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來他也怕老婆!

第十四章 原來他也怕老婆!

  “治好了?!”

  房遺愛看似懶散的一句話,在秦瓊父女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秦京娘看着表面風輕雲淡的房遺愛,暗自驚訝道:“困擾爹爹二十多年的舊傷,竟然被這小賊幾針紮好了?”

  秦瓊見陳御醫沉迷其中,短時間內不會開口說話,索性就在廳堂裏練起拳來。

  幾趟拳下來秦瓊熱汗淋漓,身子早已沒了往日那股沉重的痠痛感,見狀,秦瓊大喜過望,“身子果然輕快多了,看來何兄弟對於岐黃之道研究頗深啊!”

  就在幾人交談間,一直看着血漬自言自語的陳御醫緩過神來,走到房遺愛面前深鞠一躬,臉上哪裏還有之前輕蔑的表情,“先生高才,老朽拜服。”

  見唐王派來的陳御醫對自己行禮鞠躬,房遺愛連忙攙扶,“御醫這是做甚麼?”

  “金針刺穴竟然有如此奇效,老朽孤陋寡聞了。”陳御醫看着房遺愛,支吾道:“不知先生可否將其中精髓對老朽講解一二?”

  見陳御醫想學九陽金針,房遺愛嘴角不由微微上揚,此刻初來大唐的他急需開拓人脈,而常年在宮中任職的陳御醫顯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醫者解世人於倒懸,這針法我教給御醫就是了。”

  說話間,房遺愛走到秦瓊身前,小心翼翼的將十二枚金針從秦瓊體內取了出來。

  接過房遺愛送還的金針,陳御醫雙手微微顫抖,“此話當真?”

  “陳御醫能夠用此針法解救更多的人,正是在下求之不得的。”

  得到房遺愛的準確答覆,陳御醫再次鞠躬行禮,這位年過七旬的老頭雖然有些迂腐,但性格卻是爽朗的可愛。

  “何兄弟高風亮節,陳御醫仁心仁術,秦某佩服。”說着,秦瓊吩咐下人準備酒席,好當面酬謝房遺愛和陳御醫。

  趁着秦府下人準備酒席的空檔,房遺愛討來紙筆,將閹割版的九陽金針寫在紙上送給了陳御醫。

  原本九陽金針共有十二針,但房遺愛卻只寫了六針,而且沒有了真氣的催動,這被刪去一半的九陽金針效果顯然也不如以往了。

  雖然只得到了一半九陽金針要訣,但陳御醫還是對房遺愛千恩萬謝,志得意滿後的他來不及喫秦府的酒宴,就帶着小藥童回宮覆命去了。

  陳御醫走後,房遺愛拿出貼身攜帶着的靈珠草果實,遞到了秦瓊面前。

  看着面前青色的草果,秦瓊有些愣神,“何兄弟,這是?”

  因爲打算和秦瓊結交,所以房遺愛並沒有隱藏靈珠草果實的來歷,“這是之前在長安郊外採的那株草藥的果實,國公服下它舊傷就能痊癒了。”

  從房遺愛手中接過靈珠草果實,秦瓊放在眼前仔細端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區區一枚草果效果如何?”

  聯想到混元心經中有關靈珠草的記載,房遺愛不假思索的說道:“此物勝過我十次施針。”

  房遺愛此言一出,秦京娘大感驚訝,看着那顆如同珍珠般大小的靈珠草果實,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房遺愛之前不惜空手接箭冒險也要保住靈珠草,竟然是因爲它是一株不可多得的靈藥!

  想到秦瓊也因爲靈珠草受到了好處,秦京娘不由臉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房遺愛說道:“之前在郊外...對不起了。”

  說完,秦京娘轉身走出正廳,忙着吩咐下人準備酒席去了。

  見秦京娘一臉嬌羞的離開,房遺愛不禁有些愣神,暗自感嘆道:“沒成想這小丫頭害起羞來竟然如此好看!”

  等到酒席備好,秦瓊、房遺愛、秦京娘三人依次而坐,珍饈佳餚也輪番被端了上來。

  酒過三巡,秦瓊舉杯向房遺愛敬了一杯水酒,“何兄弟,但不知你現在在何處高就?”

