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欺凌辱罵

或許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吧!

正因爲他輝煌的過去,衆人對他的欺辱更加狠毒和殘忍。

因此,即便是成爲了雜役,他居住的房子也是最破的。

昨天打他的王雷和劉夏兩人同爲雜役弟子,但因爲他氣海被廢,體內不能存儲一絲靈力,故而在雜役弟子中,他的實力也是最弱的。

但是王呦並沒有氣餒,他又坐到了地上的草蓆上,開始了雷打不動的修煉。與以往一樣,一道道天地靈氣湧入他體內。與以往一樣,這些靈氣進入他體內之後,便神奇的消失了。找不到一絲一毫。

五年前,他氣海被廢后,在氣海就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圓球。珠子黑白分明、雲蒸霞蔚、氣象萬千,看山去十分不凡。

可從此之後,他無論怎麼修煉,元氣都會進入圓球中,一絲一毫都不會留下。

本來,

氣海被廢,他的身體就不能儲存一絲一毫的元力,他也不報任何希望,可這個圓球的出現,讓他心中滋生了一些希望。

一開始,他還希望這是甚麼神奇的東西,可以填補氣海的空白,他也幻想着這個圓球可以幫助他重新修煉。但是它除了吸走了他辛苦修煉的元氣,甚麼用處也沒有。

五年了,王呦早已經習慣,只是有些不甘心,他的修煉時間和吸收靈氣的速度都遠遠超過了其它弟子,哪怕是那些天才弟子,在這一方面也不如他。

因爲他特殊的靈根、無與倫比的親和力,他能更多的吸收天地靈氣,但沒甚麼鳥用,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元力留下。

每次看到別的弟子帶着自己的靈獸玩耍、戰鬥,他心中就十分酸楚、不自禁的躲在一邊偷看,這自然會引來一番毒打。

有時候,他不自禁的想:

要是我還沒有被廢,我現在應該也擁有自己的靈獸了吧!

要是我還沒有被廢,我現在應該還是那個人人尊敬、羨慕的親傳弟子吧!

要是我還沒有被廢,我應該也不必遭遇這麼多的毒打和欺辱了吧!

……

這些傷感的思緒並沒有在王呦心中停留多久,便被他排出體外,他沒有時間傷感,他需要努力修煉。

說不定……說不定……哪一天……或者還有希望……對吧……人總是要有希望的……是不是?

不久,王呦擺出他一個奇怪的姿勢,開始修煉,這個姿勢來源於他的夢境。

五年期,他的氣海被廢后,他開始做各種奇奇怪怪的夢,這修煉方式也是這麼來的。

半天之後,王呦又換了另外一種姿勢,開始修煉。很快,疼痛便開始在他體內蔓延,一點點的蔓延到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膚,甚至每一根頭髮都在顫抖。

王呦緊咬牙根,堅持着,汗如雨下,每一絲肌肉都在疼痛的顫抖。

爲了能繼續修煉,他願意忍受這世間的任何疼痛。

終於完整的修煉一遍之後,王呦舒了口氣,全身說不出的舒泰。每次交替修煉這兩種姿勢,他都會經歷地獄般的痛苦,之後則全身舒爽。

這也是他傷勢爲甚麼好的快的原因,只要修煉這兩種姿勢,無論多重的傷勢第二天便完好無損。

不出意外,又是一身臭味,每次修煉完都這樣,他也見慣不怪了。

王呦立馬離開小屋,跑到不遠處的河流邊,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咕嚕,咕嚕……

肚子又開始吼叫了,王呦向雜役的領餐處走去,這個時間點,餐飯時間快結束了,大多數雜役已經離開了。他每天都這個點過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可天不從人願,走到領餐處門口時,前方出現了兩個人,正是昨天打他的王雷和劉夏,兩人顯然故意在這等着他。

“哇呀!天下第一雜役來了!”王雷咧嘴而笑,

“小子,昨天經歷了我們的拳腳之後,有甚麼心得、體悟嗎?”劉夏問道。

王呦低着頭,正準備從兩人身邊繞過去,王雷伸開手臂,擋住了去路。

“小子,問你話呢?沒聽到嗎?”

王呦知道一頓毒打短不了了!雜役之間的這些事情,不出人命基本沒人管。即便出了人命,管事也會草草了事,這也助長了這種風氣。

王呦早豁出去了,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歷無數次了,“一般般,軟手軟腳,像個娘們,喫奶的孩子都比你們有力氣。”

“你說甚麼?”

兩人暴怒,王雷一拳砸向王呦的眼睛,劉夏一腳踹向王呦的腹部。王呦立馬蹲了下來,雙手護着頭臉,雙腿夾緊,護着關鍵部位。

狂風暴雨般的拳腳雨點般的砸在他身上,好在他皮粗肉厚,並不感到有多疼痛。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打不動了。

最後在王呦身上踢了兩腳,吐了口唾沫,才罵罵咧咧離開。

王呦從地上爬起來,鼻青眼腫、全身疼痛,不過,這種疼痛與他修煉那兩個姿勢帶來的疼痛比,不值一提。

“你小子來了,飯菜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見到王呦進來,食堂的王老嘆口氣道。

“謝謝王叔了。”

王呦低聲道,他低着頭,避免讓王叔看到他臉上的傷痕。在整個雜役峯,唯一對他好一點的便是王叔了,每次他來取飯的時候都會在他的碗中多加一些飯菜。因此,他可不希望王叔看到現在這個樣子。

王叔嘆口氣道:“別遮了,我已經聽到了,又是王雷和劉夏那兩個小子嗎?”

王呦默默的點點頭,默默的拿着飯盒,默默的走開,他不想給王叔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王叔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

目送着王呦離開,王叔嘆口氣,他跟王呦一樣,很多事都是那麼無力,他能做的也只是給他多留點飯了。

回到漏風的屋子,打開飯盒,果然,又給他留了兩塊肉,還有豐富的菜餚,他風捲殘雲般喫完了這一切,選擇了一個姿勢,繼續修煉。

他這個破屋子,即使雜役也不願意來這裏。又正好處於風口,晚上寒風凜冽、十分難熬。

普通人在這裏一天都待不下去,不是頭痛就是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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