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傅斯年不動聲色避過徐倩的熱情,視線落到一旁的鐘琴身上,“二嫂,二哥有個會議走不開,我順道接你回去。”

鐘琴本就對來接自己的老公變成傅斯年感到訝異,但傅斯年的言行不是她能猜測的,便也樂呵着不在意道:“欸好,那就麻煩阿年了。”

簡單交代後,傅斯年領着兩人出了醫院大廳。

門外。

特助韓江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傅斯年出來了,便連忙給他打開車門。

“傅總。”

“嗯。”

傅斯年上車後,便開始閉眼假寐。

韓江看着後面跟來的鐘琴和徐倩,都忸怩着不敢上車。

看了眼車上沒任何指示的傅斯年,才又低下頭道:“鍾小姐,請上車。”

鐘琴知道傅斯年性子冷,向來不在乎旁人感受,便也對傅斯年對自己和徐倩的冷淡見怪不怪。

但最近徐氏跟傅氏好事將近的傳聞,可是傳的滿城皆知。

這傅斯年她就沒見過他和任何女人有過傳聞,兩人結婚的事,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鍾氏能不能再攀附上徐氏,討着點人情,就看她現在會不會做這個順水人情了。

想着,鐘琴看了眼未被點名的徐倩,她硬着頭皮開口道:“阿年,我跟徐小姐聊的挺好的,徐小姐的司機我看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能不能讓她陪我一起回傅氏呢?”

半晌都不見傅斯年回應,徐倩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便主動解圍道:“沒事,我等等就好。”

昨晚傅斯年獨自上了樓,但一直未睡等着許南星找他示弱,但許南星骨子一如既往的倔強。

眼前兩個女人的聒噪,吵得他頭更疼了。

男人眼皮都沒抬,便冷冷道:“上車。”

醫院。

許南星看着空落落的大廳門口,心中的疑惑一下了然了。

傅斯年之所以突然出現在醫院,當然是因爲徐倩了,她在妄想甚麼呢。

她自嘲笑笑便斂了思緒。

眼下重要的,是找到許星洲!

出了醫院,許南星去了好幾處往常許星洲會在的地方,可卻都見不着人。

無奈的她只能一遍遍撥打許星洲的電話,聽到的卻只是被拉黑後的系統忙音。

撥打無果,許南星收了手機打算再回家看看,剛放包裏的手機卻震了起來。

看着陌生號碼,她壓下心中的不安接起。

“喂,您好。”

一個陌生男人聲音響起,“你就是許星洲那小子的姐,對吧?拿錢來贖人。”

說完,不等許南星反應,便掛斷了電話。

許南星剛想回撥過去,就見那個號碼發來了張圖片和一串地址。

傅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外站了三兩祕書,韓江看着端着原封不動的咖啡,面色土灰眼眶發紅出來的林祕書,嘆了口氣。

沒許祕書果然不行。

想着,不等他打電話找人,許南星倒是先給她打來了電話。

不一會兒,韓江頂着壓力,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傅總,許祕書讓我轉告您,她下午也有急事需要請假...”

還未說完,就被男人冷漠打斷,“讓她過來親自跟我請。”

“是。”

韓江點頭就要出門,卻被叫住。

“甚麼事?”

韓江愣了下沒反應過來,又很快道:“好像是許星洲的事。”

許星洲?

熟悉的字眼被重新提起,傅斯年纔想起,昨晚答應幫許南星處理許星洲的事,因爲後半夜的事,他忘記叫人去處理了。

韓江被叫住便一直候着沒走。

半晌,才聽到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備車。”

*

許南星下了出租車,司機大叔見許南星這麼個清冷美豔的美人兒獨自來這種地方,看着有些偏僻荒涼的集裝箱住房區,順口問了一句:“小姐,這一帶不好打車,需要我等你嗎?”

“好,謝謝。”

昨晚後半夜下了些雨,許南星走過破敗泥濘的小路,看着集裝箱上面的標序,好半天才找到短信上的地址。

推開門,只見荒廢的倉庫集裝箱裏面聚集了幾個地痞流氓模樣的青年,許南星環視一圈,纔看到被捆綁蜷縮在地上的許星洲。

二十歲的許星洲已經是個成年男子的體態,挺拔但消瘦的身形看起來有些單薄,同樣白淨漂亮的臉色上,此時布了不少淤青。

幾人看到許南星,戲虐的吹了口哨。

“這身段,這姿色,不愧是爬有錢男人牀的女人。”

“哈哈哈哈...”

一番鬨笑後,爲首男子上前打量着許南星道:“美人兒,你弟弟把我弟打進醫院了,你說這事該怎麼解決啊?”

本看着許星洲的許南星聽到男人的話,視線才放到他身上,“需要多少醫藥費,我們賠。”

“這是三萬塊,再多就沒有了。”

說着,她將銀行卡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卡看了一下,許南星本以爲她可以帶走許星洲了,剛上前兩步,卻被另一個男人攔下。

她回頭怒視男人,“甚麼意思?”

“我弟在醫院躺着上不了學呢,美人兒,我們可沒說三萬塊就放這小子走啊...”

男人說着話將卡收進口袋,接着使眼色跟另外幾個男人一起將她逐漸圍起。

“啊——”

人羣中,突然響起男人的喫痛聲。

不一會兒,爲首的男人便痛苦捂着襠部倒下。

許南星踹了男人一腳,趁那幾人發愣還沒反應過來,便竄到許星洲身邊給他鬆綁。

許南星看着美豔嬌弱,但行事作風卻很狠厲,看着沒甚麼力氣的玉手,三兩下便幫許星洲松好了綁。

傅斯年一直約束她的穿着打扮,她也當了三年的精緻花瓶,她已經好久沒動手了。

剛纔踹那男人的一腳她收了些力道,但也夠他受的。

嗜賭成性的許文山根本沒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因此“不正常”家庭成長的姐弟沒少受旁人欺負,兩人爲了保護彼此,便都學了散打。

許久沒活動的許南星,跟受了傷的許星洲,在對方人多勢衆的僵持下,再度落了下風。

出租車上,司機大叔刷着手機剛抬頭,就見一輛豪車匆匆停在他車旁不遠處。

他剛心裏感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能見到豪車時,就見豪車後面緊隨來了幾輛警車。

瞧着從豪車下來的傅斯年和韓江,他叫住看着比較好說話的韓江道:“先生,請問這裏是正進行甚麼非法行動嗎?我剛纔還奇怪這麼漂亮的姑娘來這地方幹嘛呢。”

聽到司機大叔的話,傅斯年身形一頓,偏頭看向司機大叔的冷眸微眯,“漂亮姑娘?”

“對,非常漂亮的一個姑娘獨自來這呢,我這不在等...”

司機大叔的話沒說完,就見剛纔問話的兩個男人都跑沒影了。

看着急匆匆跟上的警員,他不由嘀咕了一句,“今天稀奇事兒真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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