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帶着新歡上熱搜時,舒汀剛打完牌從會館出來。
車子準時等在門口。
舒汀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笑意淺淡的打量着男人。
祁淵微微側身前傾,伸出手勾住安全帶,將她圈在副駕駛和他之間,在她耳邊溫聲低語:“在想甚麼?”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俊美的側顏刻畫出完美的線條,西裝更是襯得他冷淡衿貴,忍不住地讓人心動。
舒汀勾了勾脣,從身後拿出一個禮品袋遞了出去。
祁淵接過袋子掃了一眼,看到裏面的一小團黑絲三角褲。
居然是情趣用品。
意識到那是甚麼,祁淵猛然一怔。
隨後,神情從驚異逐漸轉爲曖昧低笑。
祁淵靠回座椅,玩味的看着舒汀:“祁太太?我這才幾天沒回去,想我了?”
她眉尾輕挑,纖纖玉指勾住那絲薄,黑絲之下指色潤白。纖細指尖挑起蕾絲花邊,布料少得可憐,光是想想就知道遮不住甚麼光景。
舒汀笑容淡淡的眨眨眼:“祁總的紅顏託我轉交的東西我送到了,祁總要支付一下跑腿費嗎?”
昨晚祁淵爲了個女人鬧得沸沸揚揚,整個江城都知道祁淵有了新歡,不少人都等着看舒汀這位原配的笑話。
舒汀根本沒當回事,照樣約了太太們打牌。
只不過這次這個紅顏居然讓人把情趣內衣給她送到牌桌上去了!
祁淵眼神錯愕一瞬,瞬間瞭然舒汀的意思,眼中慢慢染上慍色。
他咬了咬後槽牙,靠回駕駛座狐疑道:“這你能忍?”
三年前,她和祁淵聯姻。
婚前,說好了互不干涉。
因此祁淵還算有分寸,再怎麼玩,也不至於讓外頭的人看笑話。
自從舒家破產,她也早就不是舒家那個大小姐了。
可這點體面,祁淵還是會給她的。
也就這次,祁淵有些出格了,到讓舒汀有些意外。
“有甚麼不能?”
看着女人聳了聳肩,臉上沒有任何不快的樣子,祁淵低低笑了聲,然後一腳油門出去。
看着不是回家的方向,她才隨口問了句:“我們要去哪?”
祁淵冷眼斜暱了她一下,姿態閒散,扣着方向盤的手指按得青白:“有點事,放心老婆,你這麼美我可捨不得賣了你。”
舒汀看着他完美的側臉,感嘆他的美色之餘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
直到車在酒吧前停下,舒汀一偏頭就瞧見門口的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
男人她認識,祁淵的助理陳番。
至於女人,生的纖細窈窕,雙眼迷濛,顯然是喝過酒。
陳番攙着她,疏離有禮。
女人適時地睜開眼,傻乎乎地朝祁淵笑着:“祁總……”
祁淵淡淡“嗯”了聲,陳番攬着她往車上走。
舒汀慵懶的靠着椅背,打量着女人。
巴掌大的小臉,眉眼透着幾分清純稚氣,看上去無辜又可愛。
和緋聞裏的那道身影八分相似。
可以,帶着正牌太太來接情人。
玩兒的還挺花。
舒汀沒說話,一旁的陳番瞥見她的神色,磕磕巴巴地開口:“夫人,你別介意,只是朋友。”
舒汀忽地笑了。
介意?她要是介意的話早把自己酸死了。
舒汀脣邊噙着一抹散漫的笑,悠悠開口:“祁總的新歡嘛,行,我給騰地方。”
祁淵神色不明,緊盯着舒汀下車的背影。她好像一點兒都沒在意,還“貼心”地給人挪位置。
祁淵輕嗤了聲,嘴角勾着一抹沒甚麼溫度的笑意。
舒汀動作利索,下車後直接拐到後座坐進去。
見此,楚凝忙不迭地坐上了副駕駛,從後視鏡瞥到後座的女人,委屈地瞪了舒汀一眼。
