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是想男人了嗎?”
小混混下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沈顏心中一凜,冷汗浸透了整個後背。
“滾遠點,我男朋友馬上就來了。”她色厲內荏的吼了一聲。
月光下,小混混堵在巷口,緩緩朝她逼近。
沈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哆哆嗦嗦的去摸手機,卻摸了個空。
糟了,她的錢包和手機都落在了祁獻那裏!
“你男朋友在哪呢,我當你男朋友吧。”
小混混早就看出她只有一個人,他猝不及防衝到了沈顏面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放手!”
她嚇得尖叫一聲,拼死掙扎,卻被小混混越摟越緊。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祁家人,敢動我,小心你的命!”她死死咬着後槽牙,厲聲威脅道。
“放屁,哪個祁家的千金小姐像你似的大晚上出來閒逛,我看你就是缺男人了!”
小混混壓根不信她的話,被她連番反抗的舉動給氣惱了,索性一把薅住她的頭髮,把她壓在了地上。
沈顏猝不及防摔倒,膝蓋跪在了一片碎玻璃上,疼得她渾身直顫。
“賤人,敬酒不喫喫罰酒!”
看到她姣好的面容和柔軟的腰肢,小混混眼都直了。
他壓到沈顏身上,張開嘴在她臉上胡亂的親。
沈顏的腦子裏忽然湧出了十多年前一段不堪的回憶,當年她和她媽媽住在貧民窟裏,一天雨夜她獨自一人在家,那個醉酒的男人破門而入……
不,她不要!
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她胡亂摩挲到一塊碎玻璃,而後想也不想,朝小混混刺了過去。
只聽見一聲哀嚎。
小混混想捂脖子卻摸到了一手的血。
“啊啊啊,S人了!”
他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卻被腳下的垃圾絆倒,躺在了地上。
此刻沈顏已經分辨不清倒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誰,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活下去。
她舉着碎玻璃,一下又一下,機械而麻木的刺在小混混的身上。
可她的力氣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實在太小了。
剛刺了幾下,小混混就扼住她的手腕,重新控制住她。
“臭婊子,老子S了你!”小混混氣急敗壞的掐住沈顏的脖子,抬手就要劃花她的臉。
沈顏被掐的近乎窒息,心頭升起一股濃烈的絕望。
她惡狠狠的瞪着小混混,費力擠出一句,“我死了,拉你全家陪葬!”
瀕死之際,巷口突然亮起燈光。
砰!
一聲巨響。
剛還要S了沈顏的小混混被一腳踹到牆上,疼的直接昏死過去。
一具高大的身影擋在沈顏面前。
沈顏茫然的仰頭看去。
祁獻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指抹去她臉上的血漬。
“知道怕了嗎?”
祁獻的身上透着寒夜的冷香,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她,來自上位者的威嚴壓得她喘不過氣。
此話一出,沈顏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原來,他一直在。
他明知道她的過去經歷了些甚麼。
祁獻目睹全程。
只爲……給她一個教訓。
祁獻脫下外套披在沈顏身上。
清冷的香味彷彿一個懷抱將她包裹住。
她卻更冷了,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祁獻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伸手想將她打橫抱起來。
卻不想沈顏躲開了。
他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表情立刻變得難看。
“別鬧。”他不悅道。
“祁獻,我不是你的寵物。”
沈顏迎着他審視的目光,即便此刻她後怕的雙腿發軟,但還是強撐着站了起來。
“十年前我能把QJ犯送進監獄,現在也能,就算讓這種人來欺負我,我也不怕。”
她冷冷掃了昏迷的小混混一眼,撥通了報警電話。
祁獻沒想到她脾氣這麼倔。
他眯了眯眼,冷笑一聲,“沒有我,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保護?
沈顏身子一僵,心想他所謂的保護就是用這種欺辱她的手段來逼她妥協麼?
真可笑。
“不勞祁大少爺費心。”回想起方纔他那番羞辱,她面無表情道:“麻煩讓開,我這種癩蛤蟆不想在這礙你的眼。”
說罷,她一瘸一拐的朝外走,膝蓋以下沾滿了鮮血。
祁獻死死盯着沈顏的背影,眼裏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上一秒他心裏還想着活該她這樣,可下一秒見她馬上要摔倒了,他低聲咒罵一句後快步衝到她身後,將她打橫塞進了車裏。
“你非得這樣不聽話嗎,霍家那小子有甚麼好的,就這麼捨不得他?”
他死死盯着沈顏,將她堵在車廂角落。
祁獻那幫手下們還沒見自己老大發過這麼大的火,守在車子旁邊一個個低着頭縮成鵪鶉。
沈顏也有點害怕。
可她心裏更多的是委屈。
她想及時止損有甚麼錯。
反正祁獻從來沒想過和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憑甚麼不許她離開。
她幾度想要開口,可心裏卻又覺得無力。
說了又能怎麼樣。
只會讓人家更瞧不起她。
呵,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拖油瓶竟然還妄想高攀上祁獻,也不看看自己是甚麼東西。
“和他沒關係。”
沈顏捂着臉,彷彿這樣就能把自己心底那些齷齪不堪的心思藏起來。
她怎麼敢喜歡祁獻的,她真活該。
看見沈顏哭,祁獻有點不知所措。
除了在牀上,他還沒見她這麼難受過。
“疼嗎?”他收起脾氣,把她抱在了懷裏,細細吻着她眼角的淚。
沈顏搖搖頭。
而後看向他。
“祁獻,你放過我吧。”
祁獻的表情冷了下來。
他死死盯着沈顏,一字一句道:“你做夢。”
轉頭看向司機,他沉聲吩咐道:“開車。”
後排的隔板降下。
車廂外嘈雜的世界被完全隔絕。
沈顏驚慌失措的被祁獻抱到了腿上,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被他徹底撕碎,她渾身上下只遮了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
“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勾引我的?”祁獻一邊挑逗着她的身體,一邊用最下流的話侮辱她,“嗯?就在這,你主動坐上來,不喜歡嗎?”
他無情的頂弄着,不顧沈顏的哭嚎。
巨大的衝擊折磨的沈顏幾乎要喘不過氣。
渾渾噩噩間,小腹傳來的一陣劇痛猛地讓她清醒。
“不,疼,我的肚子……”
一股溫熱的血流從腿間流出,洇溼了祁獻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