深處躲。

不知道男人看了多久,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彷彿置身於一個紙箱當中,她無聊地把手放在他的鞋上。

陳澤停留在文件上的視線頓了頓,然後不動聲色地向下看,蘇逢仰着頭,和男人打了個照面,又急匆匆把頭低下,看起來像是做了壞事的小貓。

反正他都這麼折磨自己,倒不如做些更過分的。蘇逢把手攀附上陳澤的大腿,然後手指慢慢畫着圈,另一隻手去推他的椅子。

來交文件的人看見陳澤莫名地移動了一下,然後疑惑地問:”陳總,你這是......“

”沒事了,你出去吧。“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沙啞。

來人出去之後,他彎腰,一把揪住蘇逢,整個人抱起,走進了辦公室裏的休息室。陳澤在內層放了一張牀,專門給他辦公累了使用,她整個人被扔在牀上,周圍都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氣味,淡淡的香水氣味,但是此時她無暇顧及,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怎麼,剛纔不是玩得很高興?”他捏住女人的下巴,“繼續啊。”

“我纔不要!”她紅着臉,陳澤湊上前來,親吻在她眼角。

剛纔她的所作所爲彷彿刺激到了陳澤,他的行爲變得很暴躁,她閉上眼,忍耐着長時間的折磨,她的身體已經接收不到任何感知了,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陳澤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但是她甚至不能判斷男人到底說了甚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從她身上離開,穿好了衣服,丟給了她一張卡:“過會去換身衣服,晚上跟我參加一場宴會。”

門關上了,她的心此時此刻也徹底沉入谷底,她知道,自己已經是步入了一個地獄裏面。

不知道陳澤是不是故意的,安排的那家店很遠,她坐了兩個小時的車才終於到了。

“您好,我來拿陳總安排的那條裙子。”她有些怯怯的,櫃姐看了她之後,從她的鞋再打量到衣服,認出了她現在的經濟狀況可能有些窘迫,便從鼻子裏輕哼一聲:“哦,我以爲誰呢,等着吧。”

她去找了十分鐘左右,然後拿出一條包裝精美的裙子,隨手扔在櫃檯上:“喏,這條。”

蘇逢接過裙子,去試衣間換上了,這條裙子的版型和包裹性都很好,顯得她整個人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一般,試衣間內的燈光不好,她走了出去,櫃員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手上的動作便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她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膚白勝雪,被鮮豔的裙身襯托着更加氣質不凡。

櫃員們開始在她背後肆無忌憚地竊竊私語:“看起來還挺像回事的,不過,不是自己的買的看起來就是少了點意思。”

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有錢人的玩物嘛,玩幾天就換一個了,也不新鮮。”

蘇逢全都當作聽不見,換了衣服之後就離開了,她沒必要和不懷善意的人過多接觸,她此時沒有任何靠山,況且那些人本就尖酸刻薄,根本就不是能說得通道理的。

還是早點回去交差吧,畢竟陳澤比這些人難對付多了。

她走到陳澤辦公室門口之後,突然聽到了細微的聲音,她悄悄擰開門,沒發出任何聲音。

“啪嗒。”她手上的衣服袋子掉到地上。

辦公室裏,陳澤和一個女人在交談甚麼,她背對着蘇逢,輕輕靠在陳澤的身上,而他側耳傾聽着,一臉認真。

聽到聲音之後陳澤看向蘇逢,沒有一點被發現的驚慌,那表情看起來,甚至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有趣,她有些尷尬地笑笑,然後猛地關上了門。

她心裏像是被人剖開,灌進去了冰涼的水,她不敢相信,那個只爲對自己溫柔,說要對自己忠誠一輩子的陳澤,此時和另一個女人如此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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