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超雄堂弟滅了我們全家

堂弟從小就愛打架,生事不斷,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是超雄綜合徵。

奶奶和小叔無休止的溺愛堂弟,逼得嬸子無奈離婚。

新嬸子上門,最愛挑撥堂弟:「解決了她,就像你遊戲裏的完成任務一樣刺激,再也沒有人逼你上學,礙你的眼了。」

後來的一天夜裏,我真的被堂弟逼到自我了斷。

奶奶和小叔默契的幫堂弟處理現場,而新嬸子卻趁機報警,卷錢跑路。

不巧,我重生了。

奶奶一邊被堂弟壓在身下打,一邊誇獎:「我的大孫子打的真有勁兒,以後一定能幹大事。」

是啊,踩縫紉機踩到死,這當然是幹了一輩子的大事。

1.

站在我的屍體旁邊,堂弟一臉的無所謂,彷彿我的自我了斷跟他沒有半分關係。

而在一旁站着的是神色慌張的小叔和奶奶。

奶奶無措的抓着小叔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看了面前的堂弟一眼,小聲道:「兒啊,這可怎麼辦,我好大孫兒怎麼就把這賠錢貨…」

沒想到小叔盯着我的屍體愣了幾秒,隨後斬釘截鐵地反問道:「媽,你老糊塗了吧?哪裏有甚麼賠錢貨?這跟我們的雄凡有甚麼關係?況且,這不也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

隨後,奶奶也反應過來了。

兩人連夜把我的屍體用袋子包裹起來,裝進大號行李箱,埋到了老家後山的墳地裏。

只是他們沒想到,忙碌一整晚回到家時,家裏早就亂了套。

十里八村早就傳開了,我被堂弟陳雄凡逼到自我了斷。

而陳雄凡此時見一個打一個,奶奶和小叔也成了幫兇。

昏暗的燈光下,體型龐大的堂弟額頭上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他半邊臉。

他低着頭陰側側的盯着面前的警察,瘋狂的扯動着水管上的手銬,不顧金屬已經勒進自己的皮肉,像一隻地獄闖出來的惡鬼。

而警察正坐在家中,就等着奶奶和小叔自投羅網呢。

很快案件被偵破,我的死亡跟陳雄凡一家脫不了關係,他們一家三口全進去了。

我冷笑的看着新進門的嬸子取走了銀行卡里所有家產,變賣了家裏所有的房子,跟她的老相好遠走高飛。

2.

八歲那年我父母意外去世,從那以後我跟奶奶小叔一家生活在一起,過着狗都不如的生活。

陳雄凡小小年紀,卻極其恐怖,我避之不及。

小時候他愛抓蟲子,將蟲子丟到其他孩子身上,看別的孩子哇哇大哭,大家不以爲然,奶奶還誇他大膽。

再後來,陳雄凡的樂趣不僅僅在於抓小動物,惡作劇其他小朋友身上了。

他開始有了暴燥易怒,輕則摔東西,重則對別人拳打腳踢。

奶奶和小叔仍然沒有意識到陳雄凡的異常之處,還在拍手叫好。

他們覺得陳家的孫子生猛的很,有勇有謀,將來還必成大器。

陳雄凡得到家人愚昧的鼓勵,更是變本加厲,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從打罵家人到打罵同學、老師,嬸子多次勸說無果。

那天放學,家裏浩浩蕩蕩來了一羣人,陳雄凡又惹禍了。

他把同桌從二樓窗戶裏推了出去,他說同桌最近很不開心,要幫他解脫。

可是監控顯示的是身材高大的陳雄凡先把瘦弱同桌摁在桌子上一頓揍後,再把人家扛了起來從窗戶裏丟了出去。

索性並無大礙,家裏賠了六萬。只是學校堅決不要陳雄凡了。

奶奶和小叔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就這樣,初中還沒念完的我就退學了。

而雙份的學費,保住了陳雄凡。

嬸子是第一個發現陳雄凡不對勁的,檢查單上的「超雄綜合徵」讓嬸子徹底崩潰,看着面前還一臉高興的無知丈夫和婆婆,嬸子最終無奈選擇了離婚。

而小叔和奶奶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家孩子是超雄,超雄是甚麼意思?是以後十里八村最有本事的超級英雄。你們羨慕不來。」

跟所有家長一樣,他們望子成龍。可生性暴躁的陳雄凡怎麼會服管教?

