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紅浪翻被,巫山**。

殿外未經人事的小宮女垂着腦袋,羞紅了臉。

長夜未眠,一桶又一桶熱水拎進了殿內,天明才歇。

“珂兒真是顆滄海遺珠,朕如今才曉得你的滋味有多好。”

蕭承灼熱的大掌貼在她的肌膚上,帶來陣陣戰慄。

素手摟住他的脖頸,寧珂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點點紅梅,羞紅了臉道:“能得陛下的歡喜,是嬪妾的福分。”

蕭承喉結滾動,手上的熱度越發燙人,像是要將人給燙化了。

脣齒相依間,外面傳來周公公的提醒聲:“陛下,該上早朝了。”

曖昧的熱息噴灑出來,蕭承貼上寧珂的耳邊:“朕晚上去看你。”

“陛下~”

寧珂伸手撫上遠承帝的胸膛,手指打着圈,泛着潮紅的臉埋在肩膀裏。

熱息噴灑在耳廓,遠承帝鉗住細腰:“乖,別勾朕。”

“陛下?”周公公有些着急,又不敢催促。

“進來。”

話音落,宮人魚貫而入,服侍蕭承梳洗穿衣。

寧珂抬手支着腦袋,被子堪堪蓋住重點部位,大片白皙肌膚露出。直勾勾的盯着蕭承瞧,勾得蕭承滿腹慾火。

宮中美人數不勝數,沒點手段怎麼能在蕭承心裏留下痕跡。

蕭承走後,偌大的宮殿霎時空曠,一頂轎子送回了寧珂。

兩個丫頭早早的在常春閣等着了,見着寧珂回來,一左一右扶着她進去。

“娘娘,熱水都備好了,您好好泡泡,解解乏。”

寧珂嗯了一聲。

內殿中,霧眠看着她滿身的紅痕,心疼的紅了眼:“皇上怎地也不輕些。”

“你這丫頭,哭甚麼?”

寧珂由着熱水淹沒身子,眉毛微蹙,聲音低且堅定:“只要能入皇上的眼,纔有咱們後頭的好日子。”

後宮中,若是沒有皇上的庇護,就算不被后妃算計,也能讓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給磋磨死。

兩個丫頭霎時沒了話。

若非貴妃娘娘膝下無子,又傷了身子,寧珂何必進這個喫人的地方。

“昨夜我承了寵,今日怕是不得安生,你們都警醒點,莫要讓人抓了錯處。”

“是。”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齊聲應道。

話音才落,外頭便有喧譁聲響起:“貴妃娘娘聽聞昨夜寧答應承寵,特意命奴婢過來賀喜!”

寧珂輕哂,賀喜是假,敲打是真。

她撐起身子,讓兩個丫頭替她更衣打扮。

“走吧,咱們出去看看。”

寧珂強撐着乏累的身子,面上帶了幾分笑。

珊瑚手上捧了個木盒子,瞧見人出來,敷衍的行了個禮。

“貴妃娘娘顧念姐妹之情,特意讓奴婢送了禮,叮囑寧答應在宮中行事要謹言慎行,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青山上前接過木盒,滿滿一盒子打賞下人用的銀珠子,頓時氣紅了臉。

實在是欺人太甚。

“你......”

“皇上有旨!”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音打斷了青山的話。

寧珂理了理衣裙,領着宮人出殿接旨。

珊瑚臉色變了變,趕緊跟了上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答應侍寢有功,晉爲常在,欽此。”

周公公俯身將聖旨交到寧珂的手中,恭賀道:“恭喜常在了,這份殊榮在宮裏還是頭一份兒。”

“嬪妾謝恩。”

寧珂接過聖旨,眸中罕見的多了些茫然。

宮中還從未有人僅僅初次侍寢便能往上提了位分,她一時猜不透蕭承此舉到底意欲何爲。

寧珂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倒是做的滴水不漏。她將聖旨遞給青山,順手褪了個金鑲珠翠軟手鐲塞給周公公。

“有勞公公跑這一趟了。”

周公公掂了掂鐲子的重量,臉上的褶子深了些:“常在客氣了,沒甚麼事兒奴才就回去覆命了。”

“公公慢走。”

珊瑚盯着寧珂手裏的聖旨,一聲不吭的從常春閣離開。

青山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狗仗人勢的東西!”

“青山。”寧珂輕斥,“禍從口出。”

青山羞愧的低頭,“奴婢知錯了。”

寧珂頷首,往殿內走。

平日裏懶散的宮人們突然就勤快了起來,熱茶點心都擺好了。

個個擺出笑臉子,連青山和霧棉都跟着水漲船高起來。

寧珂升位份的消息還沒半個時辰,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皇后宮裏的宮女頭一次進了常春閣。

前陣子蕃國進貢的花開了,皇后邀了常在以上的宮妃去她宮中賞花。

寧珂本不必去,趕巧皇上今日晉了她的位分,皇后便差了人來請。

“勞姐姐等等,容我們娘娘收拾收拾。”

霧棉隨寧珂去內殿換身素淨的打扮,青山給傳話的宮女塞了銀子,拉着她坐下來喫茶。

約莫一刻鐘,寧珂便跟着宮女急急忙忙的去了皇后殿中。

“這得了聖寵就是不一樣,讓咱們這麼多人呀,等着她一個人!”

寧珂還未踏進大殿,便迎來了宜妃的責難。

她低頭咬了咬牙,矮身行禮:“是嬪妾來遲,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淡淡的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無妨。寧妹妹昨夜初承恩寵,今日乏累些也是應該的。”

寧珂眼神一暗,若說宜妃的刁難是在明面上,那皇后的話無疑是將她放在火上炙烤。

“呵”宜妃冷笑一聲,“皇后娘娘倒是寬容大度,只怕有些人心比天高。”

寧珂結結實實的跪了下去,雙手交疊,俯身叩首:“嬪妾頭一次參加宮宴,不知規矩,還請娘娘恕罪。”

一招以退爲進,徹底堵住了宜妃的嘴。

皇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面上倒是和風細雨:“姊妹間的小聚罷了,沒那麼多的規矩,寧妹妹快快坐下吧。”

“謝娘娘寬宏。”寧珂禮數週全,叫人挑不出一絲錯出來。

青山大膽的往前半步,扶着她在最末尾坐下。

屁股剛挨着凳子,宜妃刁難人的勁兒又上來了。

她抬手瞧了瞧新染的指甲,狠狠地搓去邊緣紅色的鳳仙花汁,猶如去掉寧珂這顆眼中釘。

“聽聞寧常在是靠舞姿博得皇上歡心,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有緣得見這舞姿啊?”

以舞取樂,豈不與低賤舞姬混爲一談。

寧珂擺在身前的雙手攥成了拳頭,抿着嘴沒答話。

青山氣紅了眼睛,不敢抬頭,怕成了寧珂的拖累。

“臣妾早就說了,寧常在是個心氣高的,怕是瞧不上咱們。”

宜妃步步緊逼,鐵了心的要給寧珂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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