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爲了錢甚麼都能做的女人

豪逸酒店,喬希用小小的身軀支撐這一個醉酒的男人,踉踉蹌蹌的往房間走。

滴!

房門打開,她帶着方天時往裏面走。

將方天時放在牀上,喬希坐在牀邊喘着氣,一邊用手扇着風,一邊將眼光落在身旁睡着的男人,手指戳了戳他堅毅的臉龐。

這男人,真妖孽。

喬希吞了口口水,看着即使昏睡卻依舊帥的天怒人憤的男人,手指點了點他堅挺的鼻翼,又描繪着他墨色濃重的劍眉。

明黃的燈光下,方天時那張素來冰冷不近人情的臉頰,也柔和了一些。

醉了酒的方天時,雙頰有些微紅,那濃重的劍眉因爲爺爺去世的原因,醉酒也緊蹙在一起。

喬希的手指戳了戳方天時的薄脣,最後,手指滑落到他藏青色的襯衫紐扣上。

看着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喬希自從結婚之後一直被壓迫的心情,終於好受了一些。

“我爺爺非要讓我給你生孩子,才讓我離開你,所以我只能主動睡你了。”

附身,嘟起嘴在方天時那堅毅的臉龐上重重吻了一下,吧唧一聲,在安靜的房間格外的響亮。

纖白的手指幾下便解開了釦子,橄欖色的皮膚,發達卻不奪目的胸肌,再配上他帥的完美的臉。

好吧,即使是被強迫了嫁給他,喬希還是心砰砰亂跳。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方天時的腰帶之時,卻突然升起退意。

起身,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睡得深沉的男人,生氣地說道,“喝這麼多酒,你少喝點酒,沒睡那麼死,就不需要我主動了!”

可是爲了自己的自由,她不得不生個孩子。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祕密武器,捏開方天時的嘴,放了進去。

一分鐘過去了……

喬希看着依舊睡得沒有動靜的方天時,心砰砰亂跳,坐在牀邊胡言亂語,“該不會是那個店員,騙我的吧?今天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錯過今天……啊……”

話說一半,她的手腕就像是被一塊燙手的烙鐵捏住,將她一把甩在了牀上。

前一秒還睡得死氣沉沉的男人,這一秒就像個禽獸,那雙被酒精迷醉的雙眼,充滿了血紅,如同要把小白兔撕碎的大灰狼。

“唔,等……”

一瞬間,方天時就擒住了喬希的脣,帶着酒氣的呼吸一下一下送進她的口腔。

霸道的掠奪着喬希的氣息和理智!

他腦子混沌的不知道在想甚麼。只知道他現在需要女人,而身邊正好有一個女人。

至於這個女人是美是醜,都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喬希緊張的像根木頭,在混沌的方天時面前,只能任由他肆無忌憚,喬希攀在方天時背上的雙手陡然收緊,指甲深深嵌進肉裏,眼淚順着眼角淌了下來。

結婚三個月,今晚第一次和自己的老公發生關係。

可是他,卻連身下的女人是誰都不知道!

疼痛過後,喬希的脣角,溢出一絲破碎的笑容。

難熬的一夜……

喬希如同身在地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黑暗的夜晚撕開一道明亮的光線,光線慢慢在擴大,直到陽光灑滿了整個天空!

溫暖的陽光,穿過酒店房間厚重的窗簾,照在牀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男人精壯的胸膛中,喬希睡得安穩。

宿醉過後的頭痛,將方天時從睡夢中吵醒,濃重的劍眉微微蹙了蹙,慢慢掀開沉重的眼皮。

露出一雙高深難辨的瞳眸。

胸膛處,一道微妙溫熱的氣息給了他如同被羽毛撫過的感覺。

斂眸,目光垂望着懷中的女人,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女人一小半的側臉,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二十幾歲還使用鬱美淨的女人,恐怕只有她那個腦子有泡,有坑的妻子!

喬希!

一陣厭惡從心底升騰,方天時的手一推,毫不留情的將懷中的女人推得遠遠地。

喬希正做夢自己被壞人追呢,從懸崖上掉了下去,嚇得她猛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才意識到是在做夢。

可是,她明明是誰在牀上,怎麼醒來在地下?

目光,移到牀上的男人……

“啊……”

高亢且穿透力極強力的聲音在酒店房間響起,橋上的壁紙都要被她的高音震起來了。

喬希一隻手捂着眼睛,一隻手指着牀上沒穿衣服的方天時,“暴露狂!”