他將在學校和家裏的一切不自在,歸結到了我頭上,我總是受到他的惡意報復。

小叔找的年輕新嬸子上門後,我寄人籬下的處境更加艱難,不知道爲甚麼,她也總是看我不順眼。

在新嬸子的添油加醋下,陳雄凡經常喫着喫着飯,就把滾燙的湯潑到我身上。又或者在他無聊時,我會莫名其妙變成他的沙包,他的發泄工具。

每當看着我這狼狽模樣,一家人總是跟在陳雄凡後面拍手叫好。

我是愛讀書的,僅有的幾本書快要被我翻爛。陳雄凡看到了,惡意大發。

他將我的書一本一本塞到了爐竈底下,那是我第一次反抗。

我哭着去搶救那幾本書,可是遭到的不僅僅是一頓暴打。

陳雄凡瘋了,他徒手拿起正在燃燒的書本,扔到了我臉上,火焰瞬間吞噬了我一半的頭髮,連我的臉也被燒的破了相。

全家都在袒護他:「男孩嘛,難免調皮一點。誰讓你個賠錢貨不知道輕重去招惹我家小皇帝呢?」

我深知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更是不敢輕易露面。我以爲我一直躲着他們,自己就會相安無事。

這天晚上,鄰里紅事請客喫飯,奶奶和小叔去幫忙了。

正在被嬸子指使做飯的我聽到陳雄凡又在發瘋了,心裏慌亂起來。

陳雄凡在發泄心中的憤怒的時候總喜歡啊啊大叫,通常,這也是他打人的前兆。

只是沒想到這次,嬸子還對他說了一些話,聽完那席話,我瞬間寒意四起。

「解決了她,就像你遊戲裏的完成任務一樣刺激,再也沒有人會逼你上學,礙你的眼了。」

十九歲的陳雄凡聽了進去,我也早已經崩潰。

終於,在他的拳打腳踢、非人折磨之下,我選擇了自我了斷。

陳雄凡笑了,他愚蠢的以爲自己自由了,卻不知這是他自由的倒計時。

3.

再次睜開眼睛,我根本就沒死?

很快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可不等我適應眼前這發生的一切,屋外傳來陳雄凡的謾罵聲。

想起上一世的經歷,我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你個老東西,敢把老子的遊戲機弄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悄悄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奶奶正被陳雄凡壓在地上扯着頭髮打耳光。

奶奶死死的捂着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怕鄰里聽到,怕自己的好大孫被人指指點點被人詬病。

可是陳雄凡哪顧得上這些,罵罵咧咧的聲音很快招來了街坊鄰里的圍觀。

有個想上前拉架的莊稼大漢,還捱了陳雄凡的一拳,打紅眼的陳雄凡哪管誰是誰,兩人很快又廝打在了一起。

接着更多人拉架被打,場面十分混亂。

奶奶見狀可着急壞了,不顧自己還流着血,直衝進戰場護住自己的大孫子,生怕他受一點欺負。

「住手住手,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你們瞎摻和甚麼!」

還沒等她說完,在三四個莊稼漢手中喫虧的陳雄凡又把火引到了她身上。

只見陳雄凡一個飛踹,奶奶「哎呦」一聲倒地,陳雄凡又騎在了奶奶身上,笑着挑釁看熱鬧的人。

第一個莊稼大漢還想上前,可聽到奶奶大喊,「我的大孫兒可真有勁兒,以後肯定能幹大事。你們哪裏是幫忙,分明是想看我家熱鬧,都嫉妒我們老陳家孫子有出息呢!」

衆人面面相覷,這下誰還願意幫忙,都紛紛離場。

小叔還沒進門就聽到街坊鄰里對自己指手畫腳,看到自己的親媽被兒子壓在身子底下打更是氣得失去理智了。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放到掌心上溺愛的好大兒不僅打他親奶奶,連他這個親爹也看不在眼裏。

爺兒倆一番廝打,最終在奶奶的哀嚎中才得以暫時平息。

因爲奶奶胳膊抬不起來了,呼吸都費勁。

看着三人離家去了醫院,我在小廚房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一回頭,我心裏一驚。

新嬸子正在身後噙着笑死死盯着我,像只隨時會發起攻擊的毒蛇。

上一世是她挑撥陳雄凡S了我,這一世想好好活下去,我必須也要先從她身上解決。

4.

