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口吻

“阿珩。”

虞琳琳端着茶進書房,卻看到遲珩頹然的站在窗前,手上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爲了誰?剛纔那個女人?

她找出繃帶,小心翼翼的給遲珩纏上。

看着他眼裏的紅血絲,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剛纔那個女人和你是甚麼關係?”

直到提起姜妍,他平靜的像一攤死水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冷峻:“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毫不相干?”虞琳琳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他的過去遲珩不願意透露分毫,“那五年前......”

“一個賤女人也值得你問這麼多?”遲珩打斷虞琳琳的詢問,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五年前的事情是他的逆鱗,誰都碰不得,包括虞琳琳。

虞琳琳不再做聲,她很清楚遲珩會和她訂婚,僅僅是因爲恩情,她沒有管束遲珩的權利。

“我媽媽纔不是賤女人!”遲鳶憤怒的推開書房的門,小臉憋的通紅,眼眶裏噙滿了淚水。

看着遲鳶委屈的模樣,遲珩如鯁在喉,起身拽着她的手想要將她帶回房間。

“壞叔叔,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媽。”

遲鳶手腳並用,奮力的掙扎着想要掙開遲珩的手,奈何她人小實在是沒甚麼力氣,忽然她用力的一口咬在遲珩的手上。

虞琳琳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她初識遲珩時,遲衍一無所有,可是不過短短一年他就打下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其中手段殘忍,不言而喻。

這個孩子,怕是要遭受非人對待了。

可遲珩卻只是因爲喫痛眉頭緊蹙,隨後鬆開了抓着遲鳶的手。

小遲鳶得到了解禁,想也沒想的邁着腿往樓下跑去。

她要去找媽媽!

但她步子邁得太大,一腳踩了個空,就這麼直直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鮮血瞬間擴散開來。

遲珩伸手撲了個空,心臟像是被一層密不透風的塑料袋裹住,悶悶的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想都沒想的抱起已經不省人事的遲鳶,心裏是沒有來由的慌。

“備車,去醫院!”

閃電嚯嚓一聲劈開夜幕沉沉的天空

遲珩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盯着手術室的搶救紅燈,一言不發。

直到搶救室的燈變綠,醫生出來告訴他孩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懸着的心才放下。

遲鳶被推進病房後,他看着她額頭上包着的厚厚紗布,突然想起他出獄時候就對自己說過,心軟是最致命的東西。

可是現在他竟然對着一個野種再次心軟。

真是可笑。

一大早,姜妍接到醫院的電話,匆匆趕來。

她不住的詢問醫生遲鳶的情況。

而醫生也在得知了遲鳶的情況特別是她有眼疾後很是沉重的告訴姜妍,遲鳶很有可能會因爲這一次受傷導致永久性失明。

姜妍顫抖着問:“那要是真的失明瞭,治癒的機會大嗎?”

醫生搖頭:“考慮到孩子已經六歲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我只能說,治好的幾率不大。”

姜妍雙手不住的顫抖,錯是她犯的,可是爲甚麼,要讓遲鳶來替她遭報應?

病房外,遲珩將醫生和姜妍的對話聽的一次不差。

這孩子已經六歲了?

原來在她入獄前姜妍就和別的男人連孩子都有了……

原來他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姜妍在病牀邊坐了一上午,遲鳶卻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透過窗戶上的玻璃,姜妍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疲態,她害怕萬一下一秒遲鳶就會醒來,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於是她起身準備去洗把臉,只是她纔出病房,就被人用力的扯進了安全通道。

姜妍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後背就被猛地撞到冰冷的門上,疼的她眼角溢出淚花。

一雙大手死死的將她禁錮住。

她下意識的想要求救,卻在抬眸的瞬間,當場愣住了。

下一秒遲珩滾燙火熱的吻席捲了她,她胸口的衣服被粗魯的撕開。

姜妍抵抗出聲,雙手慌亂的想要捂住胸口,卻被他鉗住雙手,舉過頭頂。

姜妍退無可退,遲珩的吻帶着巨大的攻略性撬開了她的牙齒。

屈辱,痛苦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姜妍用力咬下,血腥味在兩人口腔裏瀰漫開來。

趁着遲珩喫痛鬆開了嘴,姜妍用力推開了他。

隨即一巴掌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樓道,他們之間的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遲珩用舌頭用力的抵了抵後槽牙,眼神冰冷而嘲弄:“姜妍,你裝甚麼?”

姜妍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他到底要羞辱她到甚麼時候。

“你到底想做甚麼?”

提到那個孩子,遲珩的眸子又冷了幾分。

他不顧姜妍的反抗,手環住了姜妍的柳腰,順着腰線一路向上:“我想做甚麼,我是男人啊。這兩年在夜店學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本事吧……”

姜妍嘴脣微顫,眼角一顆淚無聲的落下。

他喜歡將她踩進爛泥裏,喜歡看着她像遺落在岸邊的魚那樣苦苦掙扎。

喜歡捏着她的軟肋,讓她搖尾乞憐。

她賭不起,只能認命。

姜妍紅着眼眶:“好,只要你能放過我的孩子。”

遲珩盯着姜妍的眼睛看了許久,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讓遲珩心煩,一時間,他竟然覺得錯的那個人是他。

“姜大小姐還等甚麼呢?”

在這裏嗎?

姜妍微微側頭,看見一門之隔,外面來來去去的都是人。

只要有人稍稍探頭,就可以隔着玻璃窺探到裏面的光景。

“別在這裏,求你。”

哪怕是在酒店,也比在這裏好。

她不想最後一絲尊嚴,也被丟的一乾二淨。

她的眼角紅的厲害,捂着胸口的扣子。

可是遲珩卻笑了。

他抬起姜妍的下巴:“妍妍,你有選擇的權利嗎?脫!”

妍妍。

他親暱的叫着她的小名,一如多年前,兩人抵死纏綿時的口吻。

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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