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奶奶復仇,靈狐現身血洗村子
7
我警告過你的,是你自己不聽勸。
「啊!!牆塌了!救命啊!」那兩個女孩驚慌失措地叫着跑開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迎着月光,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小跑回家,剛進門我撲到奶奶溫暖的懷裏。
「怎麼了,妞妞,是發生甚麼事兒了嗎?」
奶奶見我頭髮凌亂,眼眶都紅了,上下檢查一番才相信我說的沒事兒。
「這麼晚還跑出去,跟哪個野男人鬼混了?」
「真是不知羞恥!讓別人知道了,以後彩禮還怎麼提價!」
在我爸的罵罵咧咧中,一夥人衝了進來。
帶頭的是艾麗他爸,我認得。
「你這個三字眼怪胎!還我女兒命來!」
後面抬着一具屍體,那是艾麗,四肢已經分離了。
「不管我的事!是牆自己倒了!」我冷冷回應。
「我們有證人呢!你還敢狡辯,我今天就要讓你給我寶貝女兒陪葬!」
我看向在場的另外兩個同村女孩。
她倆顫抖着嘴脣,半天才抖索幾個字:「是她把牆推倒,壓死了麗麗。」
說完別過臉去,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冷哼一聲,「你們確定?說謊話會像艾麗一樣受天譴的哦~」
她倆剛剛纔死裏逃生,給我這麼一敲打,嚇得立馬改口:「剛剛說錯了,不是她推的,我們親眼看見,牆確實是自己倒的。」
剛剛還吵吵囔囔的圍觀村民,這時都不說話了。
我弟突然站出來,陰陽怪氣地說:
「那堵牆一直好好的,怎麼會自己倒呢?肯定是被誰給克的唄,誰和掃把星在一起,誰就得倒黴。」
奶奶聽完氣得直翻白眼!
「對!就是被你這個掃把星克的!都給我上,把她家給砸了,再送進局子裏喫一輩子的牢飯!」
艾麗他爸一聲令下,三五成羣的村民全部湧上來,把家裏值錢和不值錢的都砸個稀巴爛。
混亂中,我看見我爸給我弟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從後屋溜走了。
「我富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可不能白死,麗麗,爸爸爲你報仇!」
艾麗他爸抄起木凳,毫不猶豫地朝我砸來。
動作太快,我避無可避,只能任由暴風雨落下。
就在這時,佝僂的身影閃過。
「砰」的一聲,凳子砸在奶奶的額頭上。
鮮血直冒,染紅了她爬滿皺紋的臉。
「救命!快叫救護車!」
我痛苦地尖叫着,奶奶,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我爸聽到呼喊,才從屋外衝進來。
蹲在地上連叫了幾聲「媽」,可奶奶再也沒有醒過來!
我的目光冰冷地掠過所有人,眼底早已浸滿血色。
「從今天起,你們所有人,都得給我奶奶償命!」
8
警察來了,現場取證後,澄清了艾麗的死確是意外,與我無關。
但我奶奶的死,艾麗他爸脫不了干係!
考慮他剛死了女兒,出於人道主義,警察提出私下和解,過失致死取得家屬諒解可以從輕處理。
「我不同意!他這是故意傷害!必須死刑!」
艾麗他爸兇狠地掃了我一眼,給我爸比了根手指。
「100萬!你同意和解,我立馬轉賬!」
我爸聽到這天文數字,剛剛還聳耷的眼皮,瞬間來了精神。
攢了半輩子才攢夠5萬,100萬可是多少倍啊!
但礙於死的是自己母親,周圍還那麼多鄰里看着,總不能揹負上不孝的名聲吧!
