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超雄堂弟滅了我們全家2

我害怕極了,眼裏噙着淚水,拼命反抗卻無濟於事。

正當我絕望的時候,他們的老大及時出聲制止。

「行了,忘了我們說過甚麼嗎?畢竟是個小女孩,放了她我們走吧。」

也正是這時候,其中一個男人的一句話徹底幫我改變了我的命運。

「先等等老大,這女的大腿處有一大片傷疤!她會不會就是你讓我們一直在找的…」

6.

是的,我就是這個男人嘴裏他們一直在找的女孩。

我是陳清清。

我見到了我的哥哥。

面前的「老大」,就是我姥姥鄰居家的哥哥周震。

多虧他年幼時打翻暖瓶,燙在我大腿處的那片傷疤,他將我認了出來。

這一場誤會,讓我因禍得福。

「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這裏這麼亂,得虧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別人怎麼辦?」

看着周震眼裏的責備和關切,久違的感覺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了靠山。

重生前後緊繃着的弦在腦中「嗡」的一聲斷開,我再也忍受不住壓力,崩潰大哭。

我跟他哭這些年受的委屈,父母的離世、奶奶小叔的冷眼、和堂弟動輒不爽的打罵。

聽完我的遭遇,周震心疼的扶着我的肩膀,「清清,你放心。有哥在,說啥也不能讓你受了委屈去。」

「哥,我想把屬於我的全都拿回來。」

......

我沒想到周震行動這麼快。

第二天中午,我從醫院回家給奶奶做午飯的時候,陳雄凡滿頭是血,直接闖進了廚房奪走了我手裏的菜刀。

拿到菜刀,他憤怒的吼了一嗓子,又風風火火的向外走去。

我趕緊躲在一旁降低存在感,生怕被連累。

只是這一嗓子也引來了嬸子和小叔。

看他抄起菜刀,小叔也慌了,這要是真出人命,誰都擔不起。

「站住!你不許出這個家門!」

可憤怒上頭的陳雄凡哪裏聽得到這些,小叔一個箭步衝上了去,在身後死死的抱住了陳雄凡。

「啊!!!鬆開我!沒人可以打我!沒人能欺負我!我要打回來!!」

十八歲的陳雄凡身高已經超過了很多成年男子,力氣更是沒有比小叔小多少,很快小叔就快堅持不住了,還被陳雄凡打了好幾下。

瞥到角落裏的我和嬸子,他沒好氣的喊,「你倆是死人嗎!快過來幫忙啊!愣着幹甚麼!」

讓我們幫忙?好的。

我點點頭,和嬸子一起上前去搶陳雄凡手裏的武器。

不是我傻,要去冒這個險,而是...

爭執之中,小叔一聲慘叫。

原本在陳雄凡手裏的那把菜刀直接砍進了他的手腕裏,那麼一把菜刀竟然直愣愣的插在了骨頭上,血當場就順着胳膊嘩嘩流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愣在了原地。

不過也就是幾秒鐘,陳雄凡回過神來罵了一聲「活該」,便一把將面前的我推倒,跑了出去。

這一切可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周震帶人打了陳雄凡,他怎麼可能喫的下這個虧?

嬸子跟我早就勾結到了一起,她巴不得這個家快點完蛋,一切都屬於她。

所以菜刀在爭奪之中失手砍進小叔的胳膊裏,嬸子沒有手下留情。

我倆默契對視一眼,送小叔去了醫院。

7.

說起來也好笑,孃兒倆竟然被安排到了一個病房。

兩人見面大眼瞪小眼,「你怎麼也住進醫院了?」

不提還好,一提小叔氣不打一處來,瞬間翻了臉:「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慣的你那好大孫兒,我被那孽種把手筋都砍斷了!我是個殘疾了!滿意了嗎?你滿意了嗎?」

同樣被陳雄凡打到住院一直養傷的奶奶本來就委屈,聽到這話更是氣的直翻白眼,「你怎麼說我大孫子呢?你個王八蛋,怎麼不怪你自己不會教育孩子?我說了,我孫子是能成大事的人,我還怪你把他養成這樣呢!」

一時間,病房裏炸了鍋,聽着娘倆相互指責謾罵,我心裏暗爽不已,坐看狗咬狗。

但是不可否定的是,從二人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他們的心裏都已經後悔不已。

誰都已經意識到陳雄凡已經不是那個家裏人還可以掌控的孩子了。

小叔殘疾了,家裏的經濟壓力一下子變大,醫藥費都不捨得繼續花,兩人只好回家養傷。

只可惜家裏還沒安生幾天,陳雄凡又惹禍了。

半夜,外面砸門聲將我吵醒,門外的人大罵着讓小叔交出陳雄凡。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不等一臉睡意惺忪的小叔打開門,木門直接被一腳踹開。

