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酒氣襲來,沈顏努力的將頭別到一邊,卻早已避無可避。
“你喝多了,如果被人看到,你怎麼向宋家交代?”
沈顏的整個身體都被他牢牢禁錮,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可這男人卻根本不顧她的威脅,更加肆無忌憚的將手伸進她的禮服裏。
熟悉的觸摸讓沈顏大腦瞬間空白,她不禁死死的咬住下脣,讓自己保持清醒。
“故意做出這個樣子給誰看?有意思嗎?”
祁獻的脣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聲音裏更是充滿了嘲諷與挑逗。
“祁獻,你到底要幹甚麼!”
這還在宋家的莊園,沈顏清楚他不是爲了發泄才做出這些舉動,那就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不想再耽擱下去,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也怕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懷裏無法自拔。
“我要做甚麼,你不知道嗎?”
祁獻被她的話激怒。
明明之前就是這樣的關係,現在卻百般拒絕。
是爲了霍琰?
因爲霍琰,所以她纔會將自己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祁獻失去最後一絲理智,她衣裙下的手用力,直接就傳出了絲襪被撕裂的聲音。
在沈顏的震驚之餘,他更是放肆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再這樣下去,她要無法走出宋家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祁獻的頭歪向一邊,右側臉頰不算疼,卻立即紅了起來。
這一巴掌,沈顏用了十成十的力。
“祁獻,你混蛋!”
她瞪着他,眼跟泛紅,卻倔強的沒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
也是這一耳光,讓祁獻徹底清醒過來。
身爲祁家少爺,想討好他的女人,撲向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他何必如此?
他抬眸,深邃的目光瞬間變得冷漠,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卻並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遠離霍琰。”
他磁性的聲音顯得無比低沉,卻透着不可質疑的命令。
“甚麼?”
沈顏愣了一下。
他沒有因爲那耳光生氣,卻莫名其妙的提到了霍琰,他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有關霍琰的事,都遠離,從明天開始,你來祁氏工作。”
祁獻向後撤了撤身體,一隻手卻依舊將沈顏圈在自己的身前。
沈顏想抬頭看看他,奈何空間狹小,她也只能被迫靠在他的身前,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你知道你在說甚麼嗎?去祁氏工作?你就不怕我有甚麼陰謀?”
他之前就說過,她是爲了祁家的好處才一再接近他。
如今,她想離開了,他卻要將她放在他的身邊,若不是他瘋了,就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甚麼陰謀,是不是跟你母親一樣,就喜歡用那些下三濫的招數。”
祁獻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或者說是因爲沈顏的身份,才讓他顯得更加高貴。
一股屈辱襲上心頭,但很快被沈顏壓抑下去。
這些年,她所承受的難聽的放在,難看的事,又何止只是這些?
“如果我說不呢?”
“那好啊,你勾引我的事,明天整個祁家都會知道。”
祁獻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沈顏瞳孔猛地一縮,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有這個本事的。
他就是這樣無畏。
她抬頭死死盯着他深邃卻顯得玩味的目光。
“你敢!”
這兩個字,沈顏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他祁獻有甚麼不敢的?在上流社會這個圈子,能有甚麼是他不敢做的?
果然,下一秒,祁獻就冷笑出聲。
“你猜,如果一個小三上位人的女兒做出勾引少爺的事,結果會怎樣?”
他鬆開了沈顏,後退兩步倚靠在牆上,半邊臉有微微的疼痛,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沈顏咬了咬牙,巴掌大的臉上是屈辱,是憤怒,也是無奈。
他能說到做到,她卻承擔不了那樣的後果。
“好,我答應。”
沈顏妥協了,她歪了歪頭瞪了祁獻一眼後,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那條絲襪已經被他扯破,她乾脆就當着他的面脫下來了,隨手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對於她這樣的動作,祁獻絲毫沒有躲閃,甚至還流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沈顏不想理他,整理好後便走了出去。
祁獻緊隨其後。
宋家此時已經安靜了許多,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也只是清理莊園的工作人員。
祁獻的這張臉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沈顏只想快點離開,以免被人發現。
“獻哥哥,你還沒走?”
一道甜美清純的聲音響起,使祁獻和沈顏都不禁停下了腳步。
宋舒然走過來時,白淨的臉上洋溢着甜美天真的笑容,給人一種陽光不諳世事的感覺。
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似是保鏢一般,寸步不離。
“嗯,她迷路了,我帶她回家。”
祁獻的語氣都瞬間溫柔了許多,不過,他並未直呼沈顏的名字,只是用了‘她’這個字,顯得陌生而疏離。
宋舒然的目光投過來。
沈顏只能微微點頭,以表歉意。
“你是顏姐姐吧? 上次見面匆忙,都沒來得及打招呼,真是漂亮的像公主一樣。”
宋舒然說起話來溫溫柔柔的,投過來的目光更是滿滿的真誠。
沈顏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尷尬。
“宋小姐過獎了,我喝多了迷了路,才滯留到現在,抱歉。”
祁獻將她推出來當擋箭牌,面對這個看上去簡單可愛的姑娘,她也只能讓自己顯得謙和一點。
“不會啊,以後你可以常來的,我們肯定能成爲很好的朋友。”
這話聽着,讓沈顏五味雜塵。
朋友?
她如何將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妻子,當成朋友?
沈顏自認爲沒有這樣的心胸,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甚麼。
“我們先走了,等閒下來給你打電話。”
祁獻說完後,便先一步向門口走去。
沈顏藉此機會立即跟了上去,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總之是緩解了剛剛的尷尬。
不過,祁獻並沒有跟她一起回祁家,只是將她塞進了車裏。
“這一巴掌,我會記得的。”
隨後,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