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江羨一僵,遲遲沒動作。

前面的司機悄無聲息的坐着,車廂裏的氛圍隨着他的這句話落下後變得緊繃而曖昧。

許清晝換了個坐姿,修長的兩腿交疊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指尖緩緩敲打着膝蓋,不緊不慢的催促:“怎麼,我的話,使喚不動你了?”

江羨不想惹他生氣,那樣的後果只有她遭殃,她犯不着。

便輕聲服軟:“回去可以嗎,這裏挺不方便的。”

許清晝涼嗤一聲,似覺得她這話實在清高,“又不是沒試過,現在害甚麼羞。”

司機毫無意外該是聽見了,江羨臉微熱,心裏罵他變態。

又想段薇薇怎麼那麼不中用,連個火都陪着許清晝泄不完,害得她現在騎虎難下。

偏偏許清晝沒想就這麼放過她,湊近過來,“不敢?還是想讓我親自動手,幫你脫。”

最後三個字時,他是靠在她耳畔說的,像是情人間親密的私語,卻讓江羨神經繃緊。

她知道,許清晝向來不是一個體貼溫和的人,溫柔只是他的表象,撕開後只剩暴戾陰沉。

她拿下他微涼的手,仍然堅持:“回去再說。”

許清晝定定的看着她,幾秒後笑着勾脣,壓着滿目的欲成全她:“好啊。”

江羨鬆口氣的同時,內心有些麻木。

地點是許清晝常去的一處別墅區叫東湖,專門用來養小情兒的。

門開後,江羨連鞋都沒脫就被他反手壓在牆上。

她試着掙了下被警告:“別亂動。”

猛地被他打橫抱起扔在沙發上,還來不及拒絕。

不過片刻她就被許清晝扣着後頸摁住。

江羨忍不住問:“許總,我甚麼時候能走?”

半夜被吵醒,在會所又是被他晾着又是冷嘲熱諷,再加上他這帶着火氣的折騰,江羨真的累了。

許清晝俯下身擁着她,帶着滾燙的氣息壓過來,雙手撐在她頭頂兩側。

聲音沉沉低啞:“你說呢?”

她微闔着眼,“時間很晚了,白天還需要上班工作,我需要休息。”

許清晝輕嗤一聲:“你的工作就是白天陪我,晚上也陪我,江祕書人前威風,怎麼到了我面前就經不住折騰,故意的?”

她說了一句:“許總您誤會了,就算沒有公司的事,您也不要忘了,下午本家還有一場宴會需要參加,爺爺有話要談。”

她的祕書身份就是許老先生一手提拔到他身邊的,老先生纔是最高指令,早先就耳提面命,江羨不敢不從。

許清晝看着她,眉心微蹙,意味不明的來了句:“你倒是上心,爺爺又找你做甚麼,讓我收心?”

他懶洋洋的鬆開她,隨手扯過一條薄毯圍住自己,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

江羨聽見這話,眸光輕微波動,“我也不清楚,但許總放心,有甚麼我都會幫您擔着的。”

畢竟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她江羨的未婚妻名號是假的,是許清晝縱情歡色的擋箭牌。

“你擔?”許清晝笑,隔着煙霧打量她半晌,眼神分不清是嘲諷還戲謔,“你拿甚麼擔,就用你這張冷臉嗎,連個男人都伺候不好,還指望着你能做其他。”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許清晝的嘴對着她向來刻薄,江羨已經習以爲常,也不覺得難堪,撿起地上的衣服囫圇的往自己身上套。

抓過絲襪,是不能穿了,男人禽獸的撕成碎片,也不知那段小姐到底有多差勁。

許清晝看着她,熟練的抖落菸灰,聲線低磁性感的喚她:“過來。”

她抬頭,就見許清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個舉動江羨很熟悉,跟喚狗似的,她任勞任怨上前,乖巧的將頭伏放在他的膝蓋處。

許清晝順勢挽起她微溼卻依舊柔順的頭髮,隱隱嗅到一股不同以往的味道,長眉輕擰。

“新的洗髮水?”

“嗯。”

“換了,我不喜歡。”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就此宣告江羨才嘗試過一次的洗髮露禁止再使用。

真吝嗇。

江羨恍惚一下,倏而想起那款洗髮露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山茶之戀。

山茶香。

原來是犯了他的忌諱。

她的臉仍然帶着歡愉過的潤紅,脣抿起來,垂着眼瞼看不出甚麼情緒,“我知道了。”

許清晝一下又一下的五指穿過她的髮絲,動作勉強算得是溫柔,透露出來的掌控欲卻很強勢。

江羨偏頭任由他擺弄,漸漸出神,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下耷拉着,餘光瞥到他夾着香菸的手。

鼻尖稍微聳了聳,饞了。

他的手有着明晰的骨節,是修長好看的,還套着一枚素戒,雖然款式平凡普通,但戴在無名指上,意思不言而喻。

她和他訂婚前他就戴着了,另一枚的主人卻不是她。

許清晝覺察到她的視線,不以爲意問她:“抽嗎?”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沒說話,一雙因被狠狠欺負過而變得溼潤泛紅的眸看得人心癢癢。

許清晝將煙從兩片薄脣上取下來,還裹挾了淺淺的白霧散在空氣中,繼而塞進了她的嘴裏。

男士香菸味濃而烈,江羨微頓,接着像是久旱逢甘霖,嫺熟的抽了口,吐出菸圈,眼睛享受的眯起來。

真帶勁,舒服。

許清晝眸光沉斂,伸手挑起她精巧的下巴尖兒,略顯粗糲的指腹摩挲着那處,有幾分狎暱的味道,“還挺會,甚麼時候學的?”

江羨半真半假的說着瞎話:“今天。”

許清晝當即就笑了。

這個男人有着一副斯文敗類的皮囊,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也讓他常是女性趨之若鶩爲之傾倒的對象。

“叛逆少女,嗯?”

不過男士煙江羨抽不習慣,饞也算解了,抽了兩口便掐掉,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衣物。

“少女算不上,頂多是個少婦。”

儘管是未婚的,但大概很快就不是了,會所裏那些人的話她都聽見了,許清晝的心上人快回來了,她這個冒牌貨也撐不了多久。

許清晝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的一舉一動,視線落在她身上,不容忽視。

看見她有條不紊的穿戴整齊,將四周凌亂的東西收撿,看見她面不改色的把撕爛的絲襪扔進角落裏的垃圾桶內。

從頭至尾,他的神情和態度都很散漫漠不關心。

直到看見她穿鞋,才微微眯起了眸,不緊不慢的來了句:“要走?”

江羨看了眼手機,平靜回答:“現在回去還能睡兩三個小時。”

他說:“給你放一天假要不要?”

江羨抿脣想了想:“還是算了許總,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還有債務要還。”

再說今天放假不划算,凌晨耽擱了睡眠,下午還有宴會要忙,根本就沒得能好好休息,也不過打着放假的旗號繼續壓迫罷了,資本家的噁心就在此處。

許清晝輕笑了聲,似誇似諷:“不愧是盡職盡責的江祕書。”

她抬步就走。

“站住。”

許清晝:“這兒你睡不得?還是說不想跟我睡。”

話是不鹹不淡的,但威壓卻在,江羨背對着他站了幾秒,接着朝浴室方向走,“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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