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陽公主要同房?

第十五章 高陽公主要同房?

  望向之前房遺愛曾經坐過的座位,秦瓊自飲了一杯水酒,“哎,可惜了。何兄弟已經有了妻房,我女兒總不能嫁過去作妾吧?”

  秦京娘聽出父親的言下之意,不由臉頰緋紅,輕咬朱脣嬌嗔道:“爹,你喝多了!”

  此時的秦瓊已經有些醉了,見秦京娘有些害羞,隨即朗聲一笑,“京娘,你年歲不小了。雖然說婚嫁之事爹不勉強你,但你總得爲自己日後做打算啊!”

  見秦瓊又要藉着酒勁開始嘮叨,秦京娘趕忙起身,“女兒知道了,爹爹早點休息。”

  走在庭院之中,醉意微醺的秦京娘腦海中始終縈繞着房遺愛的面容,聯想到房遺愛之前那句“娘子待我很好”,秦京娘不知怎地竟莫名感到有些心煩。

  抬頭看着明亮的星空,秦京娘雙手虛握,嘴角泛起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何小賊,來日方長。”

  從秦瓊府中出來,房遺愛一路小跑,雖然長安城並不實行宵禁,但寒冷的天氣還是令市井有些蕭條落寞。

  路上經過長安酒肆,房遺愛發現原本喧囂熱鬧的長安酒肆,此刻竟然已經貼上了封條,門口兩盞紅燈隨風飄搖,哪裏還有白天那番熱鬧的景象!

  高陽公主府中,高陽公主端坐在正廳之中,此刻早已換上一襲白衣的她,正在對着一隊兵卒大發雷霆。

  “提督府養着你們,是讓你們喫乾飯的嗎?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面對高陽公主的怒火,帶隊的兵卒顯得有些焦慮,在默聲聽完高陽公主的責斥後,他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張,“公主息怒,駙馬果真沒有在長安酒肆“天字上房”之中。不過末將倒是發現了這個。”

  說着,帶隊兵卒謹慎恭敬的將紙張遞到了高陽公主面前。

  接過紙張,高陽公主冷哼一聲,“再去找,找不到誰都別想睡覺!”

  將提督府的兵卒打發走後,黛眉微皺的高陽公主緩緩打開手中的紙張,在看到紙張上的內容後,她的臉上不由閃過了一絲驚詫。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

  原本因爲房遺愛遲遲未果,而心生焦慮和內疚之情的高陽公主,在看到紙張上的詩句後,心中的情緒隨即稍稍緩和了幾分,“好美的詩,這會是誰寫的呢?”

  看着紙張上清雋的字跡,高陽公主開始低頭沉思起來,突然間她彷彿想到了甚麼,眼神中接着閃過了一道驚奇的目光。

  聯想到之前雅間之中,只有房遺愛和蕭銳曾經動過筆硯,高陽公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這會是房遺愛寫的?”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寒香來。”

  在將紙張上的詠梅詩誦讀一遍後,高陽公主冷哼一聲,“如果這首詩真是房遺愛寫的話,那他豈不是在嘲笑本公主有眼不識金鑲玉?”

  正當高陽公主猜測這首詩是不是出自房遺愛筆下時,侍女梅香神色緊張的走進了正廳。

  在向高陽公主行過禮後,梅香有些慌張的說道:“公主,宮中來人了。”

  聽說大晚上宮中竟然有人前來,高陽公主有些喫驚,“啊?”

  “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

  得知長孫皇后深夜派人前來,高陽公主再次吃了一驚,慌亂間,她隨手將紙張收好,對着侍女梅香說道:“房遺愛回來記得通知我,快快有請。”

  正當侍女梅香準備外出將宮中來人請進正廳時,高陽公主再次將她叫停了下來。

  看着窗外以上中天的明月,高陽公主有些埋怨的說道:“告訴廚房,把宴席再熱一遍。還有就是記着溫壺酒,那個登徒子是個大酒鬼!”

  高陽公主想到之前房遺愛在長安酒肆對她所說過的話,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絲酸意,“讓人家等着他回來慶功,自己卻不曉得跑到哪裏去了!”

  就在高陽公主埋怨間,侍女梅香已經將宮中長孫皇后派來的人請進了正廳。

  向高陽公主請過安後,宮中女官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公主陛下已和駙馬成親,皇后娘娘惦念不下,特命下官在此侍奉幾日。”

  女官說是來侍奉高陽公主飲食起居的,其實卻是長孫皇后派來監視高陽公主的婚後生活的,而這一慣例在皇權爲重的古道屢見不鮮。

  趁着夜色,房遺愛在經過千難萬險躲過兩隊提督府的兵丁後,這才從公主府正門溜了進去。

  進到公主府,還沒等房遺愛來得及溜進書房,便迎面撞上了侍女梅香。

  梅香正準備去廚房吩咐下人熱菜,見房遺愛回來不禁有些歡喜,“駙馬?您回來了?”