  “額...”見秦瓊詢問,房遺愛眼珠一轉,說道:“在下一介布衣,現在城外務農爲生。”

  “務農?以何兄弟的才華務農豈不是可惜了?!”說着,秦瓊心中不禁升起了愛才之意,“何兄弟可願投軍建立一番功業?”

  “投軍?”見秦瓊有意讓自己進入軍營,房遺愛搖了搖頭,再世爲人的他可不願意在日後跟着軍隊東征西討,“在下一介文弱書生恐怕進不得軍營。”

  聽到房遺愛的託詞,秦京娘暗罵一聲虛僞,心想,“你還好意思自稱文弱書生?之前毆打秦三的時候可沒見你文弱啊!”

  秦瓊一心想報答房遺愛治病的恩情,見房遺愛不願投軍,隨即將心思從武放到了文上,“人各有志,何兄弟既然不願投身軍營,那麼去到國子監讀書如何?”

  “國子監!”

  聽到國子監三個字,房遺愛心頭一顫,對於一個文史系的大學生來說,國子監三個字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國子監是中國古代最高學府,畢業後可以參見會試、殿試,甚至有機會去博狀元!

  此刻秦瓊無心的建議,卻正中了想要爲官入仕改變命運的房遺愛的心思。

  房遺愛壓抑着心中的喜悅,故作爲難道:“想那國子監門檻太高,在下一介布衣恐怕無法進入吧?”

  “這有甚麼,國子監每年都會有“廕生”的名額,凡是朝中高官的子嗣都可以去到國子監讀書。”

  話說一半,秦瓊有些爲難的看了房遺愛一眼,“不過恐怕要委屈何兄弟了。”

  “委屈?”看着秦瓊別有深意的表情,房遺愛猜出了大概,暗想,“莫非秦瓊有意讓我冒充他的子侄?”

  “秦某雖然有資格向國子監舉薦“廕生”,但必須得是家中的親屬纔行。”說着,秦瓊頓了口氣,“何兄弟不如就冒充秦某的外甥如何?”

  房遺愛早已猜透了秦瓊的心思,對於秦瓊的建議自然是滿口答應,畢竟此刻進入國子監求學,顯然是房遺愛能夠最快走上“爲官入仕”這條道路的捷徑了。

  “如此一言爲定,我們後天就去國子監如何?”

  “多謝國公了。”

  敲定去到國子監的日期後,房遺愛一連向秦瓊、秦京娘敬酒,這也是他第一次與隋唐演義中的秦二爺坐在一起喝酒。

  水酒下肚秦瓊臉色微紅,看着席間的房遺愛和秦京娘,他咧嘴一笑,說道:“不知何兄弟今年多大年紀?”

  見秦瓊詢問,房遺愛不假思索的說道:“小子今年一十九歲了。”

  “十九歲了?那不適合京娘一般大?”見房遺愛和秦京娘年紀相同,秦瓊不禁升起了撮合二人的念頭。

  渾身酒氣的秦瓊湊到房遺愛面前,笑嘻嘻的說道:“不知何兄弟可有妻房?”

  “妻房?”

  房遺愛被秦瓊說的先是一愣,之後突然想到自己曾經囑咐高陽公主擺酒洗塵的事情,回過神來的他不由暗叫不好。

  看着窗外早已高高升起的月亮,房遺愛一拍額頭,說:“國公,娘子還在家等着我喫飯,告辭了!”

  房遺愛並不是害怕高陽公主生氣,而是害怕高陽等不到自己從而發動衙門尋找,到時候不但在酒肆的事情會公之於衆,恐怕就連他現在極力對秦瓊父女營造的“長安草民何足道”的身份也會露餡!

  想到這裏,房遺愛趕忙辭別秦瓊父女,快步走出了秦府。

  看着房遺愛慌張離去的背影,秦瓊有些愣神,輕聲嘟囔道:“想不到何兄弟如此大才竟然也會怕老婆,這一點倒和當朝宰相房玄齡有些相似。”

  秦瓊萬萬想不到的是,他這位何兄弟的爹孃,正是他口中所說的當朝宰相房玄齡,以及史上第一醋罈子盧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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