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蒙冤不白

“你說甚麼?張師兄死了?我還對你意圖不軌,這從何說起?”王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突然,他發現自己手中一直握着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袍服上濺滿了鮮血,心中一陣慌亂,手一縮,匕首跌落在地。這時他才發現腳下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中,仔細端詳,正是張蘭佩。他抱起張師兄,摸了摸脈搏,已經冰冷了。他突然明白他陷入了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這顯然是針對他的。

“妖孽就是妖孽,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還以爲他是最出色的那個,卻不想……”

“本來以爲是靈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誰知卻是百年難見的Y才。”

一些人看到慕雪卿衣衫襤褸、楚楚動人的樣子,不自禁的想入非非,暗想:難怪他會犯罪,連我也會犯罪,可即便這樣他也不應該S死張師兄啊!

頭痛欲裂,一向敏捷的思路現在一團糟,甚麼頭緒也沒有,腹痛更加劇烈,一聲聲辱罵如刀子般紮在他心上。

看着一個個師兄弟,這麼多人一下子出現在這裏?他感到無地自容,現在說甚麼都沒有人相信他了,這顯然是事先謀劃好的,他看着一張張指責、謾罵的嘴臉,心中鬱憤若狂,整張臉漲的通紅。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慕雪卿梨花帶雨的臉上,無論如何,這事與慕雪卿脫不了干係。看着地下可憐的張師兄啊!他喜歡慕雪卿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卻落得如此下場。

可讓他不明白的是:爲甚麼?他們爲甚麼會針對他?王呦蜷縮在地上,竭力理清頭緒,眼前便是張蘭佩師兄的屍體,他的眼睛正圓圓的睜着——死不瞑目。

“師弟,我再叫你一聲師弟,你張師兄如此待你,你卻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你對的起他嗎?”

王呦只想哈哈大笑,可腹中絞痛,口中只能發出嘎嘎的聲音。這太荒謬了!他掙扎着站起來,兩腿不停的打顫,眼前是慕雪卿那張“驚恐、無助”的臉,依然是那麼迷人美麗,那麼動人心魄,衣衫襤褸的樣子的更多了一種悽美,讓人不由自主的陷落。可此刻他看着那雙眼睛,卻感到一股寒氣直逼心臟。

“張師兄不是我S的,這你很清楚,我怎麼會這樣做呢?”

慕雪卿臉上露出鄙視的眼神,似乎受傷到了極致,“到現在了你還要遮遮掩掩,難道你還想抵賴嗎?是漢子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吧!既然敢做就要有勇氣承擔。”

厲害,真是厲害,他沒想到這個慕雪卿這麼厲害,只見她的表情惟妙惟肖,顯然一副悲痛欲絕、心如死灰的樣子;那眼神除了恨,似乎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顯然對他這個師弟透着濃濃的失望。

如果他是那些旁觀的人,他顯然會相信慕雪卿纔是對的,誰會相信他呢?

“張師兄到底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要下如此毒手?”

“不,不,不是我!”王呦聲嘶力竭的喊道。

“被抓了一個現成,你還想抵賴嗎?你能抵賴的了嗎?”慕雪卿指了指周邊得人,“看看他們的眼神,看看他們是怎麼看你的。”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無力感侵襲了王呦。說甚麼都沒用了,沒人會相信他。他竭盡全力撿起地上的匕首,顫巍巍的嚮慕雪卿走去,他要S了這女人,他要把這女人挫骨揚灰。

慕雪卿“花容失色”,驚駭的後退,可眼中卻閃過一絲狡猾之色,她就是要他失去理智,她喜歡這種感覺。

“畜生。”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慕雪卿身旁,一腳踢飛了他的匕首,同時一掌印在了他的身上,正是他氣海的位置。

驚濤駭浪般的元力衝入了他的氣海,他的氣海頓時被衝的七零八落、殘破不堪,無法遏制的劇痛淹沒了他,這種痛苦還摻雜着深深的恐懼。氣海被廢,他整個人就完了,今生他休想在進行修煉,只要想想,他以後會變成一個廢物,他就抑制不住的顫抖,那種恐懼席捲了全身,甚至蓋過了痛苦。

直到五年後的今天,想到這件事,他依然能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痛苦。

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都鐫刻在他腦海中,每一個人的表情、每一個人講的話、每一個人的眼神他都清清楚楚的記得。

現在,他依然不明白,這是爲甚麼?慕雪卿師姐爲甚麼要這麼對他?

他與慕雪卿並沒有甚麼交集,她爲甚麼要這樣對待他?

這讓他想到了幾句話:爲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

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爲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此時,王呦腦海中出現這幾句話,他苦笑一聲,看看已經打掃完了,便收拾一下,向自己的破屋走去。

此時,天已經亮了,一些弟子走出了屋子,開始一天的修煉。王呦則加快步伐,匆匆向自己的小屋走去。要不然,一旦被人截住,短不了又是一頓暴揍揍。

還沒有走到自己的小屋,遠處有已經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虎嘯聲、鶴唳聲、狼嚎聲、猿啼聲、馬嘶聲、獅吼聲、犬吠聲、鳥啾聲……

王呦躲到最近的一間雜役屋子裏,透過門縫,無限嚮往的望着外面。

一個個正式弟子正在跟自己的靈獸玩耍、修煉,提高自己與魂獸的默契度,這也需要長時間的與魂獸共同訓練。

一隻只靈獸騰挪、跳躍着,王呦的眼睛不自覺的溼潤了,他無限失望的嘆口氣。

每一個靈峯弟子,到了一定修爲,都會有自己的魂獸,像王呦現在這個歲數,正常來算也應該有了自己的魂獸。

但他卻沒有,讓他絕望的是,他永遠不會有了。

氣海被廢,他永遠只能是個廢人了。

他終生也只能做個雜役了。

王呦回到自己的小屋,長舒口氣,幸好沒有碰到其它雜役,要不然短不了冷嘲熱諷,甚至拳腳相向。

這是一間十分破爛的茅草屋,四面漏風,雨大風大的時候,甚至不能遮風擋雨。

因爲五年前那件事,他不僅被廢了氣海,在哪都不待受見,大家都把他當成弒兄Y邪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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