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小男孩隨即捂着胳膊大哭。

雲煙手背上的針管被扯了下來,血液隨之流出,雲煙趕緊按住鍼口。

被摔到的地方很疼,雲煙坐在地上倒吸了一口氣。

撞人的小男孩被他媽媽抱起,男孩邊哭邊惡人先告狀說是雲煙撞的他。

男孩的媽媽既胖又很高大,走起路來似乎地面都要抖上一抖。

胖女人聽說是雲煙撞了自己的孩子,不分青紅皁白就開始辱罵雲煙,旁邊很快便有幾個人停下來看戲。

一個好心男人想上前扶雲煙,勸說胖女人少說幾句,結果被凶神惡煞地擋了過去,還不乾不淨的說着對方是看着雲煙漂亮才上趕着獻殷勤。

雲煙身上很痛,痠軟無力,實在不想掰扯太多。

正欲起身,眼前兩個熟悉的身影。

厲淮之攬着柳清微就站在距離自己不到五米的位置,他靜靜地看着自己,眼神深邃莫測,難以捉摸。

雲煙狼狽地愣在原地,她直覺他一定知道剛剛發生了甚麼,但是他不打算伸出援手。

胖女人依舊在辱罵叫囂着,見雲煙沒有反應,一手撈起雲煙另一隻手上的巴掌就要落到雲煙的臉上。

雲煙下意識閉上眼睛。

厲淮之皺眉,推開柳清微大步往前跨去,想要阻止。

突然一對堅實有力的臂膀趕在厲淮之之前抓住了胖女人的手臂,將雲煙扶了起來。

雲煙睜開眼,轉頭,嘴角逐漸微揚。

“項雲哥,真的是你!”雲煙喜出望外,原來剛剛看到的那麼熟悉的身影是真的。

厲項雲是厲淮之大伯厲振北的養子,厲振北早年爲了不介入厲家內部繼承權的鬥爭,主動請纓去了國外分部工作。

厲大夫人年輕時候身體虧損,無法生育,兩人便領養了厲項雲。

厲項雲是三年前去的國外,從雲煙進入厲家起,與這位哥哥就一直很要好。

厲項雲摸了摸雲煙的頭髮,輕聲詢問有沒有傷到。

雲煙微笑搖頭。

胖女人並沒有因爲男人的出現而收斂,依然喋喋不休,“你們知道我老公是誰嗎?我兒子胳膊要是出了甚麼問題,我讓你們在南城混不下去!”

厲項雲將雲煙攬到背後,餘光掃到人羣裏沉着一張臉的男人,薄脣微啓:“這位女士,你最好先問問你的兒子,剛剛到底是誰撞的誰?”

“你這是甚麼意思?我兒子說了,就是這個小妖精撞的我兒子!我兒子不可能說謊!”

胖女人叉着腰擋在孩子前面,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厲項雲輕笑,“沒事,這裏有監控,一看便知。”

女人身後的孩子聽到“監控”兩個字立刻不淡定了,伸手拉了拉胖女人的衣角,“媽媽...我...我胳膊不疼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這時一個柔弱的女音響起:“我作證,確實是這位小朋友撞倒了這位小姐姐。我和我...我朋友都看到了。”

是柳清微,她挽着厲淮之緩緩穿過人羣走了過來。

他真的看到了,呵,狗男女。

胖女人聽見柳清微的話還想否認,這時人羣裏更多人附和了起來,說是看到了孩子撞人。

此時孩子低着頭,不敢說話。

眼看着周圍人都幫着雲煙,護士聞聲也趕來了,胖女人有些心虛。

她伸手甩了孩子一巴掌,把孩子拎出了人羣,惡狠狠地說着:“讓你老孃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一場鬧劇在孩子越來越遠的撕心裂肺的大哭聲中結束。

護士看着兩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嚇得默默退了回去。

“大哥,你莫不是忘了,雲煙現在是我妻子。”

厲淮之冷聲開口,雖嘴角微揚,說出的每個字卻像是冰凌般尖銳。

厲項雲卻輕笑,“我確實差點以爲你身邊的這位纔是你的妻子呢。”

雲煙實在不想看到眼前的這對狗男女,她今天屬實是被噁心夠了。

她輕輕扶了扶自己被摔到的地方,小聲說:“項雲哥哥,我身上好疼。而且吊瓶也還沒打完呢,可以麻煩你送我回病房嗎?”

雲煙可憐巴巴地看着厲項雲,指了指被扯落在地上的針頭。

厲項雲皺眉,正要抱起雲煙,伸出手卻落了空。

厲淮之先一步拉過雲煙,將她打橫抱起,隨後吩咐站在不遠處的助理陳可,“陳可,送柳小姐回病房。”

從剛剛厲淮之想要阻止胖女人開始,柳清微的心就一直不是滋味,他知道,厲淮之多少是在乎雲煙的。

她輕笑,讓厲淮之放心,好好照顧厲太太。

雲煙當然不會妄想厲淮之對自己的感情,不過就是男人的劣根性罷了,自己的女人,無論愛不愛,被別人染指,都是對自己男性權威的挑釁。

更何況驕傲如厲淮之。

厲項雲收回落空的雙手,依舊輕笑,“既然如此,好好照顧你的妻子。”

“妻子”兩個字厲項雲刻意加重,還饒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面帶微笑卻滿眼嫉恨的柳清微。

說完便大步離開。

雲煙想掙脫,但是厲淮之力氣實在太大,她被強行抱進了病房。

病房內,雲煙背對厲淮之躺着,醫生已經來看過摔到的地方,只是有些淤青,按時抹些藥便好。

吊瓶也重新打上了。

厲淮之打開藥瓶,將雲煙受傷一側的衣服掀開。

雲煙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你幹甚麼?!這裏是醫院!”

厲淮之輕輕晃了晃手上的藥瓶,“雲煙,是你自己思想太齷齪,我不會無恥到對一個病人下手。”

雲煙臉一紅,隨即整理好衣服,面無表情道:“護士會給我抹,你走吧,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

厲淮之沒有理會雲煙,手上的動作繼續。

“護士?護士有我熟悉你的身體嗎?她知道甚麼樣的力道和手法能讓你舒服?還是說,你想讓某人給你抹?”

雲煙瞪着厲淮之,懶得搭理他的陰陽怪氣,憤憤道:“只是擦藥而已,護士比你專業。”

厲淮之將雲煙按回牀上,再次掀開她的衣服。

“再動,我不確定自己會做出甚麼來!”

雲煙不敢再掙扎,她當然知道,厲淮之如果想要,他不會在意她是不是病人,也不會在意這裏是不是醫院。

“疼...”雲煙輕哼。

“疼?有清晨縫的那兩針疼?厲太太,你是覺得你裝裝可憐,你對清晨做的那些事就可以過去?”

雲煙倒吸了一口氣,“我說了,AM藥不是我放的!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心上人,她或許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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