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好意思應下來。
我弟扒開人羣,和我爸咬耳朵說着悄悄話。
「爸!你快答應啊!有了這100萬,還完那孕婦的債,咱就能回省城了!我再在這裏待下去,就要廢了!這破地兒啥娛樂都沒有啊!」
我眼睛像釘子一樣,死死盯住我爸,一字一句地說:
「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奶奶可不能白死!你敢爲了錢和解,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弟跳起來,齜牙咧嘴地指着我的鼻子罵。
「你算甚麼東西!要你在這裏廢話!這個家我們爺倆做主,有你掃把星甚麼事兒!」
我才懶得搭理他,直接威脅我爸:「你也知道我是剋星,如果你敢和解,我現在就剋死你!」
「噗嗤!你以爲你是閻王老子呢!還能決定別人生死?」我弟笑得前俯後仰。
「這丫莫不是瘋癲了?開始說胡話了。」
「真是造孽哦!白考上個好大學了!」
周圍的鄰居七嘴八舌,竊竊私語。
我爸則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我摸了摸滾燙的胎記,瞥了一眼懸在頭上的油燈。
「30秒後,它會掉下來。」
我爸抬頭望了望,懸在頭頂紋絲不動的燈火。
像看傻子一樣看我,鼻腔冷哼一聲,眼裏露出不屑。
但似乎又想起我媽的死,腳微不可察地抬起,想朝邊兒上挪一挪。
我弟一米八的大個兒,按在他肩頭。
「爸!你信她個鬼!就杵這兒,我還不信了,樑上可扭了三根鐵絲……」
這話音剛落。
「啪啪」兩聲,甚麼東西斷了。
所有人朝聲音處看去,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往旁邊躲。
只見樑上的油燈,直直往我爸的腦門兒上砸下來。
還好他有預料,微微側了下身子,油燈只擦過肩膀,破了點皮。
躲過一劫後,我爸心有餘悸地瞅了瞅我。
再也不敢答應和解的事兒。
艾麗他爸當場被警察帶走。
我以爲這事兒就過了,是我小看了人性的卑劣。
9
第二天一早,艾麗他媽來奶奶靈堂,假模假樣地哭喪。
「嬸子啊!我的好嬸子!都怪我家那死鬼沒輕沒重,您在九泉之下,可得原諒他……」
「曦曦啊,你奶奶走了,以後有啥就跟嬸子我講,學費甚麼的,我來出,把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我跪在一旁燒紙,眼皮都沒掀。
她見我不爲所動,又轉頭塞了兩條中華煙到我爸懷裏。
「曦曦爸,人死不能復生,你可憐可憐我這剛死了女兒,不能再沒有丈夫啊!」
別看我爸在省城待了十多年,沒文化幹得都是苦力活,這輩子哪裏抽過中華煙。
他迫不及待地拆開,一連猛吸了好幾口。
「這好煙就是不一樣哈!是比紅雙喜順口的多哈!」
艾麗她媽一臉媚笑:「那可不!只要你同意和解啊,我再給你加到200萬,別說抽中華了,你就是天天喝茅臺也行!」
好傢伙!200萬!我爸的眼睛都直了。
我起身拿香火,路過我爸時重重咳了一聲。
我爸暗自瞄了我一眼,想到昨晚的油燈,心有餘悸地擺了擺手。
艾麗她媽眼看沒戲,衝着一旁的劉老頭使了個眼色。
劉老頭在村裏開了個小賣部,沒有菸草證,平日裏進貨沒少仰仗艾麗家。
「曦曦爸,你可別犯傻啊!那可是200萬啊,你就是搬一輩子磚也掙不來這麼多錢!」
「你不是還有100萬債務嗎?還完債,還能剩下100萬,以後給兒子買房娶媳婦不好嗎?你看看隔壁老李家那兒子,都40歲了還打着光棍呢,李家到了這代就斷根兒了!」
