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結局是好的
7.
院長來看了一眼就走了，福利院那邊離不開人，所以他並沒有多留。
等院長走後，我就預約了人流手術。
第二天，厲北辰特意打扮了一番。
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長相極爲精緻，屬於一種很妖孽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優雅、尊貴。
「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跟你。」
「這麼巧，我也有話跟你說。」
厲北辰今日的心情很好:「你先說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約好了明天的人流手術，所以你不用擔心孩子的事。」
厲北辰的眼神從愉悅轉變爲憤怒:「你說甚麼？」
他咬牙切齒:「許願，你到底有沒有心。說走就走，孩子說流就流。」
我垂眸不敢看向他，低聲說道:「你不想讓我打掉？當初說這輩子不想要孩子的也是你，如今到質問起我來了。」
厲北辰扯了扯領帶，憤怒至極的逼近我:「莫名其妙的玩消失，也不在乎我們相處三年的感情，我對你來說，那麼不重要嗎？」
我也有些生氣了，下意識的攥緊拳頭。
當初說不要孩子的是他，和我說我們之間只是僱主關係的也是他。
他還真是大少爺當慣了，這麼喜怒無常。
我推開他，直接狠狠地摔門而入。
厲北辰也一些憤怒，擼着袖子轉身就離開了。
手術前三個小時，我沒想到厲老夫人也會來。
「許小姐，給你五百萬，把孩子生下來。」
我噗呲一笑，這厲老太太的五百萬這麼不值錢嗎？
動不動就是五百萬，跟鬧着玩似的。
我收起臉色的表情:「憑甚麼？」
「這是我們厲家的孩子。」
好笑，真的太好笑了。
「你們這個圈子的人，極看重面子，要是讓人知道，厲家長孫未婚先孕，你們厲家還如何立足。」
厲老夫人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只要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不要你管。」
「如果我說不呢？」
「許小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管家，把她帶回別墅。」
厲老夫人命人把我拉走，厲北辰不知何時出現了。
診室裏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誰讓你動手的。」
微薄的燈光打在他的眉眼上，陰森、沉冷，彷彿沒有溫度的金屬。
「對不起，大少爺。」
厲北辰嫌棄的瞥了一眼管家。
「奶奶，我說過，誰敢動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厲北辰盯着老夫人，臉色瞬間沉下來，眉眼間集滿陰沉。
身上的伐氣一下子重了下來，厲老夫人也比他的神情壓迫得人心悸。
厲北辰走過來把我抱走，眼裏滿是心疼。
「願兒，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一場交易，我向你道歉，我真的很愛你，如果我大膽一點，我們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肩膀上漸漸暈開溼意，厲北辰把我摟的更緊了。
第一次破天荒的跟我說了這麼多，原來，他也一直深愛着我。
厲北辰把我放下了，從兜裏掏出一個戒指給我。
「願兒，你願意把孩子生下來嗎？成爲厲太太嗎？」
「願意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嗎？」
我答應了他重新開始，卻沒有答應他的求婚。
離開的這兩個月，我想了很多。
我不想一輩子坐厲北辰的金絲雀，我決定去上學，不僅是彌補遺憾。
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能夠有底氣的站在他身邊。
我申請了哈佛大學。
離開前，我和他約法三章。
第一條就是在我學習的這三年互不打擾。
8.
