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緋冷笑,“打得就是你個人渣!厲星熠,從此以後,我們兩個的婚約徹底結束!”
說完季緋將脖子上繫着的象徵着兩家的婚約玉佩扔在了他的面前。
隨即她吸了一口氣,“白茉莉,既然你喜歡撿垃圾,那這個男人送你了!”
厲星熠看着那玉佩臉色發黑。
白茉莉更是心裏的惱怒,騰騰上升!
“季緋,你以爲你是個甚麼東西!你還以爲你是季家大小姐嗎?不過就是一條虛張聲勢的狗罷了!我現在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季緋看着白茉莉那憤恨的眼神。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好朋友”這麼恨她。
“隨你。”
季緋冷聲道,她已經不想逗留,在這裏多待一秒她都覺得噁心!
白茉莉似乎還想要追出來。
但季緋的步伐很快,不過一會兒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季緋出了豪景大酒店。
外面大雨滂沱。
她沒有傘,身上只有幾百塊錢,這些錢她還要留着給母親買藥。
季緋吸了一口氣,往大雨滂沱之中跑去。
此刻,另一邊。
一臺深墨色的邁巴赫行進在雨幕當中。
“總裁,你這次回來,老夫人肯定會爲你安排結婚對象的。”前排下屬沈南恭順的道。
坐在後排的男人,渾身上下穿着得體的墨色高定西服,身體頎長,雙腿疊交,昏昧的暗光下他的五官襯得深邃冷峻,鼻樑高挺,薄脣如削,那寒星般的眸子各外冷徹。
他抿脣不語,視線看向車窗外,忽然一道纖弱的身影迅速闖入他的視野內。
厲景深的眸底緊緊一縮,“停車!”
司機一聽,連忙停車。
沈南也是一怔,順着厲總的視線看向遠處在雨夜中奔跑的身影,一驚,“那不是季小姐嗎?她怎麼——”
話還沒說完,只見那身影暈了過去,往後一倒。
“季小姐暈倒了,總裁——”沈南迴頭剛想要稟告,卻發現後排已經空無一人了。
沈南:“?”
——
季緋緩緩睜開了眼,入目即是價值百萬的水晶吊燈,光芒璀璨,襯得她面色有些蒼白。
這是哪?
“醒了?”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如低緩的大提琴,緩緩而出。
季緋被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站着的男人,細碎清冷的燈光照在他頎長玉立的身上,影子拉得極長,光影落拓在他深邃的眉骨之間,如鷹隼般凌冽冷漠地瞳孔,猶如鑲嵌的墨曜石。
薄脣寡色,五官硬氣且冷。
這渾身上下動充滿凌人的氣質。
季緋看着那張臉,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下一秒,她這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厲星熠的三叔嗎?
如今厲家的現任掌權人,厲景深,在整個東海市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麼忽然回來了……
所以是他救了她?
季緋連忙起身:“厲先生。”
厲景深看着她亂顫的睫毛,面色漆白,頭埋得很低,他有這麼嚇人?
厲景深薄脣翕動,“你先坐好,醫生說了你是營養不良導致的貧血性休克。”
季緋乖乖地坐了下去,道,“多謝厲先生救了我!”
厲景深看着她濃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始終沒有抬頭,他向來銳利的眸底浮現一道極淡的笑色,“就這麼怕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沙。
季緋微微一怔,心卻像是被羽毛給撩撥而過似的,癢癢的。
“不是。”季緋搖搖頭。
厲景深鼻音深濃,“剛纔醫生開了點藥,你喫點,還有你腳上需要擦藥。”
他的聲音微沉,有幾分輕。
季緋眨巴着眼看着眼前冷峻平靜的男人,順着他低沉的聲線,她看向了小腿處那一塊,裙子上洇開了點紅色,她撩起裙襬,細白纖弱的腳根骨上擦去了一塊大的傷口。
就在她想這傷是怎麼來的時候,忽然一雙修長的大手闖入她的視野。
那雙手牢牢的拖住她的腳腕。
季緋渾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