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溫小姐不會以爲我還會如三年前一樣逆來順受,平白承受你因爲自己無能而無端發我身上的怒火吧?”

“我真是沒想到我好心爲你製造一場假死脫身,給你錢送你去國外,竟讓你恩將仇報,學得牙尖嘴利來對付我?白梔,你說我無能,你配嗎?”

“好一副冠冕堂皇的說辭。”

白梔冷笑,三年前她可以被這套說辭騙到,但三年後,她絕不會再信這些鬼話。

她溫竹青的心思,明顯又刻意。

白梔的笑意未達眼底。

她將手中的溼紙巾丟進垃圾桶中。

再抬眸時,美眸中滿是譏諷的笑意:

“三年前不過是一場合作,你要沈夫人的位置,我要錢。怎麼到了你的嘴裏,竟成了我單方面的承你恩惠,得你施捨了?”

“你!”

“你說我鳩佔鵲巢,霸了你沈太太的座。如今我讓了三年了,怎麼溫小姐還是溫小姐?”

“我與阿珩自有打算,你算甚麼東西?輪得到你操心嗎?”

“確實輪不到。所以......”白梔脣邊笑意擴大:“我回青城做甚麼,你又算甚麼東西,輪得到你操心?”

“你!”

“我如約離婚,假死,出國,你要求的哪一條沒有做到?”

“白梔,就算你在國外結識權貴,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在青城界內,你對我這麼囂張,是不把溫家放在眼裏?”

“好啊。”白梔懶得聽她多廢話,不待她說完就打斷了,冷冷道:“那就試試。”

這狂傲自信的態度,倒讓溫竹青心底有些發憷了。

溫竹青深吸一口氣,穩下心神,語氣放緩:“白梔,只要你離開青城,今天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

“是麼?”

散漫的眼神。

像在看一個不聰明的傻子。

這戲謔的眼神讓溫竹青太陽穴的青筋暴起。

“白梔,你別給臉不要臉!”

白梔倚靠在牆邊:“知道了,出去吧。”

溫家在青城地位雖不如沈氏,但畢竟是世家,哪裏受過人這樣傲慢的冷待,何況是那個在她眼裏卑賤的下等人!

她怒極抬手對準白梔的臉抽過去!

可白梔後撤兩步,那掌風從她臉前而過。

“你敢躲?”溫竹青氣急。

幾步撲上來再打。

但手還沒有落下,白梔的耳光就清脆的落在了溫竹青的臉上!

聲音清脆。

溫竹青耳朵一陣嗡鳴,愣了半晌,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梔。

“你敢打我?”

“敢啊。”白梔活動手腕,“還想再試試?”

“白梔,你這個賤人,你瘋了嗎?”

“我回青城來不是爲了沈斯珩,我對你的男人沒有興趣。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但你要是再嘴巴不乾不淨的在我面前蹦躂,我不介意抽出時間來跟你玩一玩。”

“你要做甚麼?”溫竹青眼角直跳。

白梔笑如罌粟花:“當然是你在乎甚麼,我就毀掉甚麼。就像,三年前的你對我做的事情一樣。”

“白梔!你這個......”

“滾出去。”白梔冷冷一個字,眸色深冷。

溫竹青竟在白梔的身上看到了沈斯珩的影子。

嫉妒讓她面目扭曲。

見白梔的手腕再一動,立刻冷哼一聲,逃出了衛生間。

白梔慢悠悠的出了洗手間,正要洗手的時候,放在洗手檯邊的手機響起。

白梔收回面上的冷色接通。

“白梔姐,總部那邊又來詢問進度了,你見到沈總了嗎?”

白梔道:“見到了。”

“他們那邊怎麼說?我忘了跟你說了,違約的那個藝人是沈總的表妹,沒甚麼作品傍身純靠沈家的資源,很難相處,所以我們纔想着擒賊先擒王,去和沈總談,萬一還能談到沈家的長期合作呢......”

白梔冷笑。

“你們是覺得沈總好相處?”

“呃,只是覺得你去肯定能成。”

白梔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說話,便從鏡子裏面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她的眉頭還沒皺起,就被一把拽住手腕,將她整個拉進了懷裏!

他那張極爲優越的面龐上仍帶着冷戾,分明是溫存依偎的姿勢,臉上卻半點溫柔都沒有。

她不悅的冷聲提醒:“沈先生,這裏是公共場合。”

身後的男人沒有應聲,下巴支靠在她的頸側。

儘管隔着西裝和她的上衣,也仍能感受到他硬挺的胸肌,和胸膛裏有力跳動的心臟,一下一下的從她的後背傳過來,酥酥麻麻的震盪。

不得不承認,沈斯珩是讓人無可挑剔的男人。

各方面。

他的鼻息癢癢的從她的耳畔撓過。

略帶薄繭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自她的臉頰上滑過。

視線在鏡中交織。

她的心跳亂了。

“甚麼公共場合?白梔姐,你跟沈總在做甚麼?”電話那邊的小助理語氣驚喜拔高:“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畢竟你是連秦總那樣的高嶺之花都能搞定的人。”

“我先掛了,晚點再說。”穩了穩神,白梔道。

“別,是我說錯了。甚麼搞定,你們是兩情相悅!白梔姐,這次秦總會把雜誌在國內的第一站匆匆定在青城,就是因爲你要帶着奶奶回來,你們的感情我真的羨慕死了!”

小助理明顯沒察覺到情況不對,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

“白梔姐,你和秦總的婚約定在甚麼時候呀?是在青城結婚嗎?真的好浪漫啊,我......”

“悠悠。”不等她說完,白梔急促的打斷,“整合報告儘快發送到我的郵箱內,掛了。”

“兩情相悅?”沈斯珩涼薄的語氣響起,“定婚期。白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丈夫?”

“我們已經離婚了,沈先生請自重,放開我。”

“去哪了?”

白梔的話還未說完,沈斯珩就低頭重重地吻上了她的脣。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懲罰。

清冷的松木氣息瞬間將她包圍,碾磨啃咬,微麻的痛感帶着更深的炙熱悸動,霎時席捲了神智。

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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