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第一章 意外發現懷孕

1.

圈內都知道,我是京圈厲爺厲北辰最寵愛的金絲雀。

可只有我知道,我們只是合約關係。

我們在背後簽過合同,還是明碼標價的那種。

如今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三年前,我在酒吧打工被人騷擾,是厲北辰替我解的圍。

我本想端着酒向他道謝,他卻把一張卡放在我面前,並掏出一份合同。

「五百萬,以後跟我。」

他的話語帶着一股命令的口吻,聲音低沉而堅定,讓人不敢違抗他的意願。

我愣住了。

片刻之後,我還是同意了。

周圍傳來一片羨慕的眼光,都說我命好,只是平凡出身,卻能攀上高枝。

從那以後,我成了厲北辰的金絲雀。

一個點頭,就是三年。

或許沒人會相信,答應他不僅是因爲錢,只是因爲那一刻的怦然心動。

我愛厲北辰,即使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可能隨時都會被拋棄。

我仍舊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他待我極好,在外人面前滿眼深情。

哪怕圈裏說我靠着美貌傍身不了多久,就會被厲北辰棄之草履。

我也不在乎。

厲北辰的偏愛讓我真的有一種被愛的錯覺。

但是,現在夢該醒了。

明天就是合同到期的日子。

睡意惺忪間,我感覺有人在吻我脖子。

我下意識的想要去推捉弄我的人,反而被抓住了雙手。

「幾天不見連我都敢拒絕了?」

噪音寒冷,沒有絲毫情緒。

還未清醒過來,厲北辰就堵上了我的嘴,下一秒就被他攬入懷裏。

他沒有給我反對的機會,彼此熟悉的程度讓我主動迎合了他。

很快就沉溺歡愉中。

2.

從厲北辰懷裏醒來時,我才發現昨晚不是做夢。

眼前的男人睡得安穩。

我從牀上起身坐在梳妝鏡前,穿着睡裙打理着儀容。

整個屋子也異常的安靜。

我聽到身後男人穿戴衣服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我曾一度以爲,自己能夠捂熱這塊冰山。

可他的心始終捂不熱。

透過梳妝鏡看到厲北辰倦怠英俊的眉眼,和自己略有蒼白的神情。

我緩緩起身,轉過頭的時候,對上了他那毫無溫度的眼睛。

直到他離開也沒多說一句,滾滾淚珠終於忍不住墜落。

我愛他,但是離開太痛苦了。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這三年裏,我第一次後悔愛上了厲北辰。

從別墅裏出來,我去了機場。

買了去國外的票,登上飛機的時候,我拆下了舊的電話卡,刪除了和厲北辰所有的聯繫。

天色很好,晴空萬里。

我看着越來越小的城市,無聲的告別!

再見,厲北辰!

再也別見了!

3.

在國外散心了兩個月後,我就回到了我從小長大的福利院。

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

當年生活的的福利院在我長期的資助下已經有模有樣了。

院長看到我回來十分激動。

我也刻意避開了厲北辰的消息,但他還是找到了我。

直到那天,我從外面回來。

一個熟悉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厲北辰抽着煙,眼神憂鬱地掃了我一眼。

當看到是他的那一刻,我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眼睛不措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聲音忍着怒氣:「許願,你跑的挺利索的啊。」

我眼底帶着一縷詫異,厲北辰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

他打斷我的話,對着我就是一頓質問:「你爲甚麼不告而別,還把我的聯繫方式都刪了,消失這幾個月你去哪了?」

看着我低眉順眼的樣子,態度緩和了一些:「說話。」

我其實一直有些害怕見到他,一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多不禮貌啊。

都說分手還要互相通知一聲呢?

半晌,我緩緩開口:「厲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眉眼間盡是冰冷:「你是我的女人,怎麼沒關係?」

我嘴角噙着笑意:「如果你說的是包養關係,我在別墅裏已經償還完了。」

厲北辰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包養?償還?許願,誰家情人一睡就是三年。」

我沉寂的心再次因爲他的話狂跳了起來。

但一想到,如果心軟跟他回去,又要過着無名無分的日子,我再次陷入了沉寂。

厲北辰見我沉默,徹底沉下了臉,神色緊繃,眸若寒冰:「走!」

他大力地抓住我的手腕,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我幾乎剋制不住自己的尖銳想要反問他:「回去?又做你牢中的金絲雀,無名無分的跟在你身後,忍受他人的非議?」

厲北辰驀地怔住。

我趁機掙脫他的手,語氣有些嘲諷:「厲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生氣的原因是甚麼?圈內都知道我只不過是你厲北辰的金絲雀,一件唾手可得的物品。」

他冷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面色茫然的看着我。

我揣着愛慕甘願做一個寵愛的金絲雀,可並不代表我會一直做你籠中的金絲雀。

厲北辰咬緊牙關,臉色透露出隱隱的痛苦和失望:「整個京圈的人都知道,我是厲先生,就你一個女人。」

我一頓。

愣了幾秒後,厲北辰離開了。

以他的驕傲,我知道他永遠不會來找我了。

後悔、難過、如釋負重,這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百感交集。

4.

