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楚非晚火力太猛,在老太太姨甥倆看來,簡直是失心瘋了。

他們欺負了五年,都只知道躲起來流淚的楚非晚,突然敢這樣反抗他們,她憑甚麼敢?!

張昀見姨母戰鬥力不行,立刻捂着紅腫的臉尖叫道:“你這個瘋婆子你有甚麼資格打我?”

楚非晚瀟灑的抹掉眼皮上的血液,看向馬背上的男人:“就憑我是顧家婦,顧家長子長媳,我公爹顧明德欽定的顧家主母!”

楚非晚用震耳發聵的方式告訴顧瀾,她不好惹,並且身份在這擺着呢,別想因爲別人幾句話就輕易動她。

顧瀾冰冷犀利的丹鳳眼迅速的眯起來,緊緊鎖定他五年未見的妻子。

這是他那個嬌憨柔弱的小妻子?

楚非晚在他記憶中模糊的臉,這一刻清清楚楚的撞進了他的瞳孔裏,撞得他心口莫名一顫。

原本因爲楚非晚囂張打人而四起的議論聲,因她的話忽然就安靜了。

楚非晚將張昀踩在腳下:“我顧家門風是我公爹顧明德一輩子清廉公正贏來的,是我夫君顧瀾戰場上廝浴血S重振家風換來的。”

“而你,算是個甚麼東西?也敢說爲我顧家正門風?顯着你了?你也配?”

張昀臉漲得通紅,卻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嘖,古代女子不是宮鬥高手嗎?怎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楚非晚懷疑自己遇見的這倆都是戰五渣,也就只能欺負原主包子性格,高手必然在京中。

老太太和張昀卻被楚非晚氣的幾乎吐血,這女人怎麼忽然這麼彪悍難纏?

張昀不甘心,更是一心要將楚非晚拉下馬,她今生是一定要嫁給表哥,那些富貴顯赫都得是她的。

眼見楚非晚出盡風頭,張昀恨得牙癢癢,忽然對顧瀾告狀:“表哥,這毒婦將那七個孩子都給賣掉了。七個,一個不剩!”

顧瀾握着馬鞭的大手猛地攥緊,目光如刀的掃向楚非晚。

那一眼,讓楚非晚覺得已經有刀懸在頭頂了。

偏偏老太太也來勁了,加了一把火,勢要讓刀子快速落下:“子琰,楚非晚這毒婦要不得,那是七個孩子啊,都是你的骨肉啊,她一個沒給咱家留。”

“咱家可是留不得這毒婦了,你要麼S了她,要麼休了她再將她送去刑部大牢,不然你就對不起咱陳家列祖列宗啊。”

老太太夠狠,要趕盡S絕。

原主這個成親三日便上了戰場,五年未歸的丈夫,傳聞中可是個冷酷強悍的凶神。

但賣孩子這個事兒,楚非晚心裏有數不慌,她也不急着解釋,一是要逼着張昀自己跳出來自亂陣腳,一個也是想先看顧瀾的態度。

要是顧瀾甚麼都不問就給她定罪,那她正好來個以武服人。

先把顧瀾這個便宜夫君打服了再說。

這將軍夫人她還真想噹噹,畢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背靠大樹好乘涼。

但這大樹必須要乖,打疼了就一定乖了。

顧瀾只覺得脊背一涼,敏銳的感覺楚非晚對自己有種惡意。

他死也想不到,自己心裏嬌軟柔弱的小妻子,此刻卻想把他揍趴下。

忽然,顧瀾動了。

楚非晚緩緩蓄力,他要拔刀了?

張昀和老太太狂喜,熱切的盼着顧瀾一刀斬了楚非晚。

只是顧瀾縱馬來到楚非晚面前,冷冰冰的問:“他們說的是真的?”

張昀和老太太臉上得意期待的笑一僵。

不是傳聞她這夫君這幾年S人不眨眼的嗎?

楚非晚都準備出手幹架了,被他這一出弄的差點閃了腰。

他竟然會詢問她?古代封建男權中的男人,不是都挺自大自負的嗎?

他是在演戲試探,還是S人前最後的仁慈?

見楚非晚打量自己卻不回答,顧瀾又冷聲問了一遍:“是他們說的這樣嗎?”

“表哥你幹嘛還要詢問她啊?就是楚非晚將你的七個孩子賣掉了,我們一路上那七個孩子都是她帶的,昨天忽然就不見了,有家僕看見她將孩子們賣給沿路的人牙子了。”

張昀着急了,哪能讓楚非晚有開口辯解的機會?不然那賤、人將自己給暴、露了怎麼辦?

張昀生怕顧瀾再問下去,楚非晚就死不成了,連忙拉上老太太作證:“表哥你不信我的話,你還不信姨母的話嗎?姨母,您說話啊。”

老太太陰鬱的撩起眼皮,目光在兒子兒媳身上轉,沒開口,不知道在想甚麼。

“姨母!”張昀更着急了,就想立刻坐實楚非晚的罪名,但姨母怎麼關鍵時刻慫了?

楚非晚看那姨甥倆就跟看兩個跳馬猴子似的,上躥下跳挺好玩的,不禁笑出聲來。

顧瀾側目,眼底含着打量費解。

對於楚非晚來說,如果她不能拿出有力的解釋來,這算是困境死局了,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張昀聽到楚非晚笑,只覺得她在嘲諷自己,心中又氣又恨。

她脫口而出:“表哥你若不相信,那便自己去楚非晚馬車搜一下吧,那裏有賣掉孩子的字據!”

此言一出,楚非晚笑意更濃。

小婊砸,還以爲你有多深的水呢,結果就這麼點道行啊,這就忍不住亂了陣腳了?

張昀被楚非晚笑得毛骨悚然,外強內乾的叫囂道:“你笑甚麼?故弄玄虛,一會有你哭的。”

楚非晚輕飄飄的道:“字據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你甚至還知道字據藏在哪裏,怎麼好像你眼看着我賣掉孩子,拿了字據又藏在馬車裏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賣掉的孩子,拿了字據,故意栽贓嫁禍我呢。”

顧瀾緩緩看向張昀,這是今天打照面以來,顧瀾第一次看張昀。

張昀卻無法生起任何喜悅之情,有的只是因表哥冷酷懷疑的目光而渾身戰慄恐懼。

她慌張的解釋:“表哥你不要聽楚非晚瘋狗亂咬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楚非晚自己告訴我的!”

楚非晚諷刺的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一切,之前你爲甚麼不阻止我賣掉孩子?偏要在我夫君來了後,又告狀又威脅的,好像你多心疼我夫君的孩子似的,你人還怪好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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