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公子王申,竟然死了。
而且死在夏添的手裏。
“今天的事情太大了,搞不好王家會發瘋。”
姜月身邊一個女孩子說道。
“只怕夏添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啊。”
“唉!”
就在他們心情低落的時候,謝不臣不知道甚麼時候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不用擔心,這點小事對於他來說不值一提。”
姜月等人看着謝不臣一臉茫然,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根據之前的話題來看,應該就是說的夏添。
謝不臣笑了笑,放心好了,要知道夏添可是華夏的信仰。當然這句話是在心裏說的。
但是謝不臣的笑容總能給人一種自信,好像區區一個王家,真的不足掛齒。
……
慶功宴辦不下去了,遊輪自然也要開始返航了。
但是夜色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艘快艇,出現在了遊輪的右邊,由於大雪天氣,客人基本都在房間裏面,倒是沒人發現。
謝不臣與夏添坐在快艇上,看了一眼遊輪。
“回去吧!”
聽見夏添的話,快艇也動了,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神將,聽說洛城這些家族都是抱團的,不光有以喬家爲首的洛神會,還有雪花盟、新月樓等勢力。”
“光是能拿到擺到檯面上的豪門就差不多有十幾家,更不用說那些見不得光的了。”
“神將,咋們甚麼時候動這個洛神會?”
夏添搖了搖頭,“暫時不急,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謝不臣有些好奇。甚麼事比報仇還重要?
“當年詩雨給我打電話,說過孩子這件事情,五年我虧欠太多了。”
夏添難得的有些惆悵與傷感。
當年喬詩雨由於懷了夏添的孩子,喬家的那羣人就忍不住了,喬氏集團不就會落到孩子手中,於是喬家才做逼死喬詩雨,並且把他從喬家除名,至於孩子,夏添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不出意外的話,這孩子,今年剛好五歲了。”
謝不臣點了點頭保證道:“我馬上安排下去,全城尋找。”
夏添嗯了一聲。那雙冷眸,竟然泛起了一絲淚花。
當年退伍來到洛城,一直住在他父親的朋友的家中。
林建國。
想來這五年也老了不少吧。
在洛城的這兩年,林建國一直把夏添當做親兒子一般,還努力想撮合自己的女兒林浣溪。
林浣溪比起夏添要小兩歲。
在夏添的眼中就是一個臭妹妹。
調皮可愛,兩人關係也很好。
在洛城的這兩年,他感受了了久違的親情與關懷,那麼五歲從軍的他,心中的鐵石心腸也是在洛城融化的。
“去見一見林叔吧。”夏添揉了揉太陽穴。難得露出一絲髮自內心的笑意。
“五年沒見,林叔見到我,應該很高興吧,只是不知道林浣溪這丫頭是不是還像原來那麼可愛。”
洛城郊外,一棟不起眼的小別墅,對於這個位置,夏添早就爛熟於心了。
畢竟在這裏呆了兩年的光景。
而林建國,就是住在這個地方。
兩年過去了,洛城郊區還是在這樣,別墅依舊是孤零零的佇立在這裏。
熟悉的洛城口音。熟悉的鄉間小路。
道路橫豎交錯,陳舊的電線杆隨意分佈,以及電線上偶爾驚起的鳥雀。
這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樣子。
在你別墅還要五十米的時候,夏添下車了,獨自一人向着屋子走去。
至於隨行的謝不臣,四仰八叉的躺在車裏,吐槽着夏添。
夏添站在門口,有些意外,向來喜歡清淨的林家此時裏面竟是熱鬧非凡。
門沒關,夏添自然而然的就走了進去。
儘管裏面吵吵鬧鬧,但是在一邊的躺椅上,一個兩鬢白髮的男子,眯着眼睛抽着旱菸,吞雲吐霧抽一口砸吧砸吧嘴,一臉享受的模樣。
俗話說,沒事一口煙,賽過活神仙。
對於躺在椅子上的林建國來說,再大的事,都沒有抽菸來的舒服。
“都半截入土還抽菸?”夏添徑直走過去站在林建國的身旁,小聲說道。
說不上甚麼不尊老愛幼,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
五年來,還能活着,真好。
“滾一邊玩泥巴去。”林建國依舊眯着眼睛,砸吧着嘴巴,突然,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熟悉的一張臉。
一張時隔五年,依舊無比熟悉的臉。
“臭小子。”
一拳打在夏添的胸口,把心愛的老煙槍放到一邊,隨即站起來,拍了拍夏添的肩膀。
“長高了,也比起前更帥氣了。”
“老頭子,你也是。”夏添笑着說道。
“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來洛城了呢。”
林建國又是一拳打在夏添的胸口。
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林叔,你不是一向喜歡清靜麼,怎麼吵吵鬧鬧的?”夏添對着屋子裏面示意了一下。
但是這個問題讓林建國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沉默許久之後,嘆了一口氣才說道:“溪丫頭要嫁人了。”
溪丫頭自然指的就是林浣溪了。
“哦。”聽到這個回答,夏添有些意外,林浣溪說起來比他還小兩歲,算起來也才二十三歲左右,這個年紀,應該是大學剛畢業纔對。
對於林浣溪,夏添一直把他當妹妹一樣,如果兩情相悅,作爲兄長的夏添自然不會說甚麼。
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並不是這樣。
“林叔怎麼回事?”夏添隨後拿過旁邊一個椅子就坐了下來。
“還能怎麼回事,京都來人了。”林建國磕了磕煙槍,有些無奈的說道。
“京都?”聽到這兩個字,夏添有些愣神。
“溪丫頭不願意,我也不願意,但是沒辦法,總不能直接拒絕,這樣京都那邊臉面上也不好看。”林建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京都秦家?還是姜家或者徐家?……”夏添輕聲問道。
“臭小子,你可別亂來,你現在可不是當年。”林建國拍了拍夏添的肩膀。
“這邊,我們自己想辦法。”
夏添張了張嘴還想說甚麼。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
“添哥?”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夾雜着驚喜,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