劉老頭一臉誠懇地勸說。
說完還拍了拍我爸的肩頭,讓我爸好好琢磨琢磨,別錯過這破天的富貴。
我爸不說話,只是悶着頭,死命吸菸。
我站起來,拍拍膝蓋的塵土,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
「有錢也得有命花纔行!」
10
劉老頭一聽就火了,衝着我就是吐沫橫飛:
「你這丫頭片子懂個屁!讀那麼多書是讀到牛肚子裏去了!你奶奶這叫死得其所!誰家死人能賺200萬吶?也就你家祖墳冒青煙,好事兒讓你們給撞上了,還不知好歹了!」
罵完還不解氣,對着我爸就是挑撥離間:
「這種不帶把的賠錢貨,你聽她的幹嘛,你還想她能給你養老不成?靠不住的!」
我冷笑,「你兒子靠得住?看好你的養老錢吧!」
「還敢頂撞?看我不撕爛你這丫頭片子的臭嘴……」
劉老頭正要上前抓我的臉,就聽到外面傳來哭天喊地的聲音。
他老婆吳嬸子正擰着她兒子的耳朵,從靈堂外走進來。
「他爹啊!日子沒法過了!這兔崽子把家裏全部存款拿去打賞女主播了!」
「你說甚麼?!」 劉老頭額頭青筋凸起,臉色像豬肝一樣難看。
我可不想這家子擾了我奶奶的清靜。
不等他發作,我隨手拿起招待親友的一瓶酒,「唰唰」兩下撕開嶄新的標籤。
「大家快來看!這酒有問題吧!怎麼標籤下面還有一層?日期居然是十年前的!」
所有人圍了過來,我爸一連撕了一箱酒的標籤,全是過期產品,氣得七竅生煙。
「老劉你竟敢賣我過期酒,大家街坊鄰居的,還有沒有良心?」
「太缺德了!黑心錢也賺,怪不得生個敗家仔!活該!那是老天開了法眼!」
「走,大家都回去清理一下,把過期產品都丟他小賣部去!」
「對!我們還要十倍索賠,不然就報警讓他進局子裏去!簡直太不是人了!」
劉老頭一家像過街老鼠,被大家追着趕出靈堂。
艾麗她媽見沒戲,也悻悻地走了。
我繼續埋頭燒紙。
一轉眼,我看見我弟拉着我爸的袖子,在角落裏嘀嘀咕咕。
還時不時地瞟我一眼。
這兩個瘟神,又要搞事情了!
11
果然,太陽纔剛下山,我爸和我弟就一前一後出了靈堂。
我跟了過去。
兩人在一旁的歪脖子樹下站着,像在等甚麼人。
「這事兒,千萬別讓你姐知道!我們待會兒簽了字,拿了錢,就連夜回省城。」
「姐甚麼姐!她就是個死災星,你別把她跟我扯一塊兒。」
我弟一臉嫌棄地踢着腳下的石子。
「別這麼說,她好歹跟咱一個姓……」
許是要幹虧心事,我爸破天荒的居然爲我說起好話。
「一個姓怎麼了?她能給你養老?」
我弟露出譏諷地笑容,嗆得我爸接不下話來。
「行行行!祖宗你說甚麼都行。等回了省城,還完債,剩下的是錢我給你買套房,反正你也不愛讀書,沒房子以後誰願意跟你……」
兩人正描繪着美好未來,艾麗她媽從奔馳車上走下來。
一手拿着紙筆,一手拿着銀行卡。
「籤吧,卡里的200萬已經準備好了。」
我爸搓着手,接過銀行卡時,雙手都在顫抖。
他正要往寫了條款的紙上簽字。
我大喊一聲:「爸!你簽了就是背叛我和奶奶!你這輩子都洗刷不掉恥辱二字!」
我爸火燎燎地啐了我一臉,「我他媽飯都喫不上了,還要廉恥幹嘛?滾一邊兒去!」
我跑過去拉着他的袖子:「奶奶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沒有孝順過一天就算了,她都死了你都不讓她瞑目。」
我弟跳起來一腳把我踹倒。
「那個老太婆死了正好,我爸還懶得給她養老!你少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小心我揍你!」
我爸趁機埋頭火速簽下名字。
就在這時,靈堂「轟隆」一下,應聲而倒!