誰都知道舒汀這個祁夫人不受寵,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給她使臉色。
撲面而來的香水味兒燻了祁淵一臉,脣邊最後的笑也不剩多少。
楚凝想同祁淵說話,眼神掃到旁邊的袋子,眼角染上絲得意。
見此,舒汀輕佻地揚了下眉尾,勾着脣慵懶地朝楚凝笑笑:“楚小姐選的款式有點俗了,布料也不行,太硬,下次我給你推薦我常買的那個牌子。”
舒汀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點了點,“放心,祁總會喜歡的。”
祁淵沒有開口,只冷眼從後視鏡凝視舒汀妖媚的小臉,臉色越來越差。
舒汀面色狡黠,眉眼中的笑客氣又疏離,語氣溫柔但是十分有S傷力。
陳番震驚的說不出話,無意聽到夫人和老闆的牀笫之事,只覺大事不妙,趕緊轉頭看向窗外。
就連楚凝也酒醒了一半,她反應過來笑容一僵,愣在原地。
明明是想用那東西給舒汀找不痛快,結果她根本不在意不說,甚至還要膈應回來!
楚凝一下子被噎的說不出話,臉上的表情猙獰,聲線瞬間拔高:“你!誰稀罕要你的東西!”
她雙目圓瞪,看着舒汀那副笑盈盈的模樣,瞬間就沁出了眼淚。
而後,楚凝扭頭淚眼汪汪對着祁淵控訴,模樣格外悽楚可憐,“祁總!她欺負我!”
聞聲,祁淵眼皮輕掀起來,車子突然急剎。
本就不耐的神情此刻愈發駭人,祁淵眸中發出凌厲的光,冷聲開口:“我老婆,欺負你怎麼了?”
楚凝嚇得臉色一白打了個哆嗦。
“把楚小姐送回去,明天的拍攝不用她來了。”
祁淵放了話,楚凝剛反應過來要說些甚麼,陳番不由分說就帶着女人下了車,舒汀只能聽到一聲哀嚎。
她嗤笑了一聲。
“好笑嗎?舒小姐。”
低沉磁性的聲線傳來,舒汀若無其事的開始扒拉手機。
男人一腳油門飛馳出去。
隨着一個急剎,祁淵下了車,她這才發現到了祁家莊園。
還沒邁出車門,卻被祁淵壓住,男人周身的氣息快要將她淹沒,舒汀對上他深邃迷人的眸,眸色清淡:“挺好笑的。”
舒汀向來懶得理祁淵那些爛桃花,不過誰讓這次楚凝自己撞上來找麻煩,那就別怪舒汀讓她喫癟。
祁淵從旁邊拿起那個袋子,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嗓音暗啞。
“寶貝,你甚麼時候玩兒膩的?我怎麼不知道?”
“自己在家偷偷玩兒了?”
“……”
“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祁夫人,不許罷工。”
舒汀聽懂他的意思,偏頭怒瞪他一眼。
男人扯了扯領帶,單手解開了領口的紐扣,另一隻手束縛住她的手腕,灼熱感從她的肌膚傳遞,她打了個冷戰。
舒汀這才真的感到壓迫,男人的脣已經覆了上來,力度十分霸道,好像是在懲罰她剛剛的口不擇言。
“剛剛叫我甚麼?祁總?”
吻她的間隙,祁淵在她脣邊呢喃。
男人的大手上下游走,舒汀大腦一片空白。
暗黃的燈光下,他精緻冷淡的五官顯得俊美而妖冶,原本的禁慾氣息消散不見。
活脫脫一個勾人的男妖精。
舒汀掙扎了片刻,頓時心安理得地放棄。
“阿淵,阿淵……別在這。”
祁淵似是不太滿意,狠狠的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手也探至她大腿間隙,舒汀難受的嗯了一聲。
“寶貝,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