只見門外擔架上赫然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看不出面容的男人。

奶奶以爲擔架上的人是陳雄凡,哭着嚎着就撲了過去,卻被來人一腳踢開,「滾開,哪裏來的老太太。你家孩子差點把我弟弟打死!快點交出陳雄凡,我不爲難你們。」

可是陳雄凡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我們也找不到他,這下小叔可作了難。

其實別說找不到,就算找到,他也不會交出人讓自己兒子去坐牢。

他眼珠咕嚕一轉,又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哥,實在不好意思啊,您看我也找不到這孩子。要不這樣,我把這丫頭賠給你,這是陳雄凡的姐姐。這孩子十八了,長得也還行,不管是你帶走當媳婦還是賣了,都不差。」

突然被點名的我心裏一驚。

真不要臉,又想拿我給陳雄凡擦屁股!

「小叔,我走可以。那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和錢算不算陪嫁呢?」

一句話點醒了在場陳家所有人,小叔面漏兇色,不滿的說,

「說甚麼屁話,甚麼房子!你爸媽都死了,那就是我的房子我的錢。你喫我的喝我的,還惦記着我家房子?」

還好嬸子依舊清醒有腦子,她勸小叔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這可不行。先不說那些,如果這丫頭報警,到時候在場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門外男人也冷笑,「算盤打得這麼響,可惜是個沒腦子的。我不要你家閨女,要麼你把那畜牲給我交出來,要麼咱倆四十萬兩清。不然我只能報警了。」

最終,小叔只能提出家裏僅有的四十萬,哭喪着臉賠給人家。

我很滿意。

四十萬,跟上輩子嬸子提出來的錢分毫不差。

我勾起嘴角,看着自己賬戶裏的三十七萬塊錢。

三萬給了那些幫忙演苦肉計的兄弟,剩下的兩萬想給周震,但他說甚麼也不要。

是的,這就是我自導自演的下一步計劃。

周震帶人不斷的找陳雄凡的麻煩,不斷激怒他。

終於有天,陳雄凡逮住了一個「落單的」,可惜他沒腦子,壓根沒怎麼傷到人家,反而被人碰瓷兒後嚇得躲起來了。

8.

一家人的日子越來越難,家裏已經窮的叮噹響了。

怕怒火牽引到我身上,晚飯時我主動提出去打工。

奶奶小叔擺擺手,讓我快滾,「賠錢貨現在才知道去賺錢,一點用都沒有。真不知道當初我們大發善心收養你幹甚麼。」

收養我幹甚麼?於你是惦記我的家產,於我嘛,當然是跟我的好堂弟一樣敗你的家啦。

只是還沒等我離開家,我聽到奶奶和小叔商量着要把房子賣掉一套。

而要賣掉的,正是我爸媽留給我的那一套!

之所以這麼光明正大的商量,是因爲他們都以爲我已經走了。

我攥緊拳頭,屬於我的我一定不能讓別人拿走,特別是上輩子視我生命如草芥的一家,這羣狼心狗肺的傢伙!

只是爸媽留下的房子是村裏的自建房,沒有房產證,牽扯到了很多問題。

最壞的結果就是繼承,奶奶是有權利分得一半的。

在我焦頭爛額之際,奶奶死了!

半夜,奶奶發出了唯一一聲,也是最後一聲慘叫,就直愣愣的栽到了牀底下。

沒想到這一世,奶奶竟然被陳雄凡逼到了去世。

奶奶啊奶奶,這就是你疼愛了十多年的好孫兒,這就是你的驕傲。

我冷眼趴在窗戶上看着陳雄凡拿着一疊鈔票大搖大擺離開現場。

又看着小叔站在原地嚎啕大哭,還有嬸子的......一臉淡定?

哭過後,小叔冷靜了下來,抹了一把鼻涕,迅速找來了袋子和行李箱,遞給嬸子。

「快點,不要聲張。咱媽是意外去世,咱倆一起直接把媽埋後山的墳地裏,喪事不辦了。」

嬸子大驚失色,剛想拒絕,小叔卻死死的拽住嬸子的衣角開始威脅。

「你也看到了,雄凡只是跟媽要錢,媽不給,一時激動才從牀上栽下來磕到腦袋。不要亂說話,不然,我也不確定自己會做甚麼。。」

趁他們拉着老太太的遺體出了門,我也趕緊溜了出去。

老太太人緣差,失蹤了這麼久都沒有人在意。

漸漸的他們一家三口也卸下了防備,我託周震派人幫我盯好嬸子。

或許,這一世奶奶的去世和陳雄凡恰好出現在現場,跟嬸子同樣也脫不了關係。

9.

