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濃濃的口紅印

一聽見這聲音,我立刻醒了,半坐起來。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王媽真的是周臣的眼睛。

兩個人在門外又嘀咕了幾句就沒聲音了,我猜測周臣會進來,剛想躺下裝睡,門就被推開了。

我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手指死死攥着被角,生怕被他發現我在偷聽。

周臣像是有點意外我醒着,他走過來:“是我讓王媽看着你的。”

他居然沒瞞着我,我有些意外。

“小棠,我擔心你。”

說完他就靠在我身邊,溫熱的氣息瞬間撲在我耳邊。

“有王媽在,我比較放心,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換掉她。”

周臣這自然的狀態讓我的臉頰微微燥熱。

我到底在懷疑甚麼呢?他不過是太擔心我了。

況且,我對王媽本來就沒甚麼興趣,我想知道的是過去的事情。

就在這時,我又想起了催眠時腦海裏那模糊的一切。

我看着周臣,試探性問道:“老公,你能跟我說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周臣起身,將我圈在懷裏,柔聲回道:“你不是問過很多了嗎?”

我依在他的懷裏,撒嬌道:“第一次見面總是不一樣的,我最想回憶起來的是我們初見時的悸動。”

“難道你現在看着我就不會悸動了?”

指尖摩挲我的耳垂,男人勾人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那英俊的臉湊近我的薄脣,親吻我的鼻尖,我有點招架不住,“別鬧。”

周臣抓着我的手把我拉起來:“不如去重溫一下?”

半個小時後,他帶我來到一家餐廳。

他告訴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當時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一步步走過去,可奇怪的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我的失憶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周臣紳士的替我拉開椅子:“坐。”

我順勢坐下,打量着這個餐廳。

總能想起來一些瑣碎的零星吧?

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熟悉感。

可這些都沒有,在我眼裏,這就是一家陌生的餐廳。

“怎麼樣?想起甚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

不多時,迎面走來一名服務員,對我表現的異常熱情,又把手裏的紅玫瑰擺在桌上。

“陸小姐,好久不見。”

“周先生一早就吩咐了,要佈置成你們初見時的樣子。”

我徹底理解了周臣口中的重溫。

周臣微眯眼眸,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敲擊着桌面。

那一下又一下的無聲敲擊,彷彿落在我的心臟,讓我渾身起了涼意。

他說他還原了一年前我們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但我依舊半點印象都沒有。

彷彿這纔是第一次經歷。

我看着對面的男人,心裏的天平逐漸偏向白音音在病房裏的說辭。

“老公,現在我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天天悶在家裏也很難受,不如這樣,你讓我回去上班。”

我託着腦袋,眨巴着眼睛撒着嬌,等着他的回答。

只見他有條不紊的拿起紙巾,輕柔的擦了擦嘴,柔聲道:“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我有些失望,周臣抬頭眼眸深沉的瞧着我,“老婆,我不是不讓你去上班。”

說到這裏,他臉上的擔憂逐漸加重:“之前的車禍讓我差一點就失去你。”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帶着些許哽咽,像是真的害怕下一秒我就失蹤。

“我不能再把你置於危險。”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眶微微溼潤。

我長吐了一口氣,將沒說出口的話又壓了下去。

他真的是過於擔心我了。

週三,又到了見心理醫生的時間。

王媽將孟靖澤帶到客廳後,又很主動的消失在我們面前。

應該是周臣提前吩咐過了。

“陸小姐。”

不知爲甚麼,從孟靖澤嘴裏聽到這個稱呼,我總覺得很生分。

可我們明明才見過兩次面。

“孟醫生可以叫我名字。”

孟靖澤停下手上的動作,滿眼探究:“你知道我是誰了?”

他像是有些緊張。

這是甚麼意思?

話裏有話。

“我們之前認識?”我反問道。

孟靖澤怔了一下,“看來你失去的只是以前的記憶,現在的一切還記得。”

原來他以爲我忘了他上次來過的事情。

“一般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應該多跟自己親近的人聊聊天,比如丈夫。”孟靖澤若無其事的說道。

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

我心裏有些疑惑,我只是失憶,又不是溝通有問題。

“怎麼說?”

孟靖澤一臉欲言又止。

我直接逼問:“孟醫生有甚麼就直接說吧,我都能扛得住。”

這被人半吊着的感覺實在難受。

孟靖澤看了看我,又猶豫了下,“我在醫院看見你先生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看樣子挺親密的。”

孟靖澤提起女人,我立馬就想到了之前在醫院周臣稱同事的那位。

難道周臣出軌了?

我死咬着貝齒壓下心底的憤怒,難怪前些日子周臣連續好幾天沒去醫院看我,原來是去陪別的女人了。

越想越氣,我發誓,一定要找出那個女人!

我深呼吸,又看向孟靖澤,裝作甚麼都沒有發生,“開始治療吧。”

這一次的催眠療程很快,可我能想起來的依舊是些零星片段。

但有一點我很肯定,我必須得回公司。

傍晚,周臣一臉疲憊的回到家。

從玄關處進來,一見到我,他立馬圈了上來。

他將腦袋埋進我的肩膀,“老婆,回家能看見你真好。”

我揉了揉他那毛茸茸的腦袋,故意道,“以前不也是這樣嗎?還是說你那時去陪別的女人了?”

周臣愣了一下,眸底劃過一絲寒意,但很快又被柔情遮掩。

他抬手摩挲我的耳垂,眼神曖昧,“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哪裏還會有別人。”

那雙大手緊緊摟住我的細腰,有意無意的向下遊離,我知道他想做甚麼,卻還是狠狠推開了他。

“周臣,這是甚麼?”我拿起沙發上他的襯衫,故作生氣的扔給他。

衣領上是濃濃的口紅印。

周臣深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晦暗不明。

我臉色一沉,裝作氣急了,吼道:“你帶着另外一個女人的口紅印回來,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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