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見渣男

林詩語並沒有因爲他的動作而覺得不好意思,這一禮,她受得起。

“這一禮我受了,你走吧!”李鴻喻前方傳來她淡漠的聲音。

林詩語緊緊收斂住內心的恨意,臉上掛起拒人千里的漠然笑意,隨即又變得十分溫婉。

她就那樣一臉溫順地坐在那裏,嫺雅文靜的樣子叫李鴻喻分辨不出,剛纔的話到底是錯覺還是她真的說了。

難道傳言有誤?

“哎呀,我說李世子去哪兒了呢,說好了去下茅房就回的,原來是躲在這兒幽會嬌人啊!”

子桑宸陽溫潤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林詩語舉目望去,二皇子?前世他不是成了皇帝嗎?

“廣威將軍之嫡次女林詩語,見過殿下!”

儘管崴了腳,林詩語依然咬牙規矩的行禮,她不願得罪這位將來的皇帝。

“免禮!”子桑宸陽客氣而有禮的虛虛一託。

他欲算計的可不只是林氏一族,而且還有林詩語背後的楓葉谷。

“往日到是常聽妹妹們提起,說是廣威將軍最寵的便是家中的一對姐妹花,如今見了真人,到是深覺林將軍是位慈父。”

林詩語猜不透他是何意,不過,她笨笨的想了又想,即然李鴻喻的態度很恭敬,那肯定是與二皇子走得很近,那麼,她是不是該防着點?

“謝殿下繆贊!爹爹一向很疼寵我三姐妹。”她是絕不會掉到子桑宸陽的坑裏。

子桑宸陽眼中精光一閃,又笑道:“李世子,你一直不肯婚嫁,莫非已有意中人了?”

這是強人所難,逼李鴻喻承認。

林詩語微微一皺眉,傻缺真是夠多的,真叫人心累累的。

她冷冷答道:“殿下若無事,臣女先告退了!”

儘管冷月王朝男女大防不甚嚴謹,但是被幾個男子圍着,林詩語很是不舒坦,有種被當獵物的感覺。

“咦,可是本宮來擾了二位的興致,林姑娘可是生氣了?”

林詩語聞言這“二”脾氣又上來了,很不高興地說道:“殿下,臣女真不明白你說啥子,我與這位世子素末謀面,不知殿下出此言毀人清白是何意?”

子桑宸陽一時怔住,訕訕的摸摸鼻子,誰來告訴他,這姑娘講話怎地就如此直闆闆!

“到是我誤會兩位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由本宮做東,借了這侯府的酒水來賠個不是。”

林詩語很煩,這子桑宸陽看着是個君子樣,但是卻跟甩不掉的蒼蠅一樣,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牆壁上去。

小肥爪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林詩語暗自嘀咕:忍!

她到沒看出子桑宸陽是算計自己,只是覺得他的笑容讓人很不舒服,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不敢,臣女不擅飲酒,更何況臣女的姐姐怕是在尋找了。”

林詩語本是想說妹妹的,心中又覺不妥,話到嘴邊又繞成了“姐姐”二字。

子桑宸陽又不是傻子,自是聽出了她拒絕之意,心下便有些惱意,但爲了自己這君子身份,又不得不強壓下來,依然溫和的笑道:“原來本宮的邀請如此不管用?”

林詩語心中默默地說道:啊呸!前世提李鴻喻爲國公的就是這廝,......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難道這二皇子與李鴻喻是一夥的?

林詩語在與這些人說了半晌話後,方纔遲遲想到了這其中的原因,但是,爲甚麼兩人會攪一起?她前世沒弄明白,這世依然沒弄懂。

“不敢,臣女只是擔心姐姐會着急。”

“這有何難,本宮使人去請了她來,來人,去請了廣威將軍家的嫡長女過來。”

子桑宸陽顯然暗中早有調查過,不然,獨獨只請了林詩韻,而把林詩音與林詩畫給忘了呢?只是有些事的變化也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鴻喻在一旁笑道:“林二姑娘,咱殿下這次可是把珍藏的桂花醉給取了來,這回可是有口福了。”

林詩語愛喫不假,可是看到李鴻喻那虛僞的笑容,真是噁心得不行,藏在廣袖內的小肥爪用力的捏成一團,很快她的兩手心便出現了一排鮮紅的月牙兒,手心的疼痛提醒她,今生,她定要叫李鴻喻登上高臺又再狠狠地摔在泥濘裏。

“林二姑娘?”

李鴻喻強忍嫌棄,面帶春風的再次喚她。

“啊?!”林詩語回過神來,暗中小心的收斂起心中的恨意,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

“李世子,客氣了,奴家不會飲酒!”

她心中一動,立即把林詩韻那套溫婉作派擺出出來,弄不死他,那也要先噁心噁心她,林詩韻上輩子不是心心念念着要嫁給李鴻喻嗎?

哼!

