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承認友情,紅顏狼狽

“你做甚麼?誰允許你碰我!”

因着冷初秋的姿勢實在太過親暱,陸長安心中大爲震動。

她她她她……怎麼可以這般?

陸長安面露防備之色。

難不成冷初秋還不死心?竟然想當着沈清兒的面與自己親近?

若是這樣,他是絕不會不能容她。

卻不想冷初秋迅速收了帕子,眸光掃向角落處的風吹草動。陸長安還真當自己算甚麼好肉了?要不是她故意給人看這一出,她才懶得碰他。

髒男人趕緊追隨白月光滾遠遠的吧,她只想腳踏攝政王府迎接新的榮華富貴。

“世子衣衫髒了。”

冷初秋面上依舊柔和,甚至似全然不計較陸長安方纔的唐突。

陸長安垂頭瞧見自己胸前的墨漬,想起方纔沈清兒慌慌張張弄髒了自己的衣服,便又道是自己誤會了冷初秋。

他雖然不喜冷初秋成爲自己的世子妃,更不喜冷初秋在王妃面前討巧賣乖,可她今日已經做足了姿態招待沈清兒,也算給自己長臉,陸長安挑不出錯處,便無法發作。

沈清兒見陸長安與冷初秋一番互動,面容之上多了一絲喜色。

陸長安竟然連碰都不讓冷初秋碰一下,看來這個世子妃當得也沒多痛快,不似自己這般,刻意隨意從觸碰陸長安。

思及此,沈清兒笑盈盈垮過陸長安的胳膊:“陸長安,你對自己的小嬌妻溫柔一點兒。你這樣子會嚇壞人家的。”

“唉,我早就和你說過,小姑娘是很麻煩的,說錯了話,她們可會哭鼻子的呀!”

沈清兒一整個勾肩搭背,甚至刻意用心口蹭陸長安的胳膊,衣衫褶皺之處,將裏面的美好風光展現無疑。

沈清兒一邊說着,一邊對 冷初秋做出挑釁的笑容,將勝利者的姿態展現淋漓極致。

卻不知道,冷初秋眸光撇過花叢中的下人,眸中深意更甚。

今日,攝政王在前院宴請儒士,前世這個時候,有個儒士醉酒走錯了路,進了王府的後院,正巧看見發脾氣虐打下人的冷瑤,而後回去大發文章,批判冷瑤惡毒刻薄,差點將冷瑤逼死,是冷府花了好大的代價,纔將事情擺平。

方纔冷初秋進來時,便遠遠看見有個慌亂人影藏在草叢中,只怕是那個糊塗儒士已經來了。

冷初秋卻只朗聲道:“清兒姑娘又見笑了,我爲女子需得恪守本分,怎可以動不動就哭鼻子?若是給夫君招來不快,那便是大罪過了。”

“自幼母親便教導我要三從四德,似清兒姑娘這般,袒了。胸。露了。乳。的與外男肌膚之親,我是不敢的。”

這番話她是刻意爲之,果然草叢中又是一片異動。

“你胡說甚麼!我哪裏袒……”

沈清兒的行爲被冷初秋點名,她當即急了,卻又故作嬌羞的往陸長安懷中縮了一下。

“你胡說八道甚麼?我與清兒只是好友,哪裏有你說的這般不堪?”

陸長安頓時急了,他往沈清兒身上掃了一眼。

“我們既然是兄弟,就算是看了又如何?她一直是這樣的性子,你莫要太過小氣。”

眼見陸長安又氣又急,冷初秋卻道:“是我的不是了,清兒姑娘性子豪爽,不似其他女子一般拘謹閨中規矩,在與世子的衆位好友中備受讚揚,想來這便是她的行事風格,是我見識短淺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僅陸長安看過,其他男人也都看過。

沈清兒頓時臉色煞白,生怕陸長安以爲自己被其他男人看過,正欲開口解釋。

卻見陸長安卻似不經意般:“正是,我們都是這麼交往的。一直以來都沒有甚麼事情,偏你入了門,事情就多了起來。”