幫忙的鄰居全都聚了過來。
「曦曦爸,你媽這是在怪你吶!」
我爸嚇得臉色蒼白,像是預料到了甚麼。
他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揪起我弟的衣領就上了奔馳車。
「快!艾麗她媽,趕緊送我們爺倆去省城,這些兒不能呆了!」
艾麗她媽打了幾次火,車子都發動不了!
我爸急得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終於打燃了火,我杵在車頭,擋住去路。
「今天,你們誰都走不了。都得給我奶奶陪葬!」
「直接衝過去!撞死她這個掃把星!」
我弟坐在副駕上,要搶艾麗媽的方向盤。
我只是摸了一下額頭的胎記,四個輪胎齊齊炸裂,車子直接陷了下去。
我說了,誰都走不了!
我爸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對着我就是「哐哐」兩巴掌。
下手極狠,臉上瞬間起了五個手指印。
剛剛還因爲他爲我說軟話,留有的一絲暖意也消失殆盡。
「你這個該死的災星!掃把星!有你在,就沒一件順暢事兒!」
我弟也跟着下車來,指着我額頭的胎記痛罵:「你就是個三眼妖女,專門來禍害我們的。」
之前被我揭發賣過期酒的劉老頭,也跳出來附和:
「大夥兒還記得她出生那年嗎,村裏綠油油的稻田一夜之間枯萎,這跟書上寫的災星降臨簡直一模一樣啊!」
「是呀,怪不得這些年,我們家種甚麼死甚麼,連牛羊養着養着也莫名其妙就失蹤了。」
「沒錯!她就是災星,大夥快把她捆起來,綁到祠堂裏祭拜祖先。」
不知道人羣裏誰這麼吼了一聲,一羣人湧上來,把我五花大綁了。
12
他們把我綁在祠堂的鐵架子上,下面鋪滿了木塊。
鐵架冰冷而堅硬,尖利的邊緣刺穿我的背脊。
我驚恐地望着周圍的人羣。
他們扭曲的狂笑,彷彿被一種瘋狂的情緒所驅使。
那些熟識的面孔,漸漸變得陌生、可怕、面目可憎……
我絕望地看向人羣之外,我爸冷漠而疏離的眼神,彷彿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而我的親弟弟,此刻正揮舞着火把,一臉興奮地喊着:
「燒死她!燒死這個掃把星!爲民除害!」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這一聲呼喊給激發。
紛紛往木塊上扔火把,火苗瞬間竄起,照亮了整個祠堂。
濃煙冉冉升起,我的額頭印記開始發燙。
我痛苦地仰天咆哮,身上的繩索瞬間炸開。
「快看!這妖女顯形了!」
只見額間那枚印記,瞬間變成燃燒的眼睛,露出猩紅噴火的眸子。
剎那間,天空的雲朵翻滾,黑夜覆蓋最後一縷夕陽,泥地瞬間裂開一道暗河。
河水洶湧澎湃,現場一片混亂,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三三兩兩的人羣,被捲入河流。
我弟死死抓住旁邊的樹幹,頭一回露出恐懼的神色。
畢竟他只是個15歲的少年。
他哭喊着:「救命啊!誰快來救救我!我不想死……」
而我爸半個身子正捲進暗河裏,他死死抱着我弟的大腿。
他不敢鬆懈,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我弟卯足勁的踢我爸的手,「你個死老頭,快鬆手!不然我也會掉進去。」
我爸氣急敗壞地回罵:「沒良心的兔崽子,你就只顧自己生死,不顧你爸的死活嗎?」
「咱家留我延續香火就行了,你該死就去死吧!我也剩得給你養老了!」
話音剛落,我弟一腳把我爸踹進河裏。
「你這個兔崽……」還沒罵完,冰冷的河水就將他傾覆。
我摸了摸額頭,「啪嗒」一聲,我弟抱着的那根樹幹從中斷裂。