這一次她定要叫兩人賠了夫人又折兵。

秋風翻入牆,金陽驅寒意。

林詩韻過來時,一眼便相中了人羣中的李鴻喻,只見他嘴角微揚,美目如畫,俊俏中帶着些輕佻,體態修長,端地是一翩翩佳公子。

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如同小鹿亂,眉目含情地悄悄嗔了一眼李鴻喻,這樣的俊俏公子方纔能配得上自已。

林詩韻收起小心思,蓮步輕移,扭着小細腰緩緩而行,似柳絮輕飄,又似弱柳扶風,頓時引得亭裏的衆人爲之側目,雖不過是金釵之年,卻已是風韻初顯,到是水嫩嫩的別有一番風味。

李鴻喻眼前一亮!

子桑宸陽略有所思,說道:“來人可是你大姐姐?”

林詩語掃了眼李鴻喻輕蔑一笑,又正色答道:“正是!”

李鴻喻聞言心中一動,林詩韻的外祖父正是大理寺李少卿,他欲從文之路,家中無甚好助力,到是可以與這姑娘......

只是可惜啊......

“廣威將軍之嫡長女林詩韻見過殿下!”

林詩韻款款而來,極溫柔小意地行上一禮。

不過,有林詩語那胖胖版在前,再看到林詩韻的語氣,動作與她先前一般模樣,眼前又浮現林詩語說話的情景,然後......

二皇子,子桑宸陽默默把視線落在她身後的嬌花上,嘴上卻溫和地答道:“快快請起。”

李鴻喻也是想到了先前的景情,立即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林詩韻一時拿捏不準這幾人的態度,爲何不爲自己的溫婉氣質所心動,不過,她卻是被一抹嫩綠吸引住了。

“二妹妹?”

很是疑惑爲何林詩語會出現在此。

“大姐姐!”林詩語規規矩矩地喚了她一聲。

“你怎地會在此?可是腳又不舒服了?”

林詩韻從來都是無孔不入,很是會給林詩語下套子。

林詩語揚起紅潤的小圓臉,微微眯了眯眼兒,挑尾的鳳眼帶着一絲勾人的風情。

“尚好,只是可惜沒有了野兔子孝敬祖父、祖母。”

林詩韻聞言瞳孔緊縮,藏在廣袖內的小手緊緊地扯着帕子,心中暗道:該死的胖丫頭,怎地變得會說話了?

“你這小潑皮就是太過皮實了,這回可好,到是崴了腳,都勸你在家休息好了,偏生又捨不得這冠軍侯府的熱鬧。”

聽聽這話,好似很寵溺林詩語一樣,其實是在說林詩語即然崴傷了腳,就不該到外府來丟人現眼。

林詩語微微眯起眼兒,她以爲重來一世,只要繞開林詩韻再暗中壞了她的詭計,就能保得自己與妹妹平安,如今看來......

她憨憨地傻笑道:“大姐姐這話好生難懂,妹妹記心不好,卻是想不起來大姐姐何時打發人去看過我,又幾時勸過我了?更何況即然是侯夫人邀請,我便是腳傷得再利害,做爲小輩也是該來的?”

林詩語笑嘻嘻地回答,還一臉的求表揚呢!瞧瞧,她多懂禮節!

子桑宸陽好似沒有瞧到她倆人之間的暗湧,笑道:“你倆的情誼到是比旁人還要好上三分,真正是叫人羨慕得緊,一個關心,一個懂禮,到是可以瞧出林府的家教甚好啊!”

真的是這樣子咩?林詩語心中的小人咬咬小手指頭,暗啐一口:虛僞!

明明她與林詩韻已經掐成這樣子了,這廝還能睜眼說瞎話。

林詩語深深的覺得,自己的臉皮子太薄了!所以,喫虧的是她!

她在自己的心裏默默的爲這想法點了很多個贊!

正在此時,子桑宸陽的人來回稟了,說是貴妃娘娘打發人來請他回宮去。

於是,這宴請一事,就交給了李鴻喻代勞,又向衆人告了個罪,這才匆匆離去。

林詩語正愁自己不想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呢!

瀟灑的揮一揮小肥爪,不帶走一點點羨慕、嫉妒、恨!

“姐姐,我腳崴了尚未好,卻是飲不得酒,就不隨你們一起去了。”

林詩韻是巴不得林詩語不去,忙又勸了她幾句,見林詩語不無所動,十分歡快地對李鴻喻道:“我妹妹腳受了傷,還請李世子莫要爲難她。”

比起林詩語來,李鴻喻自是樂得與林詩韻交好,至於二皇子的話,他還是要照辦的,正好,可以從林詩韻口中探得林詩語的習性。

兩人各懷心思,到也不謀而合,遂扔下林詩語一人依然坐在假山處,其餘人便前呼後擁的回了另一處小亭,繼續去喫酒行樂。

林詩語看着這些人行遠了,很是鬆了一口氣,真的僅僅只是一口,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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