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微風吹過的地方1

我爸是個酒鬼也是個賭徒,經常對我媽家暴,甚至把我給我媽準備好的養老錢輸的精光,轉眼就想把我給賣了抵債。

我媽多年來受盡折磨和委屈。

後來,我弟替我把他送進了監獄。

1.

晚飯時刻,我媽早已準備好了飯菜,等待我和我爸下班回來喫飯。

還沒有進家門就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我一進門就誇讚我媽手藝又見長了不少,她露出滿意的笑容。

此時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人就是我爸吳啓林,準確來說應該是繼父。

「你到哪裏去了,今天沒有上班嗎?怎麼喝的醉醺醺的?」

說着我媽便把他攙扶到了飯桌前面,倒了一杯熱水給他,想讓他醒醒酒。

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一把就把我媽端給他的熱水,蠻橫的推開。

我媽一個沒拿穩,杯子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滾燙的熱水把我媽的手給燙的通紅。

我媽也不生氣,彷彿多年來已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給我再拿2瓶酒來,老子今天要喝的盡興,誰也不要阻攔我」他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喝那麼多酒了,不要再喝了,等下把身子給喝壞了」我媽關心的說道。

可是他卻惡狠狠的盯着我媽,對我媽的關心一點都不在乎。

他只關心他能不能喝酒,嗜酒如命,彷彿不給他酒,就會一口把我媽給喫掉。

我媽和他結婚這十幾年來,就結婚的頭兩年來,享受過幾年福,可是自從他酗酒和染上賭博之後,我媽跟着他,就沒有享受過幾天的好日子。

可是我媽卻一直來對他不離不棄,唯命是從,他說一,我媽不敢說二。

即使他們的婚姻,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我媽自始至終也沒有動過離婚的念頭。

我親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爲癌症,早早的離開了我們。

後來在媒人的介紹下,我媽和我繼父吳啓林認識了。

我媽怕虧欠我,再加上各種身體原因,就給自己做了絕育手術,直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吳啓林都不知道。

吳啓林之前結過婚,前妻和他一起生了個兒子。

後來他的前妻帶着兒子跟着一個有錢人跑了,從此也就了無音訊。

所以吳啓林娶了我媽之後,也很想生一個屬於他們兩個自己的孩子。

可是多年來一直沒有動靜,也用過很多土方子都沒有用。

後來到醫院檢查後,我媽的這個祕密也就藏不住了。

吳啓林知道後,也是大發雷霆,對我媽的態度也是三百六十度的轉變,沒少給過我媽媽好臉色。

他經常夜不歸宿,對我媽有時候也是非打即罵,喜歡喝酒賭博,沒錢的時候就伸手和我媽要。

我媽也一直對他容忍,不管在外人還是家人面前都給足了他面子。

而我媽卻成了衆人口中那個不會下蛋的雞,很長一段時間,我媽都躲在家裏面不敢出門。

生活在我媽這個年代的女人,如果沒有生個兒子的話,是會被人在背後嚼舌根的。

即使吳啓林對她再不好,她也沒有想過要離婚,要是離婚是會被視爲不祥之人。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媽也算忍辱負重,對他言聽計從。

我受不了我媽忍受過多的委屈,也少不了經常和吳啓林吵架。

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還不懂的怎麼去反抗。

可是自從我懂事以來,每次遇到他欺負我媽,我總是會衝上前去,保護我媽,和他理論。

我從廚房裏搬了一箱酒衝到他面前,“啪”,冷着臉:「喝喝喝,看今天喝不死你」

我媽對你這麼好,可是你卻一點都不在乎,成天只曉得喝酒賭博,班也不上。

我媽手被燙傷了你卻一點也不關心,只關心你的酒,只要喝你的酒,今天酒讓你喝一個夠。

我媽扯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後拉,因爲他知道吳啓林發起酒瘋了可能連我也會一起打。

她怕我也受到傷害,「以沫,你爸只是喝醉了,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你先回屋,這裏我來收拾。」

吳啓林像只瘋了的狗一樣,拍起桌子,指着我的鼻子大罵到「你給我滾出去,老子養了你十幾年,你這樣對老子說話,你就是條喂不熟的狗。」

對於吳啓林的這一番話,我沒有表現出多麼的生氣,畢竟這些難聽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更難聽的我也聽過,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我知道和這種人置氣的話,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要期待會從他的嘴巴里聽到甚麼好話,畢竟和沒有素質的人拉扯,還是一個喝醉了的人理論,就是自降身份,自找沒趣。