我冷冷注視着一切,直到他的身影被暗流吞噬。
「奶奶,您看見了吧,我說過,他們都會消失!」
「你這又是何苦呢?S敵三千,自毀八百!千年的修成,都不要了?」
不知何時,身後站着一個身着白衣的道姑。
13
我認得她,青雲觀的人。
「不要多管閒事,他們,都該死!」
還沒被捲進河流的村民,彷彿看到救命稻草。
「仙姑,快救救我們吧!我們是無辜的!」
「無辜?」我眼神中閃過狠厲:
「是誰,平日裏欺辱我祖孫倆?」
「是誰,衝進我家,害死我奶奶?」
「又是誰,點燃熊熊大火,要活生生燒死我?」
道姑聽完,咬牙罵了一句畜生後,又轉頭向我求情:
「他們雖可惡,但也不至於全村滅門啊,你差不多就收手吧,放其他人一條生路。」
我嗤笑一聲。
「生路?他們可有想過放我一條生路?」
說完,我摸了摸額頭的第三隻眼,暗河噼裏啪啦開了有兩倍大。
又有兩人掉了下去。
道姑見狀,浮沉一甩,把那兩人又撈了起來。
「你要與我作對是不是?」我眼裏騰起熊熊烈火。
「非也,非也,萬事可商量嘛!」
村民們剛剛見識了道姑的本事,覺得有人撐腰了,氣焰也囂張起來。
「大仙!你快收了這個妖女吧,看看她害了多少人,造孽啊!」
「妖女?哈哈哈……」道姑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她可不是甚麼妖女,此人乃三眼靈狐轉世也。」
「你們可知她額頭上的眼睛,具有預知未來和影響天象的能力,得罪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衆人一聽,嚇得紛紛跪地求饒。
他們頭都磕破了,道姑見我仍是不爲所動。
「這樣,你奶奶剛死不久,靈魂還在,我可以幫她復生,但有個交換條件,放過這些村民吧。」
我像看狗一樣,瞥了一眼這些畜生。
「放過可以,不過得給他們一些教訓。」
我站在鐵架上,食指朝天起誓:
「從今天起,本村百年之內,只生女,不生男!百年之後,詛咒才能解除!」
不是瞧不上女娃嗎?我就讓你們世世代代都爲女!
14
道姑作完法就匆匆離開了。
直到天微微亮,棺材裏發出一聲響動。
我連忙起身,奶奶正睜着眼睛四處張望。
「哇」的一聲,我哭倒在奶奶身上。
「奶奶,你終於活過來了!」
「我的好妞妞,我居然沒有死?」
她像小時候那樣,擦着我的眼淚。
粗糲的手指撫過我的額頭。
「曦曦啊,你的胎記怎麼不見了?」
我騙她抹了去胎記的藥水。
其實,我召喚暗河耗費了千年的修煉,印記自然就消失了。
「奶奶,我已經想好了,我們一起去省城,我要你做我的陪讀奶奶!」
奶奶寵溺地颳了一下我的鼻頭。
「小笨笨,奶奶老了,幫不了你甚麼,會拖累你,還會給你丟臉的。」
「不!奶奶!你再老也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我要陪你一輩子,我們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15
一週後,我帶着奶奶去了省城。
在奶奶的鼓勵下,我一路讀到了博士。
畢業後,我成爲了一名國際著名的氣象專家,幫助全球預測各種氣象災害。
這天傍晚時分,像往常一樣,我推着奶奶沿着河邊遛彎兒。
「奶奶,您知道您孫女現在有多長臉嗎?」
我拿出手機,點開熱搜詞條:
「氣象局首席專家林晨曦揭祕奧運氣象預報!」
「和平方舟上的巾幗氣象專家——林晨曦。」
「林晨曦成功破譯南太平洋旋風密碼」
「……」
奶奶笑得眉眼彎彎,嘴巴都合不攏了。
她突然發問:「那你知道我爲甚麼給你取名‘晨曦’嗎?」
我笑而不語:生如晨曦,光芒萬丈。
奶奶,如您所願,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