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陰影

  餘溫感覺自己的身體幾乎失溫,下一秒他的手摟住她的腰。

  “改天。”盛聞的手指捏了一下她腰上的癢肉。

  小區太過老舊,到處都是違規建築的小棚子,車也開不進來,都是停在外面。

  兩個人並肩往外走,正是中午做飯的時候,一樓的索性開着窗戶做飯,油煙往外飄着,一股嗆鼻子的味道蔓延在路上。

  他似乎很討厭這種髒亂的環境,連接起電話的時候,語氣都不大和善。

  “盛哥,都中午了,你人怎麼還沒到?”電話裏男人的聲音拔尖的高,“來了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那邊似乎在打麻將,餘溫隱約間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胡了。”

  她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

  “遲書,你這甚麼手氣,跟我盛哥有的一拼,一會你們打兩圈。”

  路邊的窗戶被猛地拉開,一股摻雜着辣椒味的油煙衝出來,她咳嗽起來。

  走在前面的盛聞轉過頭來,下意識的將她往前拉了幾步,他拽着她的手腕,冰冷的手錶硌在她的手背上。

  突如其來的觸碰她的下意識的心慌,猛地將手抽回來。

  電話那邊的男人也聽見了咳嗽聲,酸溜溜的嚷嚷,“我就知道你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盛聞又講了幾句閒話,她幾乎是屏住呼吸去聽的,只想知道遲書爲甚麼會在那裏。

  等他掛斷電話,兩人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喉嚨還有刺痛得到感覺,“剛纔打電話的是誰?”

  她問完就後悔了,她竟然打聽他的私事,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不倫不類,拉她去會館,她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樣等着上砧板。

  “成荀之,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家裏世交。”盛聞隨口提了一句,“他人咋咋呼呼,沒甚麼壞心思。”

  她不敢問遲書,但自己也不能不去會館,只能從包裏翻找出口罩帶上,遮住了大半張臉。

  小區的大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司機下來殷切的拉開車門。

  盛聞想到了甚麼,扭頭看她,“打車來的?沒買車嗎?”

  “沒駕照。”她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有點笨,沒考過。”

  她說謊了,之前去報名的時候,工作人員拿着她的身份證多看了兩眼,隨口問了句,“是本人嗎?怎麼不像!”

  身份證上的照片確實不好看,但剎那間她慌的腦中一片空白。

  這件事成了陰影,她再也沒考慮過去拿駕照了。

  他嗤之以鼻,“是挺笨的。”

  私人的會館地方很隱祕,三層的建築,似乎是已經包場了,盛聞架輕路熟的帶着她上了二樓。

  一下電梯,餘溫就看見一羣人正在擺麻將,遲書正對着自己,目不斜視的摸着牌。

  她一眼就認出了他手腕上的東西,是她那天掉落的發繩,此時上面綁着幾顆鹿角珠,被他當成手串在戴。

  遲書是那種漂亮到有光的人,生的有些柔,卻帶着棱角,整個人很瘦,像是一個久病不愈的人,總是對甚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

  坐在他身邊男人丟下麻將過來,毫不客氣的伸手扯下餘溫的口罩。

  她沒有防備,耳朵被扯的生疼,眼中帶着幾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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