方天時直坐在牀上,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喬希,將她高分貝的噪音拒之耳外,滿臉的嫌棄和厭惡。

抄手,一個枕頭扔到了喬希的腦袋上,刀片般的薄脣,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閉嘴。”

要不是這個傻女人滾下牀的時候,帶着被子一起滾了,他怎麼會光着?

長臂一伸,將手邊的襯衫拿來披上,斜睥了喬希一眼,起身。

喬希就從指縫裏,看到兩條有力的大長腿,走進了衛生間,不疾不徐。

方天時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身浴袍,喬希也趁着這個時間,胡亂套好了衣服。

她緊靠在窗戶站着,看着方天時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怯意。

方天時的瞳眸掠過喬希的身上,修長的手指拂過這房間裏的一切,譏諷開口,“喬希,你真有本事。”

隔着一張牀的距離,喬希看方天時的眼睛,依舊是海一樣遙遠的距離,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卻能聽到語氣中的譏諷。

她笑,笑的無奈,“我沒辦法。”

如果生一個孩子就可以離開方天時,那麼她寧願和他睡一覺。

彎腰,方天時撿起地上的西裝,掏出一根香菸,點燃,吸一口,煙霧繚繞之際,他的語氣帶着菸草的味道,“不覺得羞恥嗎?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

猩紅的菸頭在他的指尖若隱若現,喬希看來,像是魔鬼額頭的紅點,帶着滲人的光芒。

他又開口,“昨天是第幾天?”

喬希眼中多了幾分悲傷,手指抓着衣角。

“第十天。”

“呵!”

一聲輕笑從方天時的口中溢出,他抬步,踩着柔軟的地毯走到喬希身邊,看着她的頭頂,手指彈了弾菸灰,落在了喬希的肩頭,

“爺爺去世第十天,屍骨未寒,你就帶着我來酒店開房?這就是你報恩的方式?”

方天時叫喬希的名字,尾音總是帶着微而上揚的音調,像是無意的譏諷,卻那麼好聽。

聽得喬希入了神,睫毛輕眨,她說,“是啊,爲你生了孩子,你擺脫我,我擺脫你。”

她的聲音很輕柔,如同微風下的湖水,只流動着粼粼的波光。

那副調皮的樣子,也只有在方天時看不到的時候,纔敢露出來。

“可是,我現在有一種噁心感。”方天時的手指,擒起喬希的下巴,削刻的下顎,朝着她,刺傷了她,“你是我見過,最噁心的女人,沒有之一。”

饒是已經習慣這樣的話,喬希的心依舊如同被刀片劃了一下,她抬眉,眼睛對上方天時遙遠的雙眸,手指輕捏方天時堅硬的手腕,“既是被迫,我會對你負責就是了。”

方天時向來冷靜,卻被喬希這樣‘不要臉’的精神,弄的怒氣上升,指尖的力道陡然收緊。

就在喬希以爲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的時候,方天時手指的力道,泄了下來,

“喬希,從今天開始,你休想再爬上我的牀,除非我和你一樣腦子有坑。”

說完,他拿了衣服,轉身離開。

房門關閉,喬希閉着眼睛,讓身體順着牆壁滑落,手指擱置在額頭上,一聲長嘆在房間內響起。

方天時和喬希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喬希,你腦子有坑吧?

她本是精精明明一姑娘,被方天時說得多了,她也會經常問自己:喬希,你腦子有坑嗎?

她離開酒店之時,望着潔白牀單上,那一抹鮮豔的殷紅,變成了最諷刺的笑話。

出租車內,馬路邊上的景色一幕幕的向後滑,她和方天時,就像是過電影一樣。

她和方天時結婚三個月,他們沒有感情的,只有爺爺輩的恩情。

十天前方天時的爺爺去世,生前最後的遺憾便是沒有抱孫子。喬希的爺爺就告訴她,想和天時離婚,先給他生個孩子。

所以,她昨天晚纔會睡了方天時。

剛剛踏進方家,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就從客廳內傳來,“呦,還知道回來呀?昨天又去和哪個野男人鬼混了?”

說話的,是方天時的母親李畫梅,她看不起喬希,認爲喬希是一個爲了錢嫁給方天時的女人。

也是個爲了錢,甚麼都可以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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