幾天後,院長說要帶孩子去春遊,可人手不夠,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去幫忙。

我無法拒絕,只能打起精神跟着去。

來接我的並不是院長,而是一個帶墨鏡的職場男士。

兩倆豪車停在我的公寓,和我公寓顯得格格不入。

男子帶着一雙白色手套,彬彬有禮地爲我打開車門。

「許小姐,我家老夫人請你走一趟。」

這些年跟在厲北辰身邊,也見到不少頂級豪車。

像這種特殊車牌號,也只有厲家纔有。

我已經離開了厲北辰,所以沒必要再去見厲老夫人了。

我冷下臉拒絕:「不必了,我還有事。」

說完我繞開他,可下一秒就被人套着黑布。

再次睜眼時,是在厲家的老宅子裏。

我被反手綁在凳椅上,對面坐的是厲北辰的奶奶。

「五百萬,離開我孫子。」

我沒理會厲老夫人,冷冷地開口說道:「真沒想到,厲老夫人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把我綁架到這裏?您就不怕我報警?」

「許願,你是甚麼東西,敢用這種語氣跟奶奶說話。」

開口的是陳子月,她和厲北辰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

家事、門第,都很般配。

但厲北辰並不喜歡她。

「要不是厲北辰這幾個月瘋了一樣找你了,又親自追你到這個地方,你以爲我想見你?」

「像你這種髒東西,我看一眼都嫌髒。」

厲老夫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居高臨下地鄙夷着我。

我揚脣譏笑:「是,我是髒,不也給厲北辰陪睡了五年嗎?」

話音剛落,陳子月就上前揚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一直端着架子的厲老夫人也頓時變了臉。

「賤人。」

陳子月咬咬牙,又是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我嘴角頓時滲出血漬。

厲北辰也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我應聲回眸,與他四目相對。

安靜的庭院裏,面色肅靜的男人輪廓硬朗,穿着筆挺得體的西裝站在那裏。

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後目光清冷寡淡。

寒眸看向陳子月:「你打的?」

陳子月僵硬着臉沒說話,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是她不尊敬奶奶,我替奶奶教訓她。」

厲北辰挑眉說道:「教訓?不知道還以爲你要滅口呢?」

「行了,是我讓月月打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厲老夫人起身拍着桌子,眼裏滿是怒火。

5.

厲北辰蹲下身爲我解開繩子,見我嘴角有些血漬,他清淡的眼底一瞬間變得有些波瀾起伏。

厲老夫人確實能管住厲北辰,可陳子月不行。

他將我抱在懷裏,語氣冷漠的譏諷:「剛纔陳小姐怎麼打的許小姐,你就怎麼打陳小姐。」

厲北辰命身後的人把陳子月反手綁在凳椅上。

陳子月渾身發抖,直往厲老夫人身邊躲。

「我看誰敢?」

厲老夫人手裏的柺杖用力一敲,氣氛頓時僵硬了起來。

「動我的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他淡薄的脣掀起一絲冷笑。

「爲了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厲老夫人有些氣急敗壞。

跟了厲北辰三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火。

他笑容痞氣,眼裏帶着嘲諷:「奶奶,您當年不也是靠上位纔有如今的地位嗎?」

「厲北辰。」

厲北辰只是短促笑了一下,便抱着我離開了。

一直到大門口,我都能聽到裏面的怒吼聲。

我看了一眼厲北辰,他那張英俊的臉龐總是掛着一抹冷酷的微笑,宛如一位冷漠而無情的統治者。

「厲先生,謝謝。」

厲北辰的眉眼皺成一團:「有沒有良心,剛救了你,就喊我厲先生。」

他圈緊我的腰,把我放到車後座,徑直往我身上壓了下來。

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我抬眸望向他,他吻的認真又急切。

司機掃了一眼後,不動聲色的升起了擋光板。

……

6.

我被他吻暈了。

醒來時,厲北辰坐在我的面前。

他滿眼猩紅,看這架勢應該是守了我一夜。

我有些尷尬的捂上被子,恨不得從地縫鑽進去。

明明我們已經熟到連彼此身上有幾個痣都清楚。

頭一次被他親暈,太丟人了。

「好些了嗎?」

厲北辰扯開我的被子,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索性沉默着。

我的迴避讓厲北辰有些無奈,他寵溺着摸摸我的秀髮。

「你想見見你的朋友和院長嗎?」

我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你怎麼知道?」

他帶着嚴肅的表情說道:「本來不知道的,但是我去找你的時候,碰到他了,他說來接你出門,可你一直沒消息,我才意識到你出事了。」

我心裏喃喃自語:「難怪你來的這麼快,像是預知我被綁架了一般。」

厲北辰給我蓋好被子:「我去聯繫他過來,你躺着不要亂動。」

厲北辰剛走,護士就拿着一張報告單進來。

「你老公呢?怎麼不在這照顧你,你都懷孕了,都不知道嗎?」

我翻動報告的手突然停留下來:「懷孕。」

「懷孕了?」

厲北辰推開門,愣了一下,眉頭緊蹙。

護士轉身望向他:「是啊,你老婆懷孕十二週了。」

厲北辰像做夢一樣,走到我身邊拿着報告單,一遍又一遍的翻看。

我意識有些恍惚,突然想起和厲北辰最後一次沒有做措施。

只有那一次,就中了?

「你好好休息。]

厲北辰說完就轉身離開,我抬頭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鎖緊眉頭。

和厲北辰的第一次,他就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想要孩子。

在那三年期間,我們一直都做好了措施,只有離開前的那一次。

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我爲甚麼會覺得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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