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周震這裏,很快他帶回來了消息,有人看到嬸子又去了她老相好的家裏。

我跟周震趕緊過去,躲在窗戶下面聽牆角。

「我本來只是想攛掇他那傻兒子跟老太太要她的私房錢,別動那幾套房子。沒想到他逼我跟他一起做了壞事,現在連我自己也摘不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怕甚麼,索性這件事知道的也只有你們三個人。我早就看那死丫頭礙眼了,反正那死丫頭知道的也太多了,留着也是個禍害,趁早打發了吧。至於你那廢物「老公」,就更好解決了不是嗎。」

打發了我還是繼續讓陳雄凡針對我...重來一世我還是逃不掉嗎?

我下意識的抓住周震的衣角,他看向我,眼睛裏滿是擔憂。

「別怕,有我。」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怕。

上輩子,他們差不多也是這個計劃,我也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現在大家都狗急跳牆了,他們爲了房子早晚要對付我,只不過就是這一世他們做的更絕了。

「那就按你說的來,解決掉他們我們就遠走高飛。那丫頭不在家,我只能先對那個廢物下手了。」

聽完他們的計劃,我和周震躡手躡腳的離開。

「不如就躲在我這裏吧,這裏安全,誰也不敢怎麼着你。」

我搖搖頭,不僅不躲,我還要幫嬸子推波助瀾一把。

至於後續的發展,那就聽天由命吧。

「周震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其實跟他們一樣,自私,醜惡?」

沒想到周震卻揚起一個愛哭還難看的笑,「清清,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經歷了甚麼,所以我沒法評判。但我知道我想做你的保護傘,你想做甚麼就去吧。跟小時候一樣,我只會心疼你。」

10.

「清清,他們會在今晚動手。陳雄凡已經被我引出去了,你注意安全。」

我點點頭,從周震手中接過那兩瓶好酒。

我給我爸都沒買過這麼好的酒,跟小叔,也算是「父女」一場,送他了。

拎着兩瓶好酒回了家,一個月不見,小叔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

他看着我手裏的酒兩眼放光,可是嘴上依然不饒人,「就帶兩瓶酒你是怎麼有臉進這個家門的,對得起我這幾年供你喫、供你喝?」

我一言不發,默默給他倒酒。

他更是貪得無厭,一杯接一杯,很快他就醉的不省人事。

將小叔扶到牀上,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七點半,天已經黑了。

來到周震告訴我的位置,陳雄凡果然沾上了賭癮。

這會兒他已經有些輸急眼了,在賭桌上一副不打牌,要打人的架勢。

「陳雄凡,跟我回家吧,你爸爸出事了。」,我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做好了捱打的準備。

「滾,別TM的來打擾老子。」,他哪裏會聽我的,一把將我推開,繼續坐下摸牌。

「是真的!你後媽要對你爸動手,你爸快不行了!我阻止不了,快跟我回去吧。」

沒想到回應我的是他簡單粗暴的一巴掌,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人都被打懵了。

「我警告過你別打擾老子。我管他死不死,我要錢!我只要錢!」

看着陳雄凡這幅惡狠狠的賭徒模樣,我心裏瞭然。

要錢好啊,我還就怕他甚麼都不要呢。

「可是,如果你爸不在了,你後媽就會賣掉咱家的房子,卷錢跑路啊。」

果然有用。

不出半小時,陳雄凡就跑回了家。

到底是有着超雄基因的人,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門裏的光景如我所願。

小叔這會兒依舊躺在牀上不省人事,而嬸子正拿着枕頭死死捂着小叔的臉。

幾近二百斤的身軀恨不得全都壓在小叔的身上。

「啊!你敢搶我的東西?我要跟你拼了!」

陳雄凡抄起凳子就往嬸子身上掄了過去,嬸子驚恐回頭,來不及躲閃,凳子瞬間四分五裂。

或許是覺得還不夠解氣。

只見陳雄凡又從地上撿起了最長的一根棍子,抽的嬸子在地上滿地打滾,

「你還敢惦記我的東西?我讓你惦記我的東西!你是個甚麼也敢惦記我的東西?」

嬸子被他打得連連告饒,可是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又怎麼會是個正常人?他哪一下不是下的死手?