三年後。
再一次踏上A市的土地我倍感交集。
機場人來人往，厲北辰早早地就來接機了。
抬眼望去，厲北辰穿着深灰色的筆挺西裝，從容不迫地向我走來。
當年的厲北辰已經沒有往日的清冷，他勾了勾脣，眉眼多出了幾分柔軟繾綣。
他笑意舒朗的向我招了招手：「願兒，你回來了。」
他蹲下身看了看牽着我手的小女孩:「這是？」
我笑了笑:「你猜。」
「我是厲怡，你是誰？」
厲怡眨了眨眼，奶聲奶氣的說道。
三年未歸，我和厲北辰並沒有聯繫。
怡怡出生的時候，他並不知道。
厲北辰慵懶的轉頭看向我:「這是我們的女兒？」
我對着他點點頭。
他起身抱着我，狂親不止，隨後拿出三年前那個戒指盒。
單膝下跪:「三年了，願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擺起高深莫測的表情，任由幸福的笑意出賣了自己。
我伸出來左手:「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月後。
我和厲北辰準備辦婚禮的前一晚上，他出車禍失憶了。
醒來時，他眼神疏離的看着我：「你是誰？月月呢？」
他把陳子月當成我了，把對我的愛轉移到陳子月身上了。
我趕到醫院時，他纏着繃帶的右手坐在病牀上。
「厲北辰。」
我心疼的想要拂過他的臉頰，卻被他啪的一下打開了。
厲北辰看向我，眼神冷漠。
我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厲老夫人把陳子月推過去。
「北辰，哪裏還難受嗎？」
厲北辰起身握着陳子月的手:「月月。」
陳子月甚是得意，我無視她的挑釁，眼睛直直地盯着厲北辰。
他一臉寵溺的看着陳子月，我心裏委屈的很，厲北辰是個病人，我又不能和他計較。
我將掛在眼眶眼淚擦去，去找了醫生了解情況。
「頭部撞擊產生血塊，從而導致神經受到壓迫。」
「他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但終歸是暫時的。」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暫時的。
「有甚麼辦法可以讓他儘快恢復嗎？」
「多帶病人回憶熟悉的事情，對他的恢復有幫助。」
回到病房，陳子月正坐在他面前削蘋果。
厲老夫人把我攔在門口:「許小姐，既然我孫子已經忘了你，現在你就沒有必要出現在他面前刺激他了。」
「你和我孫子的婚約先取消。」
說完就讓人把我拖出去了。
「厲北辰。」
我大聲喊着他的名字，卻得不到他的回應。
我蹲在醫院的長廊上痛苦，明明上一秒我們還在開心的通話，聊着明日的婚禮細節。
可下一秒，他就把我忘了。
「厲北辰，把我忘了。」
我的聲線染上哽咽:「厲北辰，爲甚麼……」
9.
厲北辰出院後，厲老夫人把婚禮如期舉行。
只不過新娘不是我，是陳子月。
我趕到現場時，婚禮已經快接近了尾聲。
我穿着婚紗，走進禮堂，卻被厲老夫人安排的人攔住了我。
「厲北辰，我纔是你的新娘。」
陳子月臉上閃過一絲怨恨。
我身後傳來一些竊竊私語。
「她是誰？」
「聽說是厲北辰圈養的情人。」
「難怪，誰不想攀上厲家。」
「醜小鴨妄想變成白天鵝唄。」
厲北辰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抬眸看着我，神色複雜。
「北辰，別去。」
厲北辰拍拍陳子月的手，示意她放心。
他穿着一身白色禮服，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深邃的眼眸像兩塊寒冰，沒有半分感情：「這位小姐，如果你在繼續鬧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厲北辰臉色陰沉，冰冷而沒有情緒。
原本今日是我們的婚禮，他卻站在別人身邊。
我將那條語音放給他聽:「願兒，你早些休息，明天等我來接你。」
厲北辰一臉疑惑看着我。
我盯着厲北辰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纔是你今天的新娘，是你向我求的婚。」
說完，我拿出左手戴着的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厲老夫人有些急了:「把她轟出去。」
他怔怔地看着我，任由那些保安把我拖走。
這場婚禮最終還是沒有完成。
深夜裏，樹枝沙沙作響，似乎在訴說着甚麼。
我坐在浴缸裏面，微微揚起的臉龐泛着點點溼意，分不清是淚水還是花灑流下了的水。
「許願。」
厲怡走進來把花灑關掉，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說:「你怎麼了？」
「怡怡，爸爸忘記了我們，忘記了我。」
「哎。」
厲怡小小的身子骨將我抱在懷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豎日，晨光熹微，旭日東昇。
「美女姐姐，你好，我找厲北辰。」
厲怡圓胖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前臺蹲下身捏着她胖乎乎臉頰:「小朋友，你是誰？找我們厲總有事嗎？」
「我是他女兒，我叫厲怡。」
前臺輕笑了一下:「厲總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小孩。」
不等厲怡回應，厲怡轉身就跑了。
「爸爸。」
厲北辰當場愣住，周圍人瞪大了雙眼，嘴巴都張成了O字型。
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小孩。
轉瞬即逝，不悅地接口道:「這誰家小孩。」
「跟我來。」
厲怡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拉着厲北辰的手就往大門口跑。
10.
