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體溫很高,熾熱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人燙傷。
她睫毛飛速地眨,慌張地看向厲景深。
他幾乎以半蹲的姿勢,屈在她的身前。
而她只能看到他的髮旋。
她竟然荒謬的品嚐出幾分虔誠的味道。
“厲先生,我自己來就好。”季緋想要抽出腳來。
下一秒,那指骨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在她雪白的皮膚上留下幾道掌痕,她不禁輕微地吸了一口涼氣。
“坐好。”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和幾分滾燙的欲,像是在遏制着甚麼,很沉,也有着不可違抗的威嚴。
季緋心頭突突地跳了兩下。
他爲甚麼幫她?
他不是從來不進女色嗎……
“啪”地一聲。
周遭的光突然徹底暗了,伴隨雷聲的轟隆聲。
停電了?
“應該是電路燒了,很快會好的。”男人聲音很低沉,卻有着撫慰人心的作用。
季緋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繼續塗藥,動作很輕很柔。
在這一片灰暗中,她能感受到他修長的大手指拂過的肌膚的痕跡,她呼吸忽然有些重,心更是在打鼓一樣。
“裙子挪上些。”
他的嗓音喑啞,有一種剋制的欲色,更有種讓人無法違抗的魔力。
“掉下來了,不好上藥。”他解釋道。
但她的心跳聲反而更加重了,她細若蚊聲地嗯了一聲,乖順的把撩起裙子,把傷口完完全全露出來。
“好了。”她低道。
厲景深鼻音發出一陣低沉地嗯聲,“剛纔是碘酒,這個藥膏可能有些疼。”
她低低地道,“嗯……”
下一秒,她能感覺那雙大手在她腿處遊走摩擦、指尖劃過,那藥膏黏膩又潤滑,卻格外滾燙。
季緋感覺自己耳根子都在燒。
怎麼回事,明明只是塗個藥……
反而像是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太怪了!
忽然“啪”地一聲,燈光驀然明亮。
她下意識地抖了一下,想要抽回腳,厲景深的大手卻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腳踝,她呼吸一窒。
而剛進來的沈南,看着自己的上司幾乎半跪在的姿態跪在季小姐面前,瞳孔都大了幾分。
沈南不愧是在厲景深身邊多年的下屬,立刻恢復一副冷靜的表情,上前道:“厲總,你要我查的事已經查到了。”
厲景深冷峻的面容並沒有太多情緒,硬生生在沈南的面前,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聲音多了幾分溫柔,“好好休息,有甚麼事吩咐外面的人就行。”
季緋感覺臉都在燒,連忙點點頭。
厲景深轉身離開。
很快,房間門關上了。
季緋卻感覺心頭還殘留着一股悸動。
——
此刻,書房內。
燈光昏沉,男人以上位者的姿態坐在梨花木的古董椅上,他紆尊降貴地投下目光。
沈南恭敬道:“總裁,就在你出國的這三個月,季家被梵天集團的人給做空,導致大量股票貶值,季家資金運轉不過來,致使破產。”
“季先生也因爲此事心理壓力過重,跳樓自S,而季夫人上個月被查出肝癌晚期,現在沒有錢治病。而且就在我們救季小姐的前十分鐘,厲星熠在酒店跟別的女人……”
說完,沈南欲言又止,眼神裏多了幾分同情。
這任何一件事放在一個人身上都是莫大的打擊,而全部這些事在短短三個月內都發生在季緋身上。
怎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