陳雄凡發起瘋來,誰都會打,她一定也跟我一樣,恨極了陳雄凡。

現在我們雙方都在暗處,怎麼挑破是個問題。

這天,她也捱了陳雄凡的打,直到陳雄凡打累了,才肯放過她。

喫過一次虧的小叔坐在一旁一言不發,最後乾脆去了醫院躲清靜。

氣的嬸子掀翻了家裏的桌子,砸了家裏的東西跑了出去。

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偷偷跟蹤了她很久,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發現了她和她老相好苟且的地方。

躲在窗戶下,我聽着嬸子在哭訴,「都說了那是個狼窩,你還不讓我離開!」

屋內的男人耐心哄着她,只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我竟然聽到了他們要S我的原因。

「那死丫頭名下不還有兩套她爹留的房子,加起來他陳家一共四套房子。先從那丫頭下手,她無依無靠的,不會有事的。」

房子,又是爲了房子。

奶奶小叔願意收留我,也是爲了房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想喫我這個絕戶呢。

我故意推倒窗臺上的花盆,尖叫一聲。

聲音引的左右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了。

屋裏的人也被嚇了一跳,開門後嬸子看到是我,更是變了臉色,趕緊拉我進門。

我死活不肯:「嬸子,我都聽到了。你放過我吧!以後保證你說甚麼就是甚麼,我會乖乖聽你話的。求求你,求求你了…」

看着周圍人竊竊私語,嬸子強顏歡笑,滿是虛僞,「你這孩子,在說甚麼啊?嬸子疼你還來不及呢?快進來,有事兒咱孃兒倆好好說。」

看圍觀的人動靜也不小,確定我不會有危險,我纔跟着進屋。

「嬸子,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只要…只要你願意留我到最後,那兩套房子我不要,都給你。今天我也甚麼都沒看到,甚麼也沒聽到。」

我假裝唯唯諾諾,實則心裏也在打鼓。

如果她不同意,會不會直接翻臉,一了百了。

可是現在要做的是先保命,我只能賭。

反正扮豬喫老虎,她會的我也會了。

她跟她的老相好對視一眼,沉默許久。

左右也是這麼多眼睛看到我哭訴了,如果我出事了,她會是最有嫌疑的那個。

或許是想到這,兩人只好答應我。

我長舒一口氣,起碼我暫時安全了。

5.

照顧病人是一個熬人的活,送去醫院的奶奶不止骨折,還伴隨着脾破裂。

小叔不過去了兩三次,就沒有了耐心。

深夜十一點多,他一臉不爽的回來砸開了我的房門,還在熟睡中的我猛地驚醒,被他拖了下牀。

「你給我起來!喫老子的喝老子的,你奶奶住院了你還睡,你個白眼狼,現在給我滾去醫院照顧你奶奶。」

「我去了醫院誰做飯呢?」

「老子管你?快滾。」

我被推出去,面前的門砰地被關上。

想到村口那片黑乎乎的苞米地,我苦笑,我不過也是個十八九的女孩,有誰在意我的死活。

一路上走的戰戰兢兢,可越怕甚麼越來甚麼。

一人多高的苞米地裏突然躥出來幾個男人,還不等我喊人,我的嘴巴就被抹布堵了起來,拽到了莊稼地裏。

「說好了就幹這一票,快點拿到錢趕緊走。」

站在一旁沒有動手的男人發話了,像是他們的頭兒。

這個聲音聽着太熟悉了,可我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令他們失望的是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不僅如此,連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穿過好幾年酥了的布料,一扯就破。

「媽的真晦氣。出師不利劫了個窮鬼。」

搜身的男人甚麼也沒找到,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可另一個搜身的男人知道我現在已經衣不蔽體,竟然起了色心。

「總不能白乾,要不玩玩?」

說完兩人猥瑣的笑了起來,一人控制住我,另一人手在我身上上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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