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薰薰的墓前磕頭,告訴她,你錯了。”
“就現在這個樣子去,不準穿鞋換衣。”
厲景御薄涼的脣一張一合。
蘇酒心底一片寒涼。
這裏距離墓地有大半個城市的距離。
厲景御要她赤腳只穿絲薄的睡裙,走到蘇薇薰的墓碑前,給她磕頭……
想到自己在蘇成東手裏的把柄,她還是淡淡地勾了勾脣。
“好。”
別墅外面,寒風刺骨。
她赤着腳,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冰川上。
別墅二樓的窗口處,男人看着那個女人逐漸走遠的背影,冷漠地拿出手機。
“到了墓園拍張照片就把卡給她吧。”
說完,男人冷漠地掛斷了電話。
遠處的馬路上,凌遠將車子停了下來。
沒多久,那個穿着睡裙的女人就上了車。
厲景御冷冷地看着那輛車走遠,才轉身離開。
後半夜兩點多,蘇酒纔回到家。
她捏着那張二十萬的卡,顫抖着給陳庭芳把錢匯了過去。
她開始發燒。
發燒持續了一整夜,早上她連牀都下不來了。
還好上午閨蜜程韻如來了。
別墅之前就錄入過程韻如的指紋。
在給蘇酒打了N次電話都沒人接的情況下,程韻如直接開鎖進了門。
臥室裏,蘇酒已經燒得像是一塊剛剛熄滅的炭。
程韻如直接給蘇酒塞了一顆退燒藥,就帶着她進了醫院。
蘇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猛地,她看到了手上的輸液針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
“孕婦能用的!”
程韻如白了她一眼,重新將她按回到牀上。
“那麼渣的男人,你還願意給他生孩子。”
蘇酒苦笑一聲,“反正快離婚了,給這段感情留個紀念,也好。”
程韻如柳眉一挑,“你終於想通要和他離婚了?”
蘇酒淡淡地點了點頭,“蘇薇薰快回來了。”
程韻如撇嘴,無奈地靠在椅子上,“我還以爲你想通了,結果還是因爲人家要回來了,你才離婚。”
蘇酒笑了笑,默默地轉移了話題,“我用的藥都是對孩子沒有傷害的?”
程韻如點頭,“一進醫院,醫生就認出你了,說你懷孕了。”
“當然沒用過對孩子不好的藥了。”
說完,她猛地一拍腦門,“不過我在你家的時候,從你櫃子裏面拿出了一粒退燒藥給你吃了。”
蘇酒臉色猛地一變。
程韻如也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連忙起身,“我去找醫生來!”
五分鐘後,程韻如就帶着秦沐陽一起進了門。
“蘇小姐。”
秦沐陽溫潤地和蘇酒打招呼。
蘇酒頓了頓,“是你?”
前幾天那個答應了給她隱瞞懷孕消息的醫生。
秦沐陽點了點頭,“我剛好有事情找你。”
“剛剛你家人詢問你的體檢結果,護士在我不在的情況下,把你的體檢報告送過去了。”
“你懷孕的消息,也在裏面。”
男人的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樣地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