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肆!誰許你碰孤的?

第005章 放肆!誰許你碰孤的?

好奇心害死貓。

看似醉醺醺的男人依舊有很高的警惕性,在尤小憐伸手襲來的那一刻,瞬間暴起,直接捏住了她的脖頸。

可怖的窒息感讓人身心顫抖。

“呃——殿下——殿下饒命——”

尤小憐仰着頭,奮力扒拉男人的手,想要求得一線生機。

但謝政安太暴力了,青筋鼓動的手力量強悍,根本不是她能扒拉開的。

她感覺自己要死了,又恐懼又不甘,眼淚汪汪,哭得可憐。

“嗚嗚嗚,殿下——”

她淚眼盈盈看着他,因爲呼吸不暢而急促呼吸,卻帶動着高高的胸脯起起伏伏。

那軟嫩的白團特別刺眼,溝壑深深似乎勾着男人跌進去。

謝政安就被勾到了,但覺得她放浪不雅,不成體統,遂皺起眉,滿眼嫌棄地鬆開手,將她甩到一邊。

“咳咳咳——”

尤小憐被甩到地上,手肘被磕到了,但顧不得疼,只顧着咳嗽去了。

她咳得眼淚洶湧,隨便擦了下眼淚,等氣息喘勻了,就爬起來,跪到他面前,低頭道:“謝殿下開恩。”

謝政安確實開恩了。

他不是心軟的人,但對她,確實一次次軟了心,開了恩。

尤其她還是曾經羞辱過他的人。

他應該S了她的。

只要剛剛多用點力,她纖細的脖頸就會被他掐斷。

“你剛剛想對孤做甚麼?”

他回想着她的動作,覺得尤小憐又想羞辱他了。

該死!

她真是膽大,敢朝他出手!

尤小憐自然不敢說明真實目的,就半真半假地說:“殿下明察,奴婢奉丁嬤嬤之命,前來照顧殿下。剛殿下喝醉了,估摸沒瞧見,您身邊那酒瓶碎了,奴婢怕傷着殿下,就想收拾了。”

她眼兒也尖,注意到他身邊恰好有個破碎的酒瓶,就拿來當理由了。

可惜,謝政安根本不相信她的理由。

“牙尖嘴利!滿嘴謊言!”

謝政安直接戳破她的虛僞:“尤小憐,你剛剛分明是想羞辱孤!”

太多人好奇他還是不是個完整男人!

從前在軍中,還有士兵偷窺他洗澡,當然,都被他S了!

現在看來,這些人是S不盡的!

“奴婢豈敢?殿下明察,奴婢真的是擔心殿下的安全。”

尤小憐爲了證明自己真的擔心他,徒手去撿破碎的酒瓶,還故意扎傷自己,想要用苦肉計軟化他的心。

看吧,她都受傷了,流血了,她真的好慘了。

“嘶——殿下,好疼——”

她疼得眼淚說來就來。

尤小憐發現了,原主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哭包。

“呵,沒用!”

謝政安並不心疼她這個小哭包,還很嫌棄:“尤小憐,你說,你這麼沒用,孤留你何用?”

尤小憐想反駁他這話的,但張開嘴,一時也不知怎麼反駁了。

是了,她有何用?

謝政安即將成爲一國之君,權利在手,富有天下,她於他而言,好像就只有出氣筒的作用了。

當然,如果他是個完整男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他是不是個完整男人?

太好奇了!

她忍不住餘光下瞥,真想拿酒水潑上去,給他來個溼身顯形。

“你在看甚麼?”

謝政安正不悅,又捕捉到了她不規矩的眼神,一時氣上心頭:“來人,把她拖出去砍了!”

他一言不合要S人。

尤小憐聽了,嚇得直接抱住他的手臂,閃着一雙溼漉漉的桃花眼,哀求道:“殿下饒命,奴婢不敢了,殿下,奴婢真不敢了。”

她自恃美貌,輔以眼淚,嚶嚶求愛憐。

謝政安是個男人,哪怕身體不行了,心裏還是個男人,還真有些喫不消她的眼淚。

謝政安心軟了,但他心越軟,臉越冷,聲音也越冷:“放肆!誰許你碰孤的?”

他再次把她甩開。

尤小憐順勢倒在地上,濃密長卷發鋪瀉下來,遮住她半邊臉。她髮髻散亂,眼眸含淚,抬頭看着他時,狼狽得有種悽美感。

“殿下息怒。殿下恕罪。”

她閃着一雙淚眼看他,就直勾勾看他,眼裏沒有憤怒,沒有怨怪,沒有算計,只有無辜、脆弱、可憐。

她慣會用這種弱小無助可憐來激起人的保護欲。

在孤兒院時,她深諳會哭的孩子有糖喫。

“奴婢知錯,殿下開恩。”

她咬着紅脣,眼眸一顫,滾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謝政安到底還是被她的眼淚打敗了。

當近衛崔竭帶人過來,想要拖走尤小憐——

“罷了,退下吧。”

謝政安朝崔竭擺了手,示意他放人。

崔竭收到他的示意,很快鬆開手,退了下去。

崔竭退下時,目光一直落在尤小憐身上,注意到她手肘處的衣服有鮮紅,應該是受傷流血了。

謝政安是個很敏銳的人,也留意到她受傷了,頓時覺得女人就是嬌氣。

謝政安煩的很,也表達了這種厭煩:“你也退下!以後你就跟着淨事房去倒夜香!”

倒夜香?

讓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倒夜香?

這真的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尤小憐聽得差點沒繃住表情,還好她反應快,忙低下頭:“謝殿下開恩。”

她謝他祖宗八輩!

她纔不去呢!

尤小憐心裏反骨,面上柔順:“奴婢告退。”

尤小憐說着,站起來,頭還低着,就這麼匆匆退出殿門。

春雀就等在殿門外,見尤小憐出來,忙迎上前,一眼看到她脖頸的掐痕,都烏青了,心疼的不行:“姑娘,您怎麼受傷了?”

尤小憐沒回答,先拉了她回偏殿,等坐到牀上,纔對她說:“這受傷還是輕的,我今晚兩次從死神手裏逃生,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啊?”

春雀聽得心驚肉跳,憂心忡忡:“殿下對姑娘這般心狠,姑娘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也想知道啊。”

尤小憐苦着臉吐槽:“主要他還讓我去倒夜香?你說說,他三十七度的體溫的嘴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無情的話?”

春雀聽到這裏,露出不可置信又匪夷所思的目光:“倒夜香?殿下怎麼、怎麼會——”

她都說不出後面的話了。

太糟踐人了!

“我打死都不會去倒夜香的!”

尤小憐咬着牙,很有骨氣。

但現實很殘酷。

丁嬤嬤冷着臉走進來,眼神高傲,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尤姑娘,隨老奴來吧,殿下罰你去淨事房倒夜香。”

尤小憐:“......”

怕甚麼,來甚麼。

怎麼辦?

她不想去倒夜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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