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兩滴淚滴到傅琛的手上。

男人看着女人的眼淚,眉心不樂的微皺着,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憐惜,然而所有的溫柔再看到木晚清嘴脣上的印子時,全部消失。

“看來是我不好,那天晚上中途跑掉沒有滿足你,導致你這麼渴?半夜出去找野男人,還帶着這種痕跡回來。”

話落,男人伸出另外一隻手狠狠的在木晚清的脣角抹了下,試圖想要把她下脣那刺眼的印子擦掉。

“我就是去找野男人,你不也快結婚了?怎麼你結婚前還要和我滾牀單嗎?你的小天使知道你這麼噁心這麼髒嗎?”

木晚清在傅琛面前一年多,從來沒有生氣過。

就算平時在公司被人排擠,被人嘲笑她都沒有反擊過。

那是因爲她知道自己需要錢,一旦在公司與同事發生了摩擦爭吵很有可能會失去工作。

所以,她處處忍讓,選擇做烏龜。

然而,今天晚上傅琛的惡人先告狀立即點燃了木晚清壓抑着的怒火。

“你……”

她的話果然把同樣沒有生氣過的傅琛也惹炸毛了。

男人眼神一冷,低頭戳住木晚清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

女人的脣被堵住,要說的話說不出來。

男人吻得用力,雙手摁着木晚清不讓她有一點反抗。

他越是用強,木晚清反抗得就越厲害。

最後當男人強行用牙齒撬開她的牙齒闖進她口腔時,木晚清連想都沒想張開嘴巴猛的咬住了傅琛那吻過來的脣。

“唔”

男人喫痛,可是他卻並沒有鬆口。

昏暗的燈光,沒有那些情意綿綿的話語,也沒有誘人的情話,更沒有曖昧升溫的空氣,只有冰冷與暴力和憤怒。

感受到木晚清劇烈的反抗,這一次傅琛是真的火了。

不一會兒傳來一陣陣衣服被扔到地上的聲音。

天空漸漸泛白,才慢慢安靜下來。

此時,那棟破舊的公寓門開了又關,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滿臉怒意從房間裏出來。

傅琛跌跌撞撞走到自己停車的地方,猛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剛纔木晚清的尖叫聲還在他耳邊迴繞。

其實他今晚不應該來找他的吧?

只是在剛纔送趙析回去的時候,被她邀請上樓喝咖啡,沒有防備的傅琛上去了。

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趙析居然在房間裏點了一些不太正常的香薰,而那香薰居然是那種藥,甚至在遞給他咖啡的時候,暗示他留下。

傅琛不相信趙析會是這種人,於是在詢問之下才知道是木晚清教她那麼做的。

不知爲何,聽到這一句話傅琛一瞬間怒了。

他要收拾那個無法無天,自以爲是的女人。

從趙析住的地方離開後便讓助理查了木晚清的住處,直接驅車趕過來找她。

結果,他在這裏等了三個小時,那個女人凌晨才慢悠悠的回來。

看到木晚清回來後,傅琛這纔跟上去。

結果看到她帶着別人的脣印回來,還打着赤角!

那一瞬間傅琛的內心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於是發生了上面暴力事件。

此時,他非常後悔想要安慰,卻被木晚清冰冷的聲音給吼走。

第一次傅琛有點厭惡自己,剛纔離開前他看到了木晚清的狼狽和破碎……

“該死的。”

傅琛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隨後猛的一踩油門。

一輛價值千萬的邁巴赫揚長而去。

而房間內一片狼藉,木晚清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完好的肌膚,皮膚上佈滿可怕的牙齒以及曖昧的青紫。

她雙腿間有血,嘴脣又紅又腫。

木晚清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和傅琛在一起一年多,以前她一直覺得那種事是美好和舒服的,特別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時,那是最享受的事情。

可如今,第一次她覺得那種事情和傅琛都好可怕。

木晚清長髮凌亂,眼睛紅腫。

她木訥起身走到浴室打開噴頭,就這樣靜靜的站着。

冰冷的水從她身上不停的淋下來。

木晚清表情麻木,伸手不停的擦着自己身體裏的痕跡。

她喜歡的男人,居然說她髒,她暗戀的男人居然在吻她的時候滿眼的鄙夷之色。

木晚清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的累。

“嗚嗚,嗚嗚。”

水不停的從她的頭上淋下來。

木晚清就這樣任由冰涼的水一直淋着她的身體。

小時候被父親討厭,長大了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木晚清壓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木晚清這才迷迷糊糊關了淋浴間的噴頭,拿起毛巾裹緊自己的身體,跌跌撞撞去開門。

她害怕是傅琛去而復返,先從貓眼裏確認了下,看到是宮絲絲這纔打開門。

“清清?你沒事吧?”

一打開門,宮絲絲便看到脣色發白的木晚清,此時她整個人就像要死了一樣。

在看到宮絲的一瞬間,木晚清笑了。

只是她的笑容裏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悽慘。

“絲絲,你來啦。”

女人繃緊着的身體突然倒在她身上。

“天呀,你全身怎麼會這樣……”

宮絲絲看着木晚清身上那觸目驚心的痕跡,自己也紅了雙眼。

清清到底是和一個甚麼樣的變態男在一起?爲甚麼會下狠手的玩弄她,這簡直是要人命。

突然,她想起不久前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之時,有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讓她趕緊送木晚清去醫院。

電話中那男人的聲音讓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只不過她不記得在哪裏聽到過。

看着暈倒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宮絲絲心疼之餘,她沒忘記自己要送她去醫院。

……

次日

木晚清是被一陣嘈雜聲給驚醒的。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

傅琛的粗暴和冰冷的眼神一直在夢中盤旋。

木晚清睜開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動不動。

剛纔還在門外和醫生爭吵的宮絲絲聽到病房內有響動,於是扭頭。

一眼看到已經醒來並且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死黨。

“清清,你醒了?”

宮絲絲屁顛屁顛的跑到牀邊,不再理會剛纔死活纏着她要聯繫方式的男醫生。

“絲絲?你怎麼在這裏?”

遠去的思緒被宮絲絲拉了回來。

木晚清看到在自己牀邊的宮絲絲非常意外,有氣無力的詢問。

“你還說呢,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正好有事打電話給你,結果你電話打不通,嚇得我連睡衣都沒換直接跑去找你。”

宮絲絲怕說出那個神祕男人給她打的電話,害怕木晚清一個人住着會恐懼,於是隱藏了這件事情。

她要自己悄悄的找出那個打電話的男人,替木晚清狠狠收拾那個男人一頓。

聽到宮絲絲的話,木晚清抬頭視線朝她身上掃去。

果然死黨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帶紅裙,她的頭髮也沒有整理,這會亂亂的像個鳥窩。

“噗呲。”

木晚清被宮絲絲的樣子給逗笑了。

畢竟她的這個死黨,可是以精緻出了名的,每次出門前必須要化妝,還要穿得美美的

看到木晚清笑了,宮絲絲的心這才安下來。

“你還笑,我鞋子也沒換呢,半路還跑掉一隻一次性的鞋子。”

說着她還舉起自己的腳給木晚清看。

只不過,木晚清在看到宮絲絲腳上的一次性鞋子後眉心卻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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