冷初秋當即笑意盈盈,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她才懶得繼續糾結這髒事兒,是以迅速轉移了話題:“水果來了,清兒姑娘你嚐嚐。”

說罷,喚來小喜切西瓜。

小喜將西瓜切成三塊寬厚的月牙形狀,又將其中一塊月牙狀重新切成小塊,用銀叉子穿過,遞到冷初秋手上。

冷初秋淺嘗一小口,汁水甘甜,入口即化。但見她手持銀叉,動作輕柔卻流暢,自有一股華貴嬌憨,再配上富貴柔美得打扮,端的是金枝玉葉,富貴天成。

陸長安看得心虛,垂下頭不敢看她。

沈清兒自認容貌俏麗,可爲了與陸長安兄弟相稱,便刻意不帶釵環略施粉黛,若單論也算是有些姿色,偏偏在盛裝的冷初秋面前,頗顯得狼狽邋遢。

又見冷初秋喫東西姿態這般優雅,沈清兒臉色當即十分難看。那冷初秋的婢女怎麼做事的?切割西瓜只切一份,這讓自己怎麼喫?

正要開口尋冷初秋的錯處,便聽冷初秋道:“這西瓜原產自西域,聽聞那裏人最喜歡大口喫瓜,非要切得又大又厚,一口咬下去滿嘴汁水纔算好。據說喫得越快的男人,越受到女人們的認可。”

“我想着世子與清兒姑娘本是好友,當喫得爽快些纔好,不似我這般柔弱女子,只能用穿了喫小口的,不能體會喫瓜的快活滋味。”

一番話下來,陸長安已經捧了瓜在手裏,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濺,他是男人,要快!

陸長安口大手大,幾口便將一茬西瓜吞如腹中,喫過還不忘仰頭打嗝,彷彿這樣纔算是真男人。

倒是沈清兒爲難,這瓜若是這麼喫,定然會斯文不在,她雖然與陸長安兄弟相稱,但畢竟不是真的兄弟,更何況有冷初秋在,她若是半點喫相都無,可不是要被冷初秋給比了下去。她絕不能喫!

陸長安眼見沈清兒不肯喫,只以爲他沒喫過不知道西瓜的滋味兒,是以催促道:“這瓜甜得很,你嚐嚐!”

說罷,直接將瓜遞到了沈清兒面前。

沈清兒剛要拒絕,陸長安又道:“你甚麼時候這樣婆婆媽媽了?你是我好友,這等好東西,你可要好好嚐嚐,如此纔對得起咱們得一番情義。”

說完,陸長安甚至要親手喂她。

冷初秋冷睨這兩個,姿態依舊優美,竟顯得他們兩個跟猴兒一樣,頗不文雅。

沈清兒見狀一口咬在西瓜上,香甜之味頓時充斥口腔。陸長安催促她大口喫瓜,沈清兒推脫不過,又咬了幾口,當即汁水橫流,順着她的衣袖流到了手肘處。因着沈清兒口小,那汁水甚至沾了下巴和腮邊,淺淺得一層浮粉都被西瓜汁浸溼,揉成一團,西瓜汁更是順着她寬鬆的領口,淌了進去。

陸長安很是滿意,正要再同沈清兒鬧,忽而覺得西瓜汁微幹之後,十分黏膩。

他本愛乾淨,方纔被沈清兒淋了墨,都強壓下不適,現在這不爽利的感覺,更讓他覺得煩悶。

沈清兒喫完了瓜,眼見自己一副狼狽樣子,再看冷初秋依舊翩然若先仙,頓時急了。

“陸長安,都怪你……”

她作勢就要將自己身上的汁水往陸長安身上擦,可陸長安下意識躲了一下。

這髒污只有快粘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煩。陸長安雖不說嫌棄,可終究還是不喜沈清兒太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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