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乍然聽見沈墨初的聲音,柳汝汐的心中一跳,神色間略過一絲不自然,手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隨即又迅速地移開。

她下意識抬眸,同沈墨初那濃重的黑眸對上。

柳汝汐只是看他那緊擰着的眉頭,就可以看出沈墨初如今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沈總......”

柳汝汐心中還藏着事,如今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有幾分嘶啞,她垂了垂眸子,同沈墨初銳利的雙眸錯開。

“身體還好嗎?”

沈墨初略帶審視般的視線在柳汝汐的身上穿梭着,見她只是面色比從前蒼白一些,微微點了點頭。

“已經好多了,謝謝沈總關心。”

面對他的關心,柳汝汐有些不大適應,想到那‘黑布’被宋助理帶走,沈墨初應該已經看到裏面是些甚麼了吧。

“我今天來不是來看你的。”

沈墨初的神色閃過些許的冷漠,開口嘲諷的話在看到柳汝汐那微顫的睫毛時候,忍不住還是放緩了一些語氣。

“方纔那人是怎麼回事?”

他一如既往很是冰冷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柳汝汐的神色頓了頓,想開口解釋,又想到柳招財還在徐正曦的手上。

她張了張嘴,很快就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母親臨終之前,讓她把爹照顧好,更別說墓地抵押給了徐正曦......

柳汝汐在心中自嘲了些許,隨即將自己心頭的那抹情緒強壓了下去,只是手在被子下面死死攥着。

“前男友而已,沈總別放在心上。”

她輕描淡寫地想要一帶而過,可沈墨初那很是敏銳的直覺很是明顯地察覺到柳汝汐情況的不對。

他的視線落在了柳汝汐那被徐正曦捏紅了的下巴之上,眼底帶着一抹輕挑,手卻將她的下巴勾了起來。

“前男友?”

沈墨初嘴角勾起一絲冷意,明明是笑着的,但是那笑容卻並不達眼底。

他的眸子微蹙,興許是過往柳汝汐的那些陪伴讓他忍不住心軟了幾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將事情同我說清楚,或許我可以既往不咎。”

柳汝汐在他的動作之下,只能夠強仰着頭看着他,也是這一眼,她看出了他們二人之間的差距,沈墨初先前何嘗不是這樣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呢?

她的心裏浮起苦澀,強忍住眼裏的淚意,開口道。

“是,他不甘心同我分手,如今想對我死纏爛打而已。”

沈墨初並不關心她同徐正曦之間的事情,他見柳汝汐臉上的神情並無異常,很快就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那照片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從西裝的口袋之中取出一方帕子,慢條斯理地擦着方纔碰過柳汝汐的手指。

柳汝汐將沈墨初的動作盡收眼底,她不知道自己爲何還要對這樣的一個男人有所留戀。

她垂着頭,心中對於自己仍對沈墨初有所希冀這件事感到唾棄。

“你想要甚麼?”

沈墨初雙手抱着胸,看着柳汝汐的眼神裏面帶着濃濃的戒備,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破怪他跟子萱感情的人。

就算他這般問了,柳汝汐始終沉默不語,她解釋不了,也沒有辦法回答沈墨初的話。

而正是她的這般作態,落到沈墨初的眼中,那就是對於一切事情的默認。

“柳汝汐,想必你也很是清楚,當初讓你留在我的身邊,不過是因爲你聽話而已,若是你想要肖想那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還能夠留給你一份體面。”

按照往常沈墨初的紳士作風,他斷然是不會將話說得這般難聽的,可是柳汝汐如今的所謂所爲可以說是已經踩在了他的底線之上。

柳汝汐的心隨着沈墨初的話微微起伏,她是有所希冀,但那份希望早就已經被打破了不是嗎?

“沈總儘快批覆我的離職申請,我好儘快消失在沈總的面前。”

她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情緒起伏,費盡全力纔將自己開口的時候顯得那般雲淡風輕。

沈墨初的情緒可以說是在這個時候徹底被柳汝汐給點燃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很會挑戰他的底線。

“辭職?”

他冷笑一聲,臉上帶着濃濃的嘲諷,盛怒之下的沈墨初看着柳汝汐的眼神之中都帶着兇狠。

柳汝汐一下子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一下子愣住了。

“離職之後去給你的前任當情人是吧?”

他說話的音量提高了一些,光是聽着便可以聽出他那看似平靜的嗓音之下隱藏着的洶湧。

“柳汝汐,你離開男人會死是嗎?”

沈墨初說的話很是不客氣,幾乎可以說是將柳汝汐的尊嚴都踩在了腳下。

柳汝汐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動,萬萬沒有想到這種話竟然是沈墨初用來形容她的。

她的眼角泛紅,雙眸之中蘊含着淚珠可以看出她此時的情緒並不平靜。

只是同她這樣的眸子對上,沈墨初愣了愣,但很快就將反應過來了。

“怎麼?這般楚楚可憐的表情是給誰看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話說到這裏,他並不打算就此打住,緊接着開口說道。

“反正你也是要做情人的,那不如就做我的情人。”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過分,畢竟柳汝汐拍下那些照片,爲的不就是威脅他嗎?

“沈總你說甚麼?”

柳汝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看着沈墨初的眼神裏面帶着濃濃的不可置信,她同他保持關係的那三年裏面,從未將自己看作是他的情人,他如今說這些話,是在羞辱她?

“你開個價,別太貪心,我會滿足你,至於你我之間的關係,就在我同子萱結婚之後結束吧。”

沈墨初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眸色淡漠,他如今已經將柳汝汐這個人看得個明白,不過是爲了錢甚麼都能做的女人罷了。

柳汝汐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沈墨初的話,房門就從外面被踹開。

“死丫頭!整天就知道在男人的面前賣慘,那麼多男人,給你老子一點錢算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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