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婚失敗

  “顧夫人,我懷孕了。”

  蘇酒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纖細的手指按着卡推向她,“卡里有五百萬,沒有密碼。”

  話落,白雪臉色一變,“這可是顧謹言唯一的孩子!”

  蘇酒攪動着面前的咖啡,緩緩開口,“白小姐的意思是,想要我自請下堂?”

  傳言蘇酒五年前使了手段嫁給顧謹言,兩人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蘇酒愛慘了顧謹言。

  按理說,蘇酒不應該這種反應纔對。

  一時間,白雪搞不懂蘇酒的想法,只能抿脣不語。

  蘇酒笑了笑,“白小姐既然找到我,就該明白,無論是你還是孩子,都不可能影響到我跟顧謹言的婚姻。”

  白雪臉色一白。

  良久,她拿起銀行卡在手心裏攥了攥,心情莫名一鬆,她起身道:“顧夫人,你其實不愛顧謹言的吧?”

  蘇酒沒說話,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甚麼。

  她喝完杯中的咖啡,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她抬頭,空中的烈陽刺的她眼睛生疼。

  那個問題她回答不上來,她的愛在這五年的婚姻裏,已經消失殆盡,現在愛不動了,也不想愛了。

  一道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管家的電話。

  “大小姐,蘇氏集團資金鍊斷裂,現在很多跟蘇氏合作的公司紛紛撤資,快撐不下去了。”

  六月的天悶熱,可她只覺得渾身發冷。

  蘇酒沉默了片刻,抿脣回了句:“我知道了。”

  .....

  是夜,偌大的客廳內。

  蘇酒盤膝趴在茶几上,微黃的燈光照在她頭頂,露出她絕美的側臉,她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秀髮,望着面前的文件皺眉。

  腳步聲傳來,蘇酒偏頭看去。

  男人逆着燈光走進來,修長挺拔的身影被拉的很長,俊美的五官巧奪天工,英朗的眉宇微皺,那雙黑眸深不見底,好似看一眼就能被吸進去。

  顧謹言走近,眸光不善的盯着她,“這麼晚,找我回來甚麼事?”

  她抬眸,直直對上他的眸子。

  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們離婚吧。”

  蘇酒心裏好似有甚麼東西正在一絲絲的抽離,不疼,反而異常的輕鬆。

  她抿脣,聲音很輕,好似風一吹就散了,“我淨身出戶,你高抬貴手,放過蘇家,行嗎.......”

  顧謹言臉上沒有絲毫意外,脣角掀起一抹嘲諷,“你有甚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蘇酒卸了全身的力氣,靠在沙發上,“當年是我挾恩圖報執意要嫁給你,跟蘇家無關,顧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雙手奉上,只換蘇家平安。”

  對上她清冷的眸子,顧謹言心裏忽然發緊。

  男人薄脣緊抿,在燈光的照耀下,眸子晦暗不明。

  半晌,他丟開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放過蘇家可以,明天去民政局離婚。”

  望着男人裹着寒意離開的背影,蘇酒心底泛起絲絲疼痛。

  她坐回到地上,靠在沙發上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眶酸澀的厲害,眼淚順着眼角滑落隱沒在髮絲裏。

  五年的婚姻,結束了。

  輕鬆之餘,伴隨的是斷骨抽筋的疼痛。

  .......

  次日,民政局。

  “二位想清楚了?真的要離婚?”

  “離。”

  不等顧謹言開口,蘇酒率先道。

  “離婚規定,三十天冷靜期,如果決定離婚,現在可以先填表格,三十天後來辦理離婚證。”

  蘇酒聞言一陣頭大,“不能現在辦理?”

  顧謹言微微迷眸,之前不是還死活不離婚,現在這麼迫不及待?

  心裏那種發緊的感覺又起來了,“到底還離不離?我沒空在這裏跟你耽擱!”

  蘇酒沒辦法,只好拿起表格填寫。

  三十天而已,不長。

  十分鐘後,兩人從民政局出來。

  蘇酒站在門口,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捏着包站在原地,朝遠處張望,顧謹言見她站在原地沒動,開口說,“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

  “我們還沒正式離婚,你還是顧夫人,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們顧家苛待一個女人。”

  這女人本來就瘦,風一吹,吹起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好似隨時都能被吹走。

  正想着,一輛法拉利跑車停在蘇酒面前。

  “酒酒,離婚快樂。”

  男人摘掉墨鏡,笑容燦爛的抱着一束紅玫瑰從車內下來。

  蘇酒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玫瑰,“謝謝。”

  二人不顧旁人的眼光說說笑笑,這一幕落在顧謹言眼中分外刺眼。

  這男人他認識,秦然,帝都沈家三少爺,花名在外,不是甚麼好東西,蘇酒甚麼時候跟這樣的人混在了一起?

  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並不簡單。

  見秦然親自給蘇酒開車門,顧謹言太陽穴直突突,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們現在還沒正式離婚。

  “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離婚,就是爲了他?”

  “甚麼?”

  蘇酒懵了,她看向顧謹言帶着溫怒的眸子。

  顧謹言臉色鐵青,“說,你們甚麼時候開始的?”

  “上個月你夜不歸宿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看你們的關係,應該不止一個月,蘇酒,婚內出軌,你本事了!”

  這下,蘇酒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她和秦然,她怕不是瘋了?!

  秦然只是她的朋友,是她在國外認識的,但僅限於朋友而已,結婚後,她甚至爲了家庭,和秦然失聯五年。

  “迫不及待想離婚,剛離開民政局,就有男人來接你,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何況,我們現在還沒離婚,顧夫人,你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一些?”

  望着顧謹言帶着溫怒的眸子,蘇酒只覺得可笑。

  “顧夫人?原來你也知道我是顧夫人,顧謹言,五年了,這五年來你何時有過一天我把當做是你的夫人?”

  “說我明目張膽,請問顧先生,你大張旗鼓的唸了你白月光蘇瑤五年,爲了你那可歌可泣的愛情,像個種馬似的到處播種,我跟個老媽子似的給你擦屁股,我都怕自己做了太多孽,這報應得報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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