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祖宗呀,你可算是接電話了,我還以爲你想不開投河自S了呢。”

“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就是想冷靜冷靜。”

沈勝男這會兒還沒起牀,腦子卻是清醒的,“寶子,我聽媽寶男說了,你要和他分開?真的假的?”

“說實話,我心裏也挺亂的。”

“這有甚麼亂的,既然話都說出了,那就快刀斬亂麻。其實,你也不見得有多愛他,多離不開他,無外乎是初戀情節,我都懂,你呀,就是經歷的男人太少了,但凡給你多來兩個,你都會發現自己的眼睛有多瞎。”

“好了,我就是和你報個平安。我先上班了,有空再聊。”

蘇蕎掛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林巧正好進來,“你來了,剛纔江經理還找你呢。他讓我看見你,叫你去辦公室找他。”

“哦,好,謝謝。”

心不在焉的起身,去了江經理的辦公室。

一路上心裏忐忑,不好的預感還是靈驗了。

江經理把之前她提交已經過審的方案扔到她面前,“方案不行,回去重新做。”

蘇蕎當即就問,“可是經理,這個方案我們之前是通過的,而且已經開始做前期的準備了,現在修改方案是不是太兒戲了?”

經理深呼一口氣,十分爲難,“蘇蕎,實話和你說,這方案是陸總駁回來,你和我說破了天也沒用。 ”

原來是陸錚。

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整整一天,蘇蕎的心裏都壓着一塊大石頭,她在想,要不要再爭取一下,不然前期的投入都要付之東流。

臨下班的時候,田家坤來了。

公司裏都知道他們感情好,一進門就聽同事說。

“田先生又來接小蘇下班來了啊,真是羨慕死了,天天給我們餵狗糧,太沒有人性了。”

田家坤樹立的好好先生的形象深、入人心,他保持微笑,頷首打招呼,既紳士又優雅。

林巧調侃,“蘇蕎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才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對呀,就是看見他們,我才又相信愛情了。”

田家坤含笑走到蘇蕎身邊,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態度上沒有太多的變化。

畢竟在公司,人多口雜,她也不想成爲同事茶餘飯後議論的談資。

簡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田家坤殷勤的拿過她手裏的包,蘇蕎一怔,接着淡淡的說,“走吧。”

田家坤主動討好,又是賠笑臉,又是說好話。出公司的這一路他就沒消停,同樣,蘇蕎也沒回應。

到樓下,田家坤抱住她,使出癩皮狗的磨人架勢,“蕎蕎,我錯了,你就不要和我生氣了,你讓我做甚麼都行,就是別不理我。”

蘇蕎心裏有氣,趙春華這次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而田家坤的不作爲也讓她真的心寒。

“田家坤,你媽說的那是甚麼話?甚麼叫我私生活混亂,弄壞了身子。咱倆大學就在一起了,我是甚麼人難道你不清楚嗎?她那麼說我,太過分了。”

“我知道是讓你受委屈了,蕎蕎,你要相信我,我的心是向着你的。可她是我媽,我也不能太過分了,你體諒體諒我的難處。”

每次認錯態度都好,以至於蘇蕎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

田家坤牽起她的手,“蕎蕎,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發誓這輩子都會對你好。你不是想去馬爾代夫看海嗎?等下個月我休年假,帶你去散散心。”

他是一家鋼廠的銷售經理,手裏有點小錢,正是因爲如此,趙春華才千方百計防着蘇蕎,就怕自己兒子喫虧被蕎蕎佔了便宜。

去馬爾代夫的事情也是蘇蕎很多年前的夢想,可每次還沒提上日程就被趙春華以各種各種的理由扼S在搖籃裏。

她心裏不爽快,“你媽同意了?”

“咱倆的事情她管不着,我都聽媳婦的。”

蘇蕎嗤笑,到底是不好在繼續和他慪氣,“去馬爾代夫的事情再說,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讓媽媽早早地回老家過自己的日子。”

這還是上次田家坤把她接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的提議。蘇蕎也覺得可行,畢竟她和田家坤之間的矛盾多數都是來自趙春華。

也不是她不孝順,逢年過節回去看看,每個月的生活費也不少她的,蘇蕎覺得也可以了。

田家坤點頭應着,“成,我找機會就和她說,那今天你和我回去吧。”

蘇蕎心裏咯噔一下,怎麼差點忘了陸錚。

他要是知道自己私自回去了,還不知道會做出多麼瘋狂的報復。

她應付了一句,“田家坤,你別想忽悠我,這次我就和你耗上了,甚麼時候落實了,我甚麼時候再回去。”

蘇蕎推開他,大步朝着地鐵站走。

田家坤嘀咕了一句,還是追了上去,“祖宗,聽你的還不成嗎?不過,你今晚得先陪我去參加一個應酬,生氣歸生氣,正事不能耽擱。”

這纔是他的真實目的吧。

田家坤又是一頓洗腦,蘇蕎的氣才順。

兩人抵達風華酒店,蘇蕎挽着他的手臂在迎賓的帶領下前往提前預定的包房。

田家坤很在乎這筆訂單,按照他說的,如果能夠拿下這個合同,一年的業績都不用愁了。

談生意嘛,男人總是喜歡帶女伴一起。加上蘇蕎長得好看,身材學歷,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所以田家坤經常帶她去參加各種應酬,他也是特別享受這種虛榮。

迎賓甜甜的說,“田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謝謝。”

田家坤先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進。”

單手推門,映入眼簾的是氣派的大圓桌,主位上坐着一個衣着得體,器宇不凡的男人,除他之外還有三個男人,分別帶了女伴。

田家坤一愣,他一直以爲被邀請的只有自己,不過錯愕之情稍縱即逝。他回過神後,牽起蘇蕎的時候,她的步子沉在原地。

“蕎蕎。”田家坤小聲叫了她一聲。

蘇蕎蒼白的臉宛如白紙,半分血色都沒有。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過去,而眼下, 就只有兩個空位。

“蕎蕎,你坐這裏,我坐陸總右邊。”田家坤安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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