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看到你這身衣服還以爲你是心疼老婆，把錢都花在了她身上呢。”
“這麼看，寧曉曉說的那些話估計都是真的啊！程浩，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我看得正樂呵，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
“寧曉曉，我看你真有做導演的天分。”
我低頭，對上江天祺深邃凌厲的眼神，依舊和記憶裏的那樣，帶着侵略性。
“謝謝誇獎。”
在沒和程浩見面的日子裏，我找了兩個私家偵探，輪班跟蹤調查他。
程浩被老闆開除，又被這女人賴上，隔三岔五要錢。我見程浩躲着女人走，就順手好心給那女人放出消息。
就是可惜程浩好不容易有了同學聚會這個攀附他人的機會，卻毀於一旦。
至於江天祺，我送給程浩的小插曲罷了。
沒過多久，包廂外頭突然來了一幫警察，當着所有人的面把程浩帶走。
我看在眼裏，故作喫驚地補刀。
“喲，看來你這回攤上事兒了啊。記得快點回來，咱倆還得辦離婚啊。”
程浩向我投來一個不甘的眼神，隨後消失在了走廊深處。
親手策劃的鬧劇結束，我從江天祺身上退下來，挎着包就想走。
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拉住了裙襬。
江天祺緩緩起身，他緊盯着我，眼神晦暗如墨。
“這麼久沒見，不和我聊聊嗎？”
包廂裏的其他人退至一旁，有些好奇地打量我和江天祺。
大學時，我在班上並不起眼。能和江天祺扯上關係，完全是因爲一場意外。
我跟他，在校外打了一架。
10
夜晚，江天祺把我拽上他的超跑，還極其不要臉地鎖上了車門。
我看着他那副漫不經心的臉，不由想起我和江天祺的初見。
幾年前，爸媽去世後我就開始半工半讀，在便利店打工的時候正好看見江天祺頂着一頭黃毛，惡狠狠地毆打一個無比瘦弱的男人。
那男人被打得幾近昏迷，鼻子裏流出鮮血。
我當時腦子一熱，先入爲主地衝過去把江天祺撞翻，和他扭打在一起。
他被我嚇到，又見我是個女生，只能單方面捱打。
可我最後才從趕到的一個女生口中得知，瘦弱男人其實是個猥褻兒童的慣犯，仗着沒有證據能指認他，當衆挑釁家屬。
江天祺，是在見義勇爲。
我和他不打不相識，時間長了，居然成了關係很好的朋友。
直到程浩的出現。
“我當初怎麼和你說來着？程浩是個垃圾，你偏不信，現在把自己搞成這樣，你不後悔嗎？”
江天祺點了根菸，神情極不自然。
他當時確實提醒過我，但程浩沒有露出馬腳，反倒還讓我和江天祺大吵一架，隨後斷了聯繫。
我有些感慨。
“成年人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就當喫一塹長一智了。”
似乎是覺得我太輕描淡寫，江天祺一下子被我激怒，他翻身過來按住我，眼裏滿是不甘。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程浩？你爲甚麼當時選他不選我？”
我神色平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