我不敢上前阻攔,剛想報警。

可一個疏忽,嬸子逃走了,這場鬧劇也結束了。

「你放過了她,她還是不會死心的。」

「下次見到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丟下這句話,陳雄凡走了,看都沒看牀上的小叔一眼。

不知道是不幸還是萬幸,由於回來的及時,小叔還留下了一口氣。

我從一開始其實是想救下他的,但是沒想到送到醫院時還是因爲腦缺氧時間過長,已經發展到腦死亡了。

陳家已經沒有那麼多錢治療維持他的生命了,重生一世的我更不可能做個聖母往外掏錢,小叔只能等待宣告他的死亡了。

11.

我故意將嬸子藏匿在老相好家的位置透露給了陳雄凡。

是時候該解決這一切了。

陳雄凡的超雄基因確實不可小覷,他不止暴力兇殘,他還是一根筋。

只是他在那附近蹲了好幾天,都沒有甚麼收穫。

我實在看不下去,決定幫幫他。

是夜,我只身前往嬸子現在的住處。

見到來人是我,她一瘸一拐,像是瘋了一般衝我撲來:「賤人,我就知道是你搗的鬼!我從一開始就不該信你的鬼話,就該讓陳雄凡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冷笑,嬸子,你以爲我還會給你上一世的機會嗎?

我扭頭就跑,她發現不對勁時,已經跑到了村頭的那片苞米地裏。

已經晚了,忘了周震說過的嗎。

這片苞米地啊,亂得很。

如果遇到了別人會怎麼樣呢?

兩個陌生混混突然躥出來一左一右擒住了嬸子,而我有周震等人的接應,早就已經走遠了。

當陳雄凡收到我給的信兒,趕到了苞米地時,那兩個混混已經沒了人影。

只有嬸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十八九歲,正是男生青春躁動的時候。

我報了警,等警察趕到時,嬸子早已經沒了氣息。

通過嬸子身上的液體DNA比對,警察很快就找到了陳雄凡,將他逮捕歸案。

「警察同志,我外出打工了一個月,回來好幾天沒見到我奶奶了,我奶奶也失蹤了,麻煩你們幫着找找吧。」

幾天後,警察帶着法醫上門,在奶奶房間通過魯米諾反應,檢測出了這裏死過人。

通過地毯式搜索,奶奶的屍體也被挖了出來。

屍體上的傷痕,直指死者生前受到過暴力行爲,而種種跡象都指向了施暴者陳雄凡。

奶奶生前說過她孫子是幹大事的人,可不嘛。

聽村裏人說,再踩幾天縫紉機,或許陳雄凡就要被行刑了。

這事轟動了我們的整個小鎮,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大事。

12.

「小叔,嬸子一直有相好你知道嗎?家裏亂了套了,你的好兒子也爲他的暴力行爲買了單,很快就要執行了。」

「其實在我小時候,爸媽還在的時候,我內心也是真的也把小叔當小爹敬愛着的。可惜小叔你無德。你霸佔了我的家產,拿着我爸媽留着的錢肆意揮霍,縱容你的好兒子欺負我。一家人,拿我當狗,盼着我去死。我都記着的。」

「小叔,我其實只想要一個家,但後來,我只想好好活着而已…」

……

我坐在小叔的牀前碎碎念,把心裏的委屈一股腦說了出來,不知道他是否能聽到這些話。

沒過幾天,小叔也走了。

看着這個空蕩蕩的家,我完全沒有一點留戀。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爲甚麼就哭了。

處理完小叔的後事,我變賣了家裏所有的房子,跟周震遠走高飛。

13.

五年後,我跟周震結婚了,在城裏買了房,過上了平常人的小日子。

值得一提的是,我懷孕了。

我以爲我的新生活開始了,跟周震滿心期待着孩子的降臨。

孕12周,我的NT沒有過,在醫生的建議之下,只能進行了羊水穿刺。

面前的白大褂十分嚴肅的跟我和周震進行着談話。

口罩下的嘴巴一張一合,說着我們聽不懂的話,「您的孩子染色體爲XY+Y…」,

但是我聽懂了那一句,「超雄綜合徵」。

近三個月的期待轟然倒地,我流着淚嘲笑命運的捉弄。

周震瞭解過後沉默半天,「留下來吧清清?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好好教導,不會成陳雄凡那樣的壞種。」

我搖頭。

我希望我的孩子來到這世界是快樂的,是健康的。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獨立的存在,有着屬於他自己的發展。

爲人父母,我們不能一直在他的身邊,更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況且,我也不想要一個時刻有攻擊性行爲,反社會行爲的小孩。

好不容易從一個噩夢裏逃出來,我堅決不要再踏進下一個噩夢。

14.

人啊,活這一輩子,有誰容易呢?

何必無知又何必貪婪?

我們必然要爲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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