「警察先生，我要報警。」
我踹着粗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在警察局踱步。
警察先生給我遞上一杯水:「小姐，你慢慢說，不要着急。」
我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整理好思緒:「我女兒失蹤了，今天早上我一起牀她就不見了。」
聽完我的話，他們上下打量着我。
出門的急，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穿着睡衣拖鞋就出來。
經常以爲我是哪個神經病醫院出來的，便小心翼翼的安撫着我。
他們朝我揚眉望來，眼裏含着笑意，卻隱含着嘲弄之色。
我看着他們怪異的眼神，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們把我當成瘋人院出逃的精神病了。
趁着他們打電話的縫隙，我抬頭就往外跑。
正想着厲怡會去哪？
這時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小朋友，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厲怡拉着厲北辰的手晃了晃:「爸爸，你真的忘記我和媽媽了嗎？媽媽昨晚哭了很久誒。」
失憶後的厲北辰又如以往那般討厭孩子，臉色沒有多餘的表情，仍舊是冷漠地透露着冰涼。
不耐煩地甩開了厲怡的手。
「怡怡。」
我上前把厲怡抱在懷裏，摸着她的頭輕聲安慰:「沒事吧？」。
厲怡搖搖頭，我起身看着厲北辰，瞳色瞬間冷了下去。
他站在那裏，好像冬日的陽光，慵懶而冷漠，又彷彿秋夜裏淡淡的星光，疏離而遙遠。
「又是你？」
他冷冷一回頭，目光冷如冰霜。
「這孩子是你的？利用孩子把我引導這裏來，你到底有甚麼目的？」
我冷眼看着厲北辰，拿起手機給他看。
一張張合照擺在他眼前，厲北辰眼裏閃過一絲迷茫。
「我們原本快要結婚了，可結婚的前一天晚上你就出了車禍失憶，甚至連我都忘了。」
「你憑甚麼認爲我會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p出來的。」
「厲先生，信你不信由你，我騙你對我有甚麼好處？」
聽到我這麼說，厲北辰的眉頭緊皺，努力回想着甚麼。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厲北辰，給我兩個月，我幫你恢復記憶。」
厲北辰反問我:「如果沒有呢？」
「我會放棄，帶着厲怡離開。」
面對我的執着，厲北辰有些煩躁:「隨你。」
11.
