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被陷害

 “傅總忘了,我沒駕照。”沈鳶抬眸,朝他露出了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我打車過去。”

 “早點去考了,工作方便。”傅惜年擰擰眉,收回了鑰匙,拔腿就走。

 他不知道她眼睛的事,準確的說,沒人知道。沈鳶怕說出去,公司就不要她了。

  當年那場空難,正好遇到她高二時,她有個一歲多的妹妹要照顧,眼睛又哭出毛病,高三過得簡直兵荒馬亂,小說裏的逆襲的故事沒有出現,她只考上了一個二本。能進傅氏集團,全是她厚着臉皮找傅惜年開的後門。上班後,她把眼睛的事瞞得死死的,哪怕半夜裏做方案,擦眼淚用光整整一盒紙巾,她也沒敢停下。

  沒有父母庇佑的女孩子,只能抓住所有的機會,拼命地往前掙扎。

  打計程車趕到隋氏,她已經距約定的時間遲到了整整十分鐘。

  隋商正在辦公室裏等她,歪在真皮座椅上,上下打量着沈鳶,語氣調侃,“傅氏的拼命三郎居然會遲到。”

  “不好意思,臨時出了點狀況。”沈鳶鞠了個躬,認真道歉。

  “理解。”隋商笑笑,拿起筆爽快地在合同上簽字。

  他今年已經有四十七了,保養不錯,高大挺拔,喜歡穿訂製手工西裝,說話時愛帶着溫和笑意,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會迷戀的類型。

  “謝謝隋總。”沈鳶鬆了口氣,上前去接合同。

  和隋氏的這個合作,她帶着項目組盯了整整兩個月了,談判都進行了六次,每次隋商都會提出新意見,這次不知道爲甚麼就鬆了口,願意簽字了。

  “怎麼謝?”隋商一手摁在合同上,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沈鳶的手,似笑非笑地問道:“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我會帶着團隊把這次項目做到讓隋總滿意。”沈鳶往回抽了抽手。

  “哦?我可是很難滿意的,你好好想想,要怎麼做?”隋商索性站起來,繞過了辦公桌,把沈鳶直接抓進了懷裏。

  沈鳶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之前談判他就聞到過,不是市面上任何一款香水的氣味,很獨特,很清甜。

  “沈小姐,真好聞。”隋商在她的脖子上聞了聞,視線落在了她耳根下一點吻痕上,笑了起來:“看來沈小姐的夜生活過得也很豐富。有男朋友了?”

  “沒有。”沈鳶捂住脖子,掙扎着從他懷裏站了起來,忍着氣說道:“隋總,我們還是把合同趕緊簽好吧,傅總還等我回去把合同歸檔,繼續推進下面的合作。”

  “不急。”隋商又抱住了她,笑道:“這項目我一定會給你,也只給你。不過,要看你怎麼讓我滿意了。”

  “隋總你是大白天喝多了嗎?”沈鳶忍無可忍地用力推了他一把,從他面前逃開來:“我還有同事在樓下等我,請隋總把合同簽了吧。”

  隋商眸子裏陰鷙的光一閃而過,他盯着沈鳶看了一眼,抓起合同,慢慢地撕成兩半,朝她用力丟了過去。

  “不滿意,不籤。”

  沈鳶被合同的紙頁劃過了臉頰,頓時一陣刺痛。

  事已至此,她明白這合同今天是籤不了了,也沒再廢話,撿起撕壞的合同,轉身就走。

  隋商看着她的背影,冷笑幾聲,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你們公司的那個沈鳶,見了面就要往我腿上坐,太放蕩了,合作就免了吧。】

  樓下。

  沈鳶把撕壞的合同收進包裏,撐開雨傘走進大雨中。

  其實這些年下來,她遇到過好幾次這樣的狀況,有時候是酒桌上,有時候是發消息騷擾她。有些男人就是天生的壞,把欺負女人當成樂趣。

 她仰頭看着落在透明雨傘上的雨滴,心裏突然間很難過。她不知道怎麼去向傅惜年交差,她拿的這一百萬要不要退給他?

  要不然,辭職算了吧。

  反正這兩年她也攢了點錢,再加上這一百萬,能幹個自己的小生意了。

  正發呆時,手機響了,是照顧妹妹沈藎的劉奶奶打來的。

  “小鳶啊,藎藎的哮喘又發作了,還有些發燒,我剛從學校把她接了回來,現在在醫院。”

  “我馬上過來。”沈鳶掛了電話,埋頭衝進了地鐵裏。

 坐地鐵才兩塊七,打車卻要三十七。 就算有了一百萬,她也會努力省錢。

  趕到醫院的時候,妹妹已經吊上了水,削瘦的小臉上掛着兩行淚珠。妹妹三歲的時候發燒,燒出了腦膜火,所以記憶力一直有點問題,學習有點喫力,跟不上,在學校里老是挨欺負。

  “姐姐,我是不是很沒用。”沈藎藎抱住她的腰,眼淚啪嗒啪啪嗒地掉。

  “沒有啊,我妹妹最棒了。”沈鳶摟緊她,小聲哄道。

  “可我又生病了,又要耽誤半天夜,我本來就學不好。”沈藎藎捶打着腦袋,沮喪地哭道。

  “人生又不是光靠學習的,我當初不也很一般,現在也當經理嘛。”沈鳶哄道。

  “就是,你姐姐可是大公司的經理,只有總裁能管她。”許奶奶端着切好的蘋果過來了,笑呵呵地哄道:“退一萬步講,真的學不好,你就跟着我去學做饅頭包子,一樣能掙錢。”

  沈藎藎情緒稍好了一點,打了會兒吊瓶,睡着了。

  沈鳶走到窗前,捧着手機,用手機文檔寫辭職信。離職理由想了好半天,腦海裏卻只出現傅惜年和許漾漾並肩站在一起的畫面。

  叮……

  手機突然響了,是同事謝瑤打來的。

  “鳶姐,隋商向趙經理投訴說你勾引他,坐他大腿。趙經理把這事直接在高層羣裏說了,還發了截圖。”謝瑤急吼吼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鳶倒吸一口涼氣,這狗東西怎麼這麼噁心?

  “傅總還沒在羣裏說話,你說他會不會發脾氣啊?”謝瑤追問道。

  沈鳶也擔心這個,一百萬可能真的保不住了,而且辭職和被開除那可是兩回事,關乎她之後的生計。

  她匆匆保存好離職報告文檔,向劉奶奶叮囑了幾句,一邊往電梯跑,一邊打開傅惜年的號碼拔了過去。

  叮……

  剛進電梯,手機鈴聲在她身前響了起來。

  她抬頭看去,只見傅惜年站在電梯正中間,正埋頭看着手機,神色晦暗莫名。

  他怎麼也在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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