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喻峻非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一回來就直奔主題,想要和她做。

身爲他的法律妻子,戚雲初必須承擔義務。這是他們在結婚的時候就說好的。

戚雲初洗乾淨從浴室出來,換上了他喜歡的純白色吊帶睡衣。雖然已經結婚三年,做過很多次,她還是會緊張和害羞。

喻峻非長腿姿態優雅交疊坐在沙發上,西裝考究,面龐冷峻,透着說不出的高貴。

看見他,她的心就砰砰亂跳。剛走近,手腕被用力一拽,她就跌落進一個寬闊火熱的懷抱。

兩個月未見,她想問他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好像把兩個月的集中在了此刻去發泄。

......

雲消雨歇,天色已微亮。

戚雲初雙臂環抱着喻峻非腰身,小心翼翼把自己燙熱的小臉貼上了他寬闊堅實的後背。

今天是她們結婚三週年,他特意回來,是爲了陪她嗎?

她也要告訴他,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聽了一定會高興的。

“峻非,我有話跟你說。”

她話出口,對面立刻接過話來。

“我也有話跟你說。我們離婚吧。”

忽然一個晴天霹靂,戚雲初的心像是被劈開兩半,痛得她難以喘氣。

“離婚?”

她呆呆重複這兩個字。

他表情很平靜,穿好衣服下牀點了一根菸,靠在壁爐邊抽了一口後說道。“宋羽媚回來了。”

短短一句話,就讓戚雲初的心再次破碎。她一直都知道他心裏有個白月光,當年她和他的婚姻也是喻家老爺子一手包辦。

因爲她爺爺和喻老爺子是老戰友,在一場行動中,爺爺救了喻老爺子一命,爲了感謝戰友的救命之恩,喻老爺子當場就定下了後輩的娃娃親。

三年前,喻峻非還不是喻氏集團的掌門人,他只能聽從老爺子的話娶了她。

那個時候他就跟她說,只要宋羽媚回來,他們就離婚。

當時她傻乎乎地答應了,她以爲她可以用自己的真心捂熱對方的心。只要成了夫妻,早晚有一天他會愛上她。

現在看來,這些念頭都是自欺欺人的奢望。

“你有甚麼要求儘管提,我會盡量滿足你。這是離婚協議。”

對方纖長的手指遞過來一疊紙,離婚協議書幾個字晃痛了她的眼。

戚雲初強撐出一個笑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

“嗯,行,我會仔細看的。”

她避開他的目光,轉身穿好衣服下樓,不敢展現自己的慌亂。

“我下樓去給你做早飯,你今天還有一個新聞發佈會。”

他的行程她從新聞裏看來的,每次瀏覽網絡,她都第一時間查看財經板塊,只爲捕捉他的消息。

快速下樓,她到廚房親手做了一頓早餐,生菜火腿在鍋裏煎熟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也在上面煎着,痛到極致。

她剋制着自己不掉眼淚,這三年婚姻的點點滴滴都湧上心頭。她會抓住任何他回來的時間給他做飯,讓他喫得好一點,討他歡心。

每次他都隨便喫兩口,然後迫不及待跟她去到主臥的大牀。

她有時候都有一種錯覺,她不是一個妻子,只是滿足他的情人。

把早餐擺在開放廚房的吧檯上,喻峻非坐在另一邊,目光深邃,一身名貴西裝,熨燙得妥帖平整。

他喫東西的動作和幅度都像是精心設計好的,盡顯矜貴。

她掩藏住自己目光裏的留戀,不讓不捨的淚滴落。

“謝謝你的早餐。離婚要甚麼補償你跟我說,我會讓律師補充到協議裏。你兩年前那一胎傷了身體,以後不能生育,我也會給你一筆賠償金。”

聽見兩年前那胎,她纖瘦的身子一抖,嘴脣都蒼白了幾分。

剛結婚不久,她就爲喻峻非懷了一個孩子。她帶着欣喜和期待養胎,沒想到生下來是個死胎,醫生也下了判定,說她以後將不能生育。

“我......那是意外,也不怪你,你不用負這個責任。”

想起過去的事,她的心頭蒙上一絲苦澀。但很快就想到,她現在肚子裏有了喻峻非的新的孩子,即使醫生下了論斷,奇蹟還是發生了,她仍然懷了孩子。

“峻非,我......”

她剛要告訴喻峻非這個好消息,就聽見他冰冷的聲音傳來。

“嗯,你覺得是意外,那就當是意外吧。自我欺騙能讓你好受些。”

喻峻非姿態優雅用紙巾按了按嘴,眸色冷了幾分。

戚雲初剛剛提起的勇氣,又被他的冷言冷語澆滅。

她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記得剛生完死胎那陣,喻峻非還安慰過她。當時她醒過來,他緊緊握着她的手,說他會一直守着她讓她不要怕。

可是一個月以後,他就態度冷若冰霜,對她就再沒說過一句軟話。

“喻峻非,反正都要離婚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甚麼在那件事之後就對我態度變了?到底發生了甚麼?”

馬上就要離婚了,她終於問住了埋藏在心底兩年的疑問。

“戚雲初,我沒有戳穿你是給你留體面。你出軌景鬱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也因爲那件事不能生育,算是你自作自受的懲罰。”

他的目光帶着滲入骨髓的冰冷,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透露着隱忍的怒氣。

“景鬱?怎麼會?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她從少女時代就喜歡着喻峻非,怎麼可能有別的男人,他一定是誤會了。

而且景鬱他是出了名的富二代中的敗類,性格陰森惡劣,無惡不作。

三年前,她被景鬱堵在巷子裏狠狠欺負過,她誓死不從,差點被他打死。她怎麼可能跟他出軌?

“戚雲初,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我不會跟你撕破臉。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該給你的錢一分不會少,畢竟睡了你三年,當p資了。”

“喻峻非,你......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她剋制着自己的手抖,奇恥大辱讓她情緒無法平靜。

但她還是顫抖着聲音,拼死抵抗栽到自己頭上的這些罪名。

“你說的這些,都有證據嗎?我沒有做過的事,我是不可能承認的!”

只見喻峻非俊眉皺起,臉上現出一絲不耐煩。

“戚雲初,你一定見了棺材才掉淚嗎?你也從來沒愛過我。你不是說過,你心裏有一個裝了十年的男人?我跟你才認識三年,你明顯心裏另有所屬。現在裝這種要死要活的樣子給誰看?”

“因爲你,我纔跟宋羽媚平白分開三年,你還鬧甚麼?”

她的眼淚滑落腮邊,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

在他眼裏,她都是在鬧嗎?是她成了他們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的阻礙。

可是,她是愛他的,他怎麼能感受不到?她愛他整整十年啊!

看着轉身離去的男人高大背影,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決定再最後拼一次,她喊了出來。

“喻峻非,十年前那個雪天,我們兩個見過,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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