  見被梅香撞到,房遺愛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平常的神態,說道:“恩,回來了。”

  “公主讓人給您做好了酒席,我讓人給您擺到書房裏來?”

  房遺愛沒想到高陽公主當真給他預備下了酒宴慶功,但害怕下人們傷害到書房中的靈珠草,所以房遺愛並沒有同意梅香的提議。

  “不用了,把酒宴擺在二堂吧。”

  打發走梅香後,房遺愛走進書房,梳洗過後,他換上了大婚當日宮中爲他置辦的錦繡袍服。

  來到二堂,見酒席間空無一人,旁邊僅有梅香站立,房遺愛不禁有些好奇,“公主呢?”

  “長孫皇后派來女官,公主正在正廳呢。”說着,梅香爲房遺愛斟滿水酒,說道:“這可是公主特意吩咐給您溫的呢。”

  “哦!是嗎?”看着面前熱氣騰騰的美酒,房遺愛暗想,高陽這個小丫頭怎麼知道心疼起人來了?

  想着,房遺愛嘴角流出了些許笑意,仰頭將溫熱驅寒的水酒一飲而盡,“那我可得多喝幾杯。”

  今天毆打秦三等人,爲秦瓊治病消耗了房遺愛體內大半力氣,加上在秦府只顧着喝酒拉攏,房遺愛現在是真的餓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着桌上風捲殘雲的殘羹剩飯,房遺愛將最後一杯水酒喝下,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酒嗝。

  就在他起身準備返回書房時,一直沒有露面的高陽公主恰巧走進了二堂。

  見高陽公主一襲白衣勝雪,聯想到之前席間的酒菜和溫酒,房遺愛心頭一暖,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高陽公主率先反問了。

  高陽公主見房遺愛紅光滿面,聯想起自己之前還在爲這個男人擔心焦慮,心中感到有些不平,“怎麼這晚纔回來!”

  高陽公主冷冰冰的表情,瞬間讓房遺愛的心涼了大半,“我回房府探望爹孃去了,這纔回來晚了。”

  見高陽公主冷若冰霜,聯想到之前的刁難,房遺愛不禁感覺有些頭疼,“沒甚麼事我先回書房了。”

  高陽公主見房遺愛要離開,雙眸隨即浮現出了一絲掙扎的神色,“等等!”

  見高陽公主欲言又止,神情相比往常有些奇怪,房遺愛好奇的問道:“有事嗎?”

  “那個...今晚...今晚你來我房間睡吧。”

  雖然高陽公主說話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但她的話還是被房遺愛全程聽了個真切。

  看着一臉嬌羞,兩朵紅雲初上的高陽公主,房遺愛大感喫驚,“甚麼!”

  見房遺愛詢問,高陽公主只覺得臉頰滾燙難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晚我要和你...同房。”

  見高陽公主的表情不想開玩笑,房遺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房?你跟我?”

  難不成這小丫頭又想出甚麼法子來整我?她枕頭下面不會藏着剪刀吧!

  認定高陽公主另有所圖後,房遺愛謹慎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問:“不去行不行?”

  見房遺愛拒絕,情急之下高陽公主說出了實情,“不行!母后派女官來了!”

  得知真實情況後,房遺愛恍然大戶,不過下一刻他眼神中隨即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派來女官?幹甚麼?怕你婚後不性福?”

  高陽公主冷哼一聲,未經人事的她顯然是把性和幸兩個字搞混了,“我本就是皇家金枝玉葉,怎麼會不幸福?”

  聯想到古代皇家歷來都有干涉公主隱私的陋習,房遺愛有些無奈的點了點,他原本想今晚打坐練習混元心經,現在看來這個想法要泡湯了,“好吧,既然是皇后派人來監督,那就這樣吧。”

  看着房遺愛做出一連無奈的表情,從未求過人的高陽公主有些氣惱,“現在立刻去我房裏!”

  對房遺愛說完近乎命令似的話語,高陽公主轉身走出了二堂,在向臥房走去的路上,高陽公主臉頰微鼓,呢喃道:“臭房俊,搞得好像跟我求他似得。本公主的牀上有釘子嗎?哼,以後休想上本公主的繡牀!”

  高陽公主走後,房遺愛站在二堂之中,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聲,看着窗外一輪明月,他長嘆一聲自語道:“世上最悲哀的事是甚麼?不是喫不到肉,而是眼睜睜的看着肥肉在面前,只能看卻不敢喫啊!天知道這小丫頭牀上有沒有藏着剪刀匕首之類的物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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