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好,那一言爲定。”聽到木晚清的回話,對方明顯十分高興。

“是誰呀?”還沒有被掛斷的電話傳來那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木晚清握着電話,靜靜的聽着,她在等待着對方掛斷電話。

“是晚清姐姐,我剛纔用你的手機給她打電話賠罪了。”

聲音有些遠,手機似乎是被放到了桌上。

因爲以前入職培訓時有說過,不能主動掛斷領導的電話,所以她只能一直靜靜的盯着電話,聽着那端男女細聲細語的情話和嘲笑。

木晚清的頭低得更低了。

“打電話給她做甚麼?不過是一個員工而已。”男人的話夾雜着一絲不耐煩。

原本一直往前走的木晚清聽到傅琛這句話,突然感覺自己雙腿發軟,很快沒了繼續往前走的力氣。

她挪到花圃邊上將電話放在一側,仰着頭靜靜的看着天空。

“琛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晚清姐姐呀?”

女人的聲音細細的像蚊子叫。

“哐當。”

桌子上有東西被撞倒了。

木晚清喜歡傅琛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

她從來就沒打算告白。

即便和他有過肌膚相親,即便每天晚上兩個人大汗淋漓,她都不曾想過向這個男人表白。

因爲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合約的這兩年內只會和她有身體接觸,也會屬於她一個人。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木晚清聽着裏面的聲音臉立即一陣蒼白,她知道他們此時在做甚麼。

因爲傅琛的好比較奇怪。

每次兩個人瘋狂的時候,桌子都會差點被男人毀掉。

以前跟在傅琛身邊,親眼看着他和其他女人親暱的挽着胳膊,木晚清知道那是他工作需要做的基本禮儀,即便有個別被男人美色迷惑,找上門來向傅琛求愛。

這個時候,她這個祕書都會上前來幫他處理緋聞。

傅琛對那些女人也從未表現出任何興趣。

那時木晚清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痛過。

因爲她知道那些女人比不上自己,畢竟他們只是牽手,而她卻可以隨意撫摸那個男人的身體。

可如今不一樣,如今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特殊的存在。

那個男人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對待着她,就連在那檔子事上都是那樣的小心。

電話裏的聲音漸漸變小。

木晚清咬着自己的下脣,以至於不小心把脣給咬破了,口腔內蔓延出一股濃烈的血膽味。

直到這個時候木晚清才反應過來,她的嘴脣被自己咬破了。

一開始不痛,現在回過神來才發現疼得她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其實並不是因爲嘴巴疼得出眼淚,而是心疼得流出了眼淚。

向來堅強的木晚清卻爲自己流淚找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她一個人彎着腰捂着心臟,伸手想要掛斷電話,但電話卻突然沒了聲音。

對方在關鍵時刻把電話掛斷。

木晚清內心那種窒息感在電話聲停止的那一瞬間便消失掉。

她猛然回過神來,伸手擦了下眼角,這才發現自己的眼淚從眼角流到了脖子上,甚至滴落到鎖骨處。

“木晚清呀,木晚清,你修煉還不夠呀,就這點苦都受不了?過段時間還怎麼當他們的伴娘呀。”

木晚清起身一邊搖頭一邊嘲笑自己。

此時,她非常的看不起膽小又懦弱的自己。

因爲心情不好,木晚清沒有打車回家,而是自己慢慢的走在路上。

看着車水馬龍的車輛,盯着來往的人羣,看着燈紅酒綠的夜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後便開了導航朝自己租的小公寓走去。

回家的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當她走到樓下時花了四十分鐘。

高跟鞋磨破了腳跟,走到半路她甚至直接脫掉鞋子走回去。

裝乖乖女這麼久,今晚是她唯一放縱的夜晚。

木晚清哼着歌兒,路過路邊的超市進去買了些酒和雪糕還有花生。

她從小到大哭的次數用三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爲了獎勵自己,木晚清決定今晚大醉一場明天請假給自己休息一天。

木晚清住在三層的自建房,這一帶地區的租金並不貴,而且房子很大。

唯一不好的是,這個是老式小區,很多人因爲這裏的屋子過於老化都搬走了,所以住在這裏的人基本是老年人或者像她一樣的窮人。

自從母親住院後,木晚清便一直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怎麼飛也飛不高!”

木晚清一邊喝着歌,一邊流着淚,剛走完樓梯,一抬頭便看到自己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因爲自己的房子以前從來沒有人來過,木晚清第一反應便是遭遇小賊了,轉身想要跑。

“木晚清。”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冰冷。

熟悉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抬起要跑的腳緩緩放了下來。

“傅琛?你怎麼在這裏?”

木晚清扭頭,看到男人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的脣。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看清了彼此的樣貌。

傅琛此時頭髮耷拉着還在滴水,緊緊的貼着他的腦袋。

男人這回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反而多了份陽光大男孩的青春氣息。

見到自己的上司,木晚清除了一開始一閃而過的驚訝外,剩下的全是假裝的冷漠。

她無視掉男人,走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房間的門,隨後彎腰正準備脫鞋。

結果,男人的身體一下子猛的貼到了她的臀部上。

身後男人身體那明顯的變化讓正在換鞋的木晚清臉色一變。

她猛的轉身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傅琛。

被她看着的男人藉着黃房間裏的燈光,清楚的看到了木晚清那破了皮的脣。

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怒火,驀然伸出雙手。

那一瞬間,木晚清感覺她看見了死神。

因爲傅琛一把將她從玄關處推進了大廳,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被男人推倒在桌上時,把擺在小木桌上的碗都摔倒在地上。

陶瓷落地的那一瞬間,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隨着而來的便是木晚清的怒吼:“傅琛你幹甚麼?”

木晚清幾乎沒有叫過傅琛的名字,如今還是第一次用這樣大聲的語氣吼出那個讓她連默唸都會臉紅的名字。

“我幹甚麼?問這句話前不如先看看你自己是甚麼鬼樣子?”

男人把木晚清摁在桌上,他的手還在掐着她的脖子。

生怕一鬆手,木晚清就會逃掉。

“啪”

“你放手,你放手。”

被傅琛越來越大力氣掐着脖子的木晚清臉色漸漸變紅,隨後變白。

她的手沒有方向的朝男人拍着。

她那修長的指甲猛的划向了男人俊美的臉上。

“噝。"

傅琛喫痛猛地鬆開雙手。

感覺自由後,木晚清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連忙退到角落。

她的眼神裏滿是恐懼,縮在一處狠狠的吸着空氣。

此時,木晚清抬頭看到對面的落地鏡中映出此時自己狼狽的模樣。

還不等木晚清反應過來,傅琛長腿一跨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迫着木晚清抬頭與他的眼睛對視。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惡狠狠的對待,此時她卻想到白天被傅琛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呵護的女孩。

木晚清感覺自己的眼睛裏好像進了沙子。

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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