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公很愛你

一時間我悲憤交加,沒想到我的丈夫竟會做這種事。

更離譜的是被我當場抓包。

這讓我開始懷疑,周臣對我真的是愛嗎?

我漲紅着一張臉,質問他:“你想幹甚麼?”

饒是丈夫在我昏睡的時候做那些事情也是犯法,不可饒恕的。

周臣眼中的驚訝錯愕只停留了一秒鐘,隨後又反手扣着我的胳膊,順勢坐在牀頭:“老婆,你身上還有傷口。”

他伸手從一旁拿出藥膏,一臉無奈的看着我。

剛纔我太過於震驚周臣的出現,絲毫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上的藥膏。

但此刻,我對周臣的戒心確實少了一半。

“最近工作太忙,我只有夜裏有時間來給你上藥。”

的確,周臣最近很忙,往常一天來好幾趟,這幾天卻少得很。

可即便聽了這樣的解釋,我也沒能徹底放下心來、

只是塗藥的話,身上淤青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麼深的烏青總不可能是上藥造成的?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依舊優秀,溫和,睿智。

但那雙漆黑的眼睛,卻讓我看不透,甚至讓我覺得有些恐懼。

這種畏懼是從心底逐漸蔓延出來的,好像我對他本該這樣。

我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心底湧上一陣陣怪異的情緒。

周臣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懷疑他?可眼下這形勢,我又怎麼能完全信任他?

倒不如索性問個清楚,我想,周臣是我最親近的人,他不會騙我的。

我開了燈,又敞開病服,身體的淤青清晰可見。

“那這些是怎麼回事?還有送過來的藥好像也有問題,爲甚麼我一喫就會昏迷,今天沒喫就恰好能醒着?”

我當然知道我的質問有些咄咄逼人,但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提着一顆心,等着周臣的回答。

只見他一臉心疼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瘋狂,又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

他深情款款的握着我的手,口吻輕柔:“老婆,你身上的傷口剛好在結痂,每次上藥你都去撓。”

他頓了頓,伸手擠出白色的藥膏,“你撓的太厲害,我只能阻攔,可你一直掙扎……”

他的眼眸又多了些許疼惜,“是我沒控制好力度,弄疼你了。怪我太用力了。”他看着我身上痕跡,神色愧疚極了。

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怎麼會欺負我呢?

我抿抿嘴,心底因爲對他的懷疑感到內疚。

可那藥又是怎麼回事?

我疑惑的想要問出口,但還未出聲,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怕你疼,沒辦法,只能讓醫生在藥里加鎮定劑,這樣我給你塗藥的時候,你就不會再撓。”

說的有些無奈。

我看着周臣把藥膏塗在我的傷口上,他動作輕柔 ,一邊擦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吹着,那模樣生怕我痛了一點。

我看着他謹慎的模樣開始自責。

他是爲了減輕我的痛苦纔出此下策,而我卻差點冤枉了他。

我有些懊惱的跟他道歉:“老公,對不起啊,我誤會你了。”

他搖了搖頭,只是牽起我的手 ,炙熱滾燙的掌心好像火源一般,仿若輕輕一碰便燎起大片火焰。

“沒甚麼。”

他看着我褪到一半的褲子,又俯身親手幫我穿上,“晚點我再給你上藥,彆着涼了。”

我低下頭,沒有作答。

他對我的關心無微不至,這樣優秀的人成爲我的老公,我還有甚麼好說的。

周臣抬手撫了撫我的腦袋,眼神堅定,“老婆你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絕不會碰你。”

他的保證給了我安全感,我知道周臣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我主動牽起他的手,輕輕靠在他肩上:“對不起啊老公,可能車禍後有點後遺症, 我有點敏感,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我的靠近似乎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動作親暱又溫和,“我等你。”

下一秒,他像是不經意間問道,“不過老婆,你是不是想起了甚麼?”

這話一出,我只覺脖子爬上了一層莫名的冷意,那股子冰冷的氣息好似無孔不入的鑽進骨頭。

這種感覺讓我不安,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着離開。

我強忍不適,抬頭看着他。

依舊是那雙溫和親人的瞳孔,依舊是儒雅清風的笑容。

可偏是這樣的周臣讓我有一絲陌生感,好像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只是停於表面。

“老婆?”

或許是沒等到我的回答,他皺了皺眉,圈着我胳膊的那隻手又微微加重了力道。

似是在提醒我。

我搖搖頭,“還沒有,醫生說我的記憶不會這麼快恢復。”

周臣沒有回答,但在我眼裏,他似乎比剛纔輕鬆了一點。

“如果你想起甚麼,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的小棠是最聽話的,對嗎?”

他又抬起另一隻手,把我牢牢錮在懷裏,那力道重的彷彿要將我揉進他的骨子裏。

手臂兩側被他勒的有點疼,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像是察覺到了甚麼,主動鬆開。

周臣又在我額前輕輕吻了下,眼神繾綣,“老公很愛你。“

蠱惑的聲音頓時讓我心軟。

我抬眸,看着眼前矜貴的面容,心想,剛纔一定是我想多了。

周臣在病房裏陪了我一會,直到睏意襲來,我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他才離開。

離開前他依舊精神抖擻的,看上去不像是陪着我熬了大半個晚上的樣子。

接下來的幾天,我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一早來查房的醫生說我可以出院,我二話不說就聯繫了周臣。

他動作很快,讓我十分鐘後去醫院門口等他,至於出院手續,會有人幫我處理。

然而就在等候的時間裏,一箇中年女人從馬路對面走過來。

一開始我沒注意,畢竟這樣打扮的人在醫院門口來來回回的並不起眼,直到她走到我旁邊,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愣住了。

大娘屁股落地,雙手捂着腰直叫喚,“好疼啊,我這腳扭了,還不來扶我,你這年輕人怎麼一點善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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