我媽從小也膽小怕事,也知道我的脾氣,怕真的惹出甚麼事端來,便硬生生的把我往屋裏面拽。

就算在房間裏也能清晰的聽到他發酒瘋,摔酒瓶子的聲音,以及對我媽說的那些難聽的話,這些話像一根根的刺一樣,深深的扎進我的心裏。

而我媽卻一言不發,默默的忍受着這一切。從門縫裏可以看到她一個人蹲在地上,默默的收拾着剛剛吳啓林發酒瘋後,灑落在地的玻璃碎片,看着她那單薄落寞的身影,我的心中湧起一絲悲涼。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心理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替天堂的爸爸,保護好這個苦命的女人。

我媽再嫁之後,我就陪着我媽從小就住進了他家。

他家裏人因爲我媽是個二婚,又是農村出身的,再加上帶了個拖油瓶,從小就瞧不起我們。

吳啓林有個妹妹,我們稱他爲小姑,這個小姑也不是個善茬,17歲的時候就輟學在家,不學無術。

後來跑去外地打工兩年,不僅沒有掙到錢,還認識了一羣地痞流氓,對她騙財騙色,不到20歲就生下了一個娃。

由於小姑也沒有啥經濟來源,所以小孩的生活費,一直是由我們家出。

在外漂泊了幾年後,帶着娃回到了家裏,就一直住在家裏,也沒有出去工作,帶着娃一起啃老。

吳啓林看這個外甥看的很重,但凡家裏有甚麼好喫的,第一時間都是給他喫,即使我從小也是叫他爸,可是他好像從來沒有把我當過他真正的女兒。

而我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爲了我媽能夠在這個家裏好過一點,我也不會叫他這麼多年的爸。

這個弟弟長得也算可愛,開始的我們相處的也算融洽,去哪裏我都喜歡帶着他。

他有時候在外面受了委屈甚麼的,我都會第一時間衝在前面保護他。

他也對我這個姐姐非常尊敬和喜愛。

可是自從那一次後,我們之間就越來越疏遠了。

我記得我8歲的時候,家裏的大人都出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家,要我幫忙帶着這個比我小3歲的弟弟。

我帶着他一起玩我們最喜歡玩的捉迷藏小遊戲。

我來藏,他來找,開始我們都玩的非常開心。

突然“哇”的一聲,打破了這原本美好的時光。

哭聲越來越大,我沿着哭聲,找到了他。

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哭的像個淚人,額頭的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流。

小姑的那間房的房門門鎖本來就不太好,平時要開門都要小心翼翼。

弟弟爲了找我,拼命的推那扇門,結果用力過猛,一個反彈。

門直接把他的手指給壓住了,他被這巨大的疼痛感,惹得哇哇大哭。

我知道雖然平時小姑是個不怎麼好相處的人,但是弟弟卻是個很乖的小孩。

他不像其他的小孩那樣矯情,如果不是真的疼的話,根本就不會哭。

我看着他那被壓的通紅的手指,頓時有點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家裏的大人回來了,也就是吳啓林和他的妹妹我的小姑。

看到弟弟哭的這麼大聲,手指還通紅。

吳啓林不問青紅皁白,直接衝到我面前,啪!一記耳光落在了我稚嫩的臉上,沒有痕跡,卻深深的印在我的心裏。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那一年我10歲,這一巴掌大力的讓我的臉頰疼的幾乎麻木。

我的耳朵伴隨着一陣陣的轟鳴,豆大的眼淚不自覺的從我眼角留了下來。

而旁邊的小姑也露出非常厭惡的表情,一把將弟弟摟入懷裏面。

一邊撫摸着他,一邊安慰着這個弟弟,眼睛卻惡狠狠的睛盯着我。

「乖,不哭了,以後再也不要和她玩了。」

這些傷人的話和眼神,像烙印一樣,深深的烙在我的心裏面。

我對這個弟弟從來都是喜愛,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他。

我被他們當做罪不可赦之人一樣,深深的厭惡着我。

我想去摸一摸弟弟的手指,幫他吹一吹。

吳啓林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狠狠的往後一甩。

「滾開,別碰他。」他的言語像一根根刺,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

無時無刻不在表達着對我的厭煩和討厭。

其實在他們心裏,我感覺我從始至終都被他們當成了一個外人,沒有一點點的歸屬感。

而自此以後,我和弟弟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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