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一朝升遷萬人捧

秦箏順着人羣望去,竟一時震驚的愣在那裏。

褪去曾經的陽光熱烈,此刻的陸淮安盡顯矜貴內斂,久居上位的自信與從容更將男人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在與對方目光碰撞的那一刻,秦箏有些不在然的垂下頭,如今二人云泥之別,但願他沒認出來自己纔好……

姚金玲下意識的看向馬玉峯,在場的這些人裏面與政界掛邊兒的就只有她和馬玉峯,至於秦箏,就那活脫脫被人排擠的鵪鶉樣兒,哪怕尾巴草開花了也輪不着她!

只是姚金玲自己心裏門清,如今幹部要求越來越年輕化,況且前段時間她還有個黨內警告的處分,只怕這升遷和自己無緣了。

馬玉峯將姚金玲的反映盡收眼底,面對姚金玲的明顯示弱退縮,他三步並做兩步擠上人前,使勁的在衣襬處蹭蹭手,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興奮:“謝謝各位領導的賞識和幫助,特別是陸廳長能親自到來,今後我一定好好表現,做一名人民滿意的好乾部”。

說完抬手示意:“今天我這個東道主開車,帶幾位領導好好體驗體驗博聞縣的風土人情。”

“還是馬老三有能耐啊,天生就是的當大官的料。”

“老馬家這回更牛叉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身邊的恭賀羨慕聲不絕於耳,盧鳳蘭抬起下巴:“不是我老婆子說大話,整個新雲鎮我們家老三都是這個”,一邊說着,一邊豎起來大拇指。

姚金玲立即反應過來,自認爲灑脫的哈哈一笑:“年輕人有衝勁有創新,以後還請楊書記多栽培纔是。”說完,還不忘看向遠處的秦箏,陰陽道:“三弟妹,別杵着了,就算不能和老三一起進步也別扯後腿不是?”

馬玉峯愈發鬱憤,面上卻笑嘻嘻的掏出中華煙遞上:“幾位領導抽菸嗎?”

陸淮安雖不言語,可陡然劇降的威壓卻讓楊樹森打個寒戰,他急忙抬手將馬玉峯隔開,皺眉問道:“誰說升遷的人是你了?馬玉峯,好歹你也是個副鎮長,能不能有點爲官爲民的覺悟?”

馬玉峯僵硬的定在那裏,臉上一陣青紅交錯的難堪,但還是硬着頭皮賠笑說:“楊書記,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楊樹森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拿出調令,雙手遞到陸淮安的面前,“陸廳,這樣的喜事還是由您來宣佈吧。”

“經省委組織部考覈、省常委班子討論批准,秦箏同志在基層服務期間表現優秀,紮實勤勉,特認命爲博聞縣發展和改革局副局長,職位副科級,”陸淮安將調令合上,掃過一臉驚愕的衆人,最後看向秦箏補充道:“請儘快與新雲鎮黨羣服務中心李淑英同志交接工作,於三個工作日內去發改局報道。”

秦箏雖然清楚自己服務期滿很可能會調回縣裏,但是絕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豪橫的升遷!

發改局手握地方經濟的命脈,那可是實打實的肥差,更別提秦箏升至副科,主抓項目投資,只怕以後走的都是“金光大道”了。

只是片刻的失神,隨後她挺直脊背來到走向陸淮安,接過調令,滿眼真誠的說道:“謝謝組織的認可和信任,我會繼續努力的。”

是秦臻?

竟然是秦箏!

馬玉峯木訥的退至一邊,雙腿止不住的打顫,不知是因爲妒忌還是不滿,他直愣愣盯着秦箏。

這麼年強的副科級女幹部,放在全省也沒有幾個……

衆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個在馬家最不受重視、處處受欺辱的老三媳婦秦箏竟然鹹魚翻身了?

“我當初就說馬老三媳婦不是池中之物,如今人家一朝成鳳出息了吧?”在秦箏不遠處的一個大娘笑的一臉諂媚,還不斷的衝自己點頭示好。

“女人認真搞事業,還有男人甚麼事啊?!”

“看來老馬家的祖墳還真是冒青煙了……”

剛纔還在喫瓜現場看她被羞辱的一衆親戚朋友,現在都恨不得變身粉絲團開啓花式應援誇獎,秦箏仍是不卑不亢站在那裏,身姿靈動、眉眼燦然。

她所經歷的詆譭和傷害,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粉飾太平的?但是,這些都無所謂,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馬玉凱第一個反應過來,伸手拽緊萬美心的胳膊,一路小跑的擠到秦箏的面前。

“小秦,你也知道二哥是個大老粗,也不會說甚麼好聽的吉祥話,這是今天我和你二嫂新提回來的特斯拉,你別客氣,就留着上下班代步用。”

馬玉凱說完,便一把扯過萬美心的手挎包,果然將還沒有揭膜的車鑰匙雙手奉上。

“二哥,你和二嫂的心意我領了,一來我確實不太喜歡開車,二來,國家公務人員也不允許開特斯拉。”秦箏挽脣淺笑,卻拒絕的十分明顯。

馬玉凱在馬家平時表現的並不顯眼,但卻是馬家商業的實際操控者,說他沒有城府、不會謀算,秦箏可是第一個不信的。

也只有馬玉峯這個的傻子和馬玉龍那樣的草包,纔會認爲自家老二好拿捏,可以肆意的搜刮油水。

畢竟在機關單位多年,即便再難以接受,姚金玲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肥水不留外人田,看來今天還真是我們老馬家的好日子,老三媳婦,真有你的,悶聲幹大事啊!”

說完,還自認爲熟絡的去摟秦箏的肩膀,“以後咱們妯娌都在博聞縣,也好有個照應。”

盧鳳蘭悄悄的拽了拽馬玉峯,他這才強壓下心底的怒氣,違心的舔着臉靠近秦箏,“老婆,放心去工作吧,我永遠是你的依靠。”

秦箏嫌惡的微微皺眉。如果不是爲了調查當年的真相,她怎麼可能委身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渣!好在已故的馬老爺子遺言在先,秦箏抗拒在後,才讓兩人有驚無險的做了兩年假夫妻。

“秦箏同志,組織上還有幾句話委託我單獨告訴你。”陸淮安面色不顯,眼底清雋,一言一語擲地有聲,散發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秦箏暗中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從善如流的點點頭。這些難纏的馬家人,真是屬癩蛤蟆的,不咬人膈應人!

二人來到陸淮安乘坐的商務車上,陸淮安一邊熟練的調試空調,一邊拿出一瓶水:“你以前不是最怕熱了?剛纔站那麼久,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陸淮安的指尖不經意的劃過秦箏的手背,一股似電流般酥軟的熱浪湧進她的四肢百骸。

秦箏沒有回答,只是無奈的笑笑,“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面。”

陸淮安的目光好似繁星落寒泉,坦蕩的讓人莫名的緊張:“有甚麼意外的?是我特意請求省裏派我過來的,對別人來說新雲鎮是‘荒郊野嶺’,對我而言,這裏卻懷揣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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