一早，雨過天晴，整個城市依舊潮溼。
今天是我帶着厲北辰找記憶的一天，我和他的相識是在酒吧。
「怡怡，我先酒吧佈置會場，然後你去把爸爸帶過來好嗎？」
厲怡朝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媽媽，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我走後，聽到厲怡嘆了口氣:「不靠譜的父母，還得讓我出手。」
我找到了以前打工的酒吧，幷包場了。
請了幾個臨時演員，期待着厲北辰恢復記憶，可老闆的討債人找上門了。
打破了我所有的計劃。
「李老闆，欠我的錢甚麼時候還。」
一夥人遙遙地包抄了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一個個面容猙獰，兇相畢露。
爲首一人忽然一聲唿哨，衆人頓時一擁而上，對着李老闆一頓拳打腳踢。
「啊……」
現場大亂了起來，幾個我請來的臨時演員慌作一團。
我縮了下拳，有些心虛:「住手，不然我報警了。」
爲首的一人轉眸看向我，面前的幾個黑衣大漢，紛紛向我看過來。
他朝我步步緊逼:「大姐，你說住手就住手啊？」
說完對着身後的人笑了起來。
那幾個大漢也跟着嘲諷。
「喲，長得還不錯，要不要跟我？哥哥肯定讓你爽……」
沒等他說完，我就往那混混的肚子用力踹了一腳。
隨後啪的一聲，清脆的掌聲結實的落在他臉上。
「媽的！」
他對着我當胸一腳，狠狠地提向我，不等我喘氣，又是一腳飛踢而來。
我的身體在地上滑出飛行，撞到在牆角。
在我快要幾乎昏厥的時候，厲北辰抓住了他的手腕。
「媽媽。」
厲怡的哭聲讓我清醒了不少:「怡怡，媽媽沒事。」
厲北辰掄起拳頭向他猛地打過去，那混混被他打的嘴裏鮮血直淌。
「上啊。」
幾個粗大漢抱着厲北辰，不讓他掙脫。
爲首的混混從身後的酒櫃拿出一個空瓶子，對着厲北辰的腦袋敲下去。
「厲北辰，小心身後。」
「爸爸。」
那人臉上帶着極重的戾氣 ，用力地往厲北辰腦袋砸下去。
然後用膝蓋抵他的肚子，像是失去了理智。
「哇哇哇……」
他們聽見警笛聲，一齊朝後退去。
12.
我在醫院醒來時，厲北辰正站在牀邊打電話。
頭上裹着頭紗。
見我醒了，他衝我一笑。
「願兒，你膽子挺大？」
我眼睛一亮:「你想起來了？」
厲北辰眨了眨眼睛看着我:「我當然不會忘記你。」
我起身跑向他，緊急抱住了他，一再收緊手臂，像是生怕他像一陣霧氣般散開。
他揉了揉我的眉心，俯身吻了我:「這一次不像上一次再暈倒了吧。」
我害羞的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出院後，厲北辰帶我去了巴厘島，只是請了幾個朋友見證婚禮。
厲老夫人並沒有來。
伴着海浪拍打的聲音，我們沿着沙灘漫步。
足跡留下的痕跡，宛如愛情的印記一樣，深深刻在彼此的心中。
「許願，厲北辰，你們等等我呀！」
看着身後的厲怡，我們相視一笑。
番外
婚後的第三年，我又懷孕了。
厲北辰的工作也漸漸減少了，對此厲老夫人並沒有甚麼不滿，也開始容納我了。
晚飯後，厲北辰開車帶我出來兜風，厲怡沒有跟着出來。
我轉頭看了眼正在慢條斯理開車的厲北辰。
那個言語舉止充滿自信和傲慢的人，少了些許清冷。
而現在，他也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傍晚的街道有些堵，車子停下來，一羣路人吵吵鬧鬧地經過。
我轉頭看他，輕聲問：「厲北辰，如果當初你沒有恢復記憶的話，接下來會怎麼樣？」
厲北辰寵溺的摸摸我的頭:「沒有如果，看見你的時候，就好像有一股神祕力量牽引着我。」
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摸過我的手親了一口。
「如果我真的想不起來，你會怎麼辦？」
我轉過頭，看向窗外發呆:「大概，我帶着厲怡一起孤獨終老吧！」
「不許胡說。」
厲北辰捏了捏我的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幸好，你想起我了。
十個月後，一個縮小版的厲北辰出生了。
取名厲時聿，小名糖果。
又是一年春節。
「爸爸，爸爸。」
厲怡一大早醒來，就發現糖果睡在她房間。
