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含住她的耳垂,磁性有力的的聲音在耳畔纏繞,舒汀臉色潮紅,手也緊緊扣着座椅。
他很懂舒汀每個敏感的地方,她瞬間就被攻陷。
次日,舒汀醒來的時候,渾身痠軟,身邊早已沒人。
祁淵纏着她從車裏,到沙發,再到牀上,還親手給她換上了那條小黑絲,不知道要了多少次。
直到她求饒才肯放過。
她在心裏暗罵了句禽獸,拿起手機發現很多未接來電和消息。
最刺眼的一條看完,她瞬間起身收拾衝出了門。
傅家,傅硯私人病房。
舒汀趕到的時候,屋裏結結實實圍了一圈人。
她扒開衆人撲了上去,躺在牀上的男人還是那麼安靜,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但臉色有些白,整個人好像隨時就要破碎一般。
“阿硯病情一直穩定,怎麼會突然惡化?”
她握着男人的手,狐疑的瞥向面前的人。
男醫生囁嚅道:“顧少爺,肺部有些感染,國內技術只能到這個水平,再這麼拖下去恐怕……”
舒汀殷紅的脣顫抖了一下,睫毛忽閃,雙眉緊蹙:“用最好的藥!”
他不會死,也不可以死。
她欠的已經夠多了。
“汀汀啊,阿硯不像你這樣健康,他等不起了,可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卻要成天躺在這裏做個活死人……”
徐雲兩手一拍,眼淚就掉了下來。
傅天行遣散了屋裏的人,屋裏的氣氛緊迫又壓抑。
舒汀緩緩的站起身面對傅硯的父母,扣了扣掌心,輕嘆了口氣:“您要我做甚麼。”
徐雲停止了哭泣,抹了兩把眼淚審視着她。
“汀汀,你嫁到祁家時間也不短了,我跟你叔叔費九牛二虎之力把你送到這潑天富貴的位子上,不求你感謝,是想看阿硯的心上人過得好。”
徐雲義正言辭的話,不知哪個字眼讓舒汀的身子抖了一下。
祁夫人的位子,她坐的從未開心過。
她掃了一眼牀上躺着的安靜的人,苦笑了一聲。
她欠傅家的,永遠還不完。
如果可以,那場大火裏受傷的是她該多好。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傅家現在地位岌岌可危,資金週轉也困難,祁家新開發的地段位置好,傅家要投上這個項目,你去鋪好路。”
傅天行聲音沉了沉,語氣裏全是命令。
傅家於她,是吸血鬼一般的存在。
舒汀一臉苦笑,眸光冷淡的看着面前的兩人,語氣平和:“我不會跟祁家開口。”
結婚多年,他們說好從不干涉,她也不過問他的工作。
祁淵明裏暗裏的幫她已經夠多了。
“你說甚麼!”傅天行一拍桌子雷霆大怒的吼了出來,顯然沒想到舒汀會拒絕。
“要不是你,我兒子會這樣嗎?!”
舒汀臉色一白,攥緊雙手吸了口氣,眼裏出現了氤氳的水汽,她掃一眼躺在牀上安靜的男人。
七年前,舒家破產後,父母在家中放了一場自S的大火。
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傅硯第一時間發現,衝進火海救了她。
他再次回去救人卻暈倒在大火裏成了植物人,再也沒醒過來。
醒來後舒汀撕心裂肺,多次想自S都被攔下。
最後被父親的至交好友傅天行認作乾女兒,祁老太太跟她有一面之緣,很是喜歡,傅天行就以聯姻的方式將她這枚棋子送入祁家。
這麼多年,舒汀一直愧疚於心。
但她心中明白,若是沒有祁家,傅家也早撐不了這麼久。
“算了。”徐雲上前攬住男人,轉頭看向舒汀:“你叔叔着急了,你別介意,你不願意就算了。”
她突然轉頭掩面悲痛落淚道:“阿硯換治療方案的資金我們自己想辦法,要是傅家真倒了,也就怪他命不好……”
舒汀身子僵住。
威脅她?
她微怔,思慮了一會兒,聲音有些乾澀:“我,可以去試試……”
“這次,我要分紅。”
祁太太的位子她不知道能坐多久,是時候給自己留後路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語畢,她轉身離去,似是沒想到舒汀會提出條件,傅氏夫婦愣在原地很久。
舒汀回到祁家的時候,天色漸暗。
想到那塊地招商期限快到了,她還是強撐着疲憊的身子做了西餐。
洗過澡換了衣服以後給祁淵打了視頻電話。
“我做了牛排,要不要回來嚐嚐?”
聲音淺淡,粉色的睡衣包裹着胸前的春色,露出綿長的事業線,精緻的小臉在燭光的映襯下更加動人。
祁淵正在開會,手機外放的聲音會議室裏的人聽的一清二楚,陳番識相的遣散了員工。
他瞳孔微沉,歪了歪頭打量着手機裏的人:“缺錢了嗎,祁太太?”
“沒……誰呀?”
舒汀嬌柔做作的話被門口的敲門聲打斷,是蛋糕外賣。
回頭再看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關機,她氣餒的嘆了口氣。
看樣子這燭光晚餐祁淵無福消受了。
另一邊電話突然被掛斷的祁淵愣了一瞬,再打過去已是關機。
他抄起西裝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