她明明記得，昨晚糖果在爸爸媽媽房間裏，怎麼早上起來就在她的房間裏。
厲北辰聽到厲怡的聲音，趕緊起牀，還不忘給我蓋好被子。
昨晚把他累壞了，隱約能看到他手臂上的抓痕。
厲北辰迅速感到厲怡房間，剛一打開門，就看到糖果的哭聲。
厲怡看着厲北辰開門進來，鬆了一口氣，示意他趕緊把糖果抱走。
「糖果，爸爸在，乖乖的啊，爸爸馬上給你衝奶粉。」
厲怡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倆昨晚又幹嘛去了？」
厲北辰一邊說一邊給糖果衝奶粉:「祕密。」
糖果一見到奶，咕嚕咕嚕的喝，不到一分鐘就喝完了。
「怡怡，帶弟弟玩會兒，爸爸去廚房洗奶瓶。」
厲怡一臉委屈，抱着糖果就去客廳玩積木。
片刻後，厲北辰做好了早餐，給我端進來。
糖果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打開臥室門，糖果雙手指着我，爬上牀在我額度親了一口。
口水還沒來得及擦，厲北辰放在早餐在我嘴脣上吻了一下。
「寶寶，起來喫早餐了。」
我被他們親醒了，揉着朦朧的眼睛:「老公，早啊。」
我笑嘻嘻的起身撲進他懷裏撒嬌，糖果哼哼唧唧的:「媽媽，抱抱。」
隨後我起身，抱着糖果。
糖果在我懷裏蹭來蹭去，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媽媽身上好香，一直嗯～嗯的。」
我抵在他的額頭:「糖果也好香，媽媽好想親一口。」
說完，糖果就湊過來。
「嘖嘖嘖」厲怡在門口一臉嫌棄。
「怡怡，快過來，讓媽媽親一口。」
厲怡轉身就跑，卻被厲北辰一把抱過來，我抱着厲怡就是一頓亂親。
「老公，老公，我餓了。」
厲北辰趕緊把粥端過來，對着勺子輕輕吹，再用嘴脣試試溫度後，就餵我喫。
「媽媽，爸爸也太寵你了吧。」
厲怡看着厲北辰這般模樣，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對着厲怡笑了笑:「這是我老公，咋了？」
「行吧，你倆就膩歪吧，我出去喫飯了。」
厲怡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喫完早餐後，厲北辰躺下來，把我摟在懷裏。
糖果想要讓我抱，厲北辰就讓厲怡抱出去玩了。
我只覺得有些好笑，厲北辰甚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可愛了。
我抱着厲北辰就是一頓亂親，厲北辰對上我的視線低聲說:「願兒，不要玩H。」
我眨了眨眼睛望着厲北辰:「好好好。」
「厲北辰，今天不是去奶奶那裏聚會的日子嗎？」
厲北辰看了一眼手機，頓時慌了神。
一頓手忙腳亂後，我們終於到了厲家老宅子。
一進門，奶奶就抱着糖果，眼裏滿是笑意。
甚至都沒看我們一眼。
今天只是簡單的喫個飯，並沒有其他人。
我擼起袖子準備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我要幫忙的。
厲北辰一把抓住我的手:「願兒，你幹嘛去？」
「我去廚房看看。」
厲北辰把我拉到沙發上:「坐好，我去。」
厲怡看了一眼厲北辰，頓時無語:「太奶奶，你看。」
厲老夫人一邊逗着糖果，一邊看着我笑了笑:「挺好，跟他爸一樣，會心疼人。」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甚麼。
飯桌上，厲老夫人開口說道:「結婚這麼就，還沒去蜜月吧。」
我垂眸不敢直視，只是點點頭。
「孩子給我看着吧，你們就去吧！」
厲北辰瞬間喜色:「奶奶……」
「太奶奶，你就慣着他們吧！」
厲怡打斷他的話。
厲北辰放下筷子:「怡怡，告訴爸爸想要甚麼，爸爸給你帶回來。」
自從結婚後，我們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蜜月。
出了厲家老宅子後，厲北辰一直盯着我，讓我十分不自在。
「這下，終於可以和老婆好好過幾天了。」
說完，就抱着我回家了。
是的，我們隨着風，到